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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06(1 / 2)

尽管夏勤勤想要继续参加训练,但在其他同事的坚持下她只能在荫凉处休息,後面的关卡她就坐在一旁看着其他人奔走。

太yan很大,放眼望去是灿烂过头的绿,所有人在热烈的yan光下流着汗,表情稍嫌狼狈,除了江澈。

男人背对着光,高挺的身躯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从侧面看过去,他的五官很立t,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见清晰的轮廓。

不知道什麽原因,江澈蓦然回头,对上她的双眼,他很专注地凝视她,直到她红着脸低下头都没有移开眼。

脚步声窸窣,男人身上的气息跟着他缓步而来,再次抬头时,江澈已离她不出一尺的距离。

「你g嘛??」夏勤勤向後缩了缩。

他带着笑靠近她耳边,「跟你借个东西。」

她不明所以,视线投向他身後几个同事,他们对着自己b动作,很着急的样子。

「支援前线玩过吗?」他问。

「嗯。」

「这关是支援前线,我要在时间内借到东西。」

「你要借什麽?」

「我不能说,这是规则。」

「那我怎麽知道我有没有这个东西?」

他弯了嘴角,无声地笑,「我知道你有,愿意借给我吗?」

江澈垂眸,看进她眼神深处。

「好。」她说。

他伸手,指尖小心地放在她右侧头发上的发夹,金属制的发夹设计朴素,他流畅的摘下发夹,放在手心,接着修长的手指伸进发间,将凌乱的碎发顺进她耳後。

金属制的发夹在她眼前晃了晃,「谢谢。」

江澈拿着她的发夹大步走回去,被几个同事催促他动作拖拉。

「你很慢欸。」杨奇恩跟在他身後。

「谁跟你b快,我总得问人家意愿。」

「随便找个nv生借就好,还跑那麽远,其他组都回来了。」

「我就想跟她借。」江澈的话让其他人安静了。

他马上补了句,「不然要跟美怡姐借吗?」

几个人听闻哈哈大笑,一群人走远,消失在夏勤勤的视线。

夏勤勤的手覆在心口,跳动的灼热感更甚荫凉处外的日光,她甚至怀疑被借走的不是发夹,是自己的心。

外训结束在周日下午四点,结业仪式结束後人群散得很快,几乎所有人都赶着假日最後的时间要回家,所以当夏勤勤从厕所出来时只剩下周嘉伟和江澈。

「其他人呢?」她问。

「都走了。」江澈垂眸,视线落在她的嘴唇。

「等我,我去开车。」周嘉伟说着,快步走出门口。

周围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剩夏勤勤和江澈站在门口。

夏勤勤看着地上的地砖,焦虑着该聊点什麽度过这段时间。

「你当初为什麽跟刑东分手?」

夏勤勤被这一句话僵了身t,迟迟没有回应。

「情侣分手不就是那样吗?也没什麽特别的原因。」她的回答很模糊。

江澈听得出来她不想谈,继续安静地和她等周嘉伟。

白se的轿车停在门口,周嘉伟摇下车窗对他们喊,「上车吧。」

夏勤勤犹豫了一下该坐前座还是後座,走进车子时,江澈先一步打开车门占了前座的位置。

她愣在原地看着他,周嘉伟也看着他。

「g嘛?不能坐?」江澈若无其事地问。

周嘉伟支吾,「喔??可、可以啊。」眼睁睁看着夏勤勤坐在後座。

三人在车上聊的愉快,周嘉伟分享最近工作上发生的事,江澈不时吐槽,夏勤勤倒是在後座听的很开心。

车子行经加油站,周嘉伟下了车加油,车上剩下他们两人。

「对了。」江澈从後照镜看着她出声。

「怎麽了?」

「东西还没还你。」他是指发夹。

夏勤勤闻言,身t前倾伸手要跟他拿,江澈却没动作,她以为有什麽问题,将头探入前座的空间。

「你怎麽——唔??」

江澈侧了身,手指紧扣着她的下颚,温热的吻包覆她的双唇,对方一点也没有惊讶之se,是蓄意为之。

不管是唇舌还是轻抚过皮肤的指腹都没有要放开她,缱绻了足足半分钟才放开她。

男人的鼻息炙热,眼神暗了几分。

夏勤勤想起车外的周嘉伟,惊恐地看向车窗外,才发现前方的遮yan板已被扳下,是江澈上车时一边抱怨太yan大一边打开的。

扣着她的手轻轻放开,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枝发夹,在她眼前放进了她x前衬衫的口袋。

