撞球场事件后，我开始三不五时在外出时，要求珊按我的喜好穿搭，她也相当乐于配合，从不想花太多脑袋在衣服上的她，巴不得让姊姊和我设定好所有出门装扮。

在这样的互动变成常态后，我进行了下一个计划。

那是另一个悠閒的下午，珊陪我到邻近大学的图书馆去还书，我虽然不学无术，但从高中就养成啃小说的习惯，因此定期光顾图书馆，便成了我生活必要的行程之一。

出发前，珊依照我的要求换上一件平口格纹紧身上衣，下身是短到大腿根部的灰色百褶裙，这是当时珊衣柜里最短的一件裙子，当然，是从她姊那a来的，百褶裙下是黑色跟鞋，鞋跟不算太高，但有很好的腿部线条拉长效果，我相信，与这样的女性错身而过，八成的男人都会回头。

珊没有想太多，这段时间里，她已穿上这类衣服太多次，就连本来不太擅长的高跟鞋，现在穿起来也能健步如飞，只是为了防晒，珊自己加了件薄薄的针织外套，但光从停车场走到图书馆的几十公尺，太阳就已经晒到她抛弃外套了。

看守图书馆柜台的是男工读生，从我们踩进图书馆门口，到踏上通往书库及阅览区的楼梯，男工读生的目光都诚实地摆在珊身上，一秒没挪开过。

附带一提，这里就是先前在篮球场认识的小婷和小凯就读之大学，这个以理工科系为主的学校，平日会逗留在图书馆的人本就不太多，暑假期间，更是绕书库一圈也看不到几隻小猫，我随手拿了本杂誌，便和珊找个靠窗的四人大桌坐下。

我很喜欢这图书馆的配置，方形的空间，正中央是连接各楼层的螺旋状楼梯，从楼梯往外，一座座比人还高的书架整齐排列，书架外围的靠窗区域是供人阅览的座位区，每个座位区会摆上两张四人桌，相邻两座位区间以粗大的圆柱隔开，在这看书，就像藏身在宁静的书架丛林中，透过桌旁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底下校园中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种既开放又隐密的独特氛围。

珊选择靠窗的位置，我则坐她旁边，让对面两个座位当置物座，同区块的另一张四人桌是空的，但桌上散乱地摆放了几本小说，显然不久前还有人待在那里。

刚开始的几分钟，珊专注在眼前的时尚杂誌上，她虽然懒得花心思在穿搭上，却时常翻看这类杂誌，总说看漂亮的衣服和女生会让人开心，我不太确定，这论点是不是适用在每个女人身上。

我翻着随手从架上挑来的东野圭吾，这位日本推理作家的作品，连在不太有人看书的大学都一向是热门借阅书籍，能在书架上看到，代表今天是个适合买大乐透的日子。

读完译者序的同时，我将原本閒置在珊背上的右手，轻轻移到她腰间，几秒后，用同样的力度再转移到她臀后，珊便开始分神了。

「冷气有点冷…」珊将两人的椅子拉近，身躯侧转，面向窗外，背靠到我身上，手中杂誌则摆到曲起的大腿上翻阅。

穿着短到不行的百褶裙，还用这种随性的姿势在图书馆看杂誌，珊的姊姊见了一定会骂她「没规矩」，我光用膝盖都可以想像那个画面。

也因为这样的姿势，我原本摆在珊臀部的右手，因应距离调整到她胸前，隔着上衣和胸罩，随兴地让掌心在上面游行。

隔了一会儿，珊终于向我抗议：「你手这样…我怎么有办法专心看杂誌？」

「手怎样？」装傻早已成为我的惯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