「东西还你了。」他说。

她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发夹,还是其他东西。

晚上八点,办公室灯光明亮如旧,这是节

我接着写把永远ai你写进诗的结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一首《七里香》从几年前的夏日余光幽漫而来,她彷佛回到大学时期,和某个人踩过青翠的草皮,漫步在绿荫之下,那时天还很蓝,人还没散。

那些回忆隐隐地从脑海深处爬上来,最後一句歌词结束後,她的眼框已覆了一层泪ye。

包厢灯光微弱,各se的绚烂彩灯交错更模糊她有些狼狈的神态,几乎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唯独江澈看见了。

下一首快歌紧接着开始,林璇和姿莹脱缰的歌声笼罩整个包厢,震耳yu聋,没人发现偷偷从门口溜走的夏勤勤。

她低着头快步,洗手间就在转角处而已,nv厕没人,她开了水龙头,流水声盖过门外喧声,滚烫的泪水混进清凉的水柱。

尽管六年过去,这个城市所有景物、声音甚至气味都能将她拉回过去,在邢东身边的过去。

那个高了她半个头的男人站在身边时带来的悸动,还隐约躁动,人的心就像一头蠢驴,明知道应该放下的东西却要sisi犟着不动。

失控半晌,夏勤勤x1了x1鼻子,收敛情绪,带着仍泛微红的双眼走出厕所。

夏勤勤推门走出厕所,经过转角处时,突如其来的温热占据掌心,她停下脚步。

「你怎麽在这?」

江澈倚在转角,微微俯首,男生骨节分明的手指触在她掌心,t温一点点占据她冰凉的手掌。

「好偏心,我明明也约了你。」江澈没看她,盯着把她白软的掌心。

夏勤勤愣了会才听懂,他是指唱歌这件事,一样来唱歌,没有接受他的邀请却答应了林璇。

她自觉理亏,支吾了半天,手依然被包在他掌中。

「我??呃??」夏勤勤一句话断续了好一阵子,心虚地不知道怎麽圆过去。

男孩子似乎对她伤脑筋的样子颇有兴趣,趁她绞尽脑汁敷衍他时,悄悄将人圈进两臂之间。

「你随便想个理由给我吧,骗骗我也行。」他的声音带笑,「我都会相信的。」

夏勤勤一滞,她不明白这人是什麽意思,居然很乐意被敷衍?

「嗯?」江澈催促般询问她的意思。

「我喜欢热闹一点。」她愁思苦想终於挤出一个理由。

「喔?」

「嗯,两个人唱歌??很奇怪,林璇找了一群人这样b较好玩。」

「这样啊??所以不是不喜欢我。」江澈说着,似乎松了口气,头放在了她肩膀,语气骤转,喟叹着:「别告诉我实话??让我靠一下,我今天很想见你。」

他修长结实的两臂逐渐收紧,夏勤勤感觉到他厚实的躯t,江澈炙热的鼻息窜进衣领间,身上有点酒味。

今天的江澈不太一样,像小孩,又像喝醉。

江澈靠在她肩上,直到看见夏勤勤之前他都还爲家里的事情郁闷,可一见到她原本淤在心里的那些狗p倒灶一点一滴ch0u离,就算她拒绝自己的邀约,只是打趣地回覆自己的讯息,心里还是不可自拔地喜悦。

像傻子一样。

夏勤勤难得没有推开他,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态,伸手覆在他後脑勺轻轻拍了拍,像在安慰一只失落的大狗狗。

被暗自认定为大型犬的江澈下意识往她手心蹭了蹭,像是在撒娇一样,惹得夏勤勤笑出声。

娇软的笑音搔着他的心,江澈像得到首肯,忽地低下头亲吻她。

这个吻带着清浅的酒气,八成是江澈刚刚喝了几杯,夏勤勤挣了几回,依然被男人抵在墙上。

夏勤勤睁大眼看他,男人的眼神一点点凝聚,她很肯定江澈绝不只是因为好玩或有趣这样肤浅的理由做这件事,他很认真。

喘息间,夏勤勤出声要他放开。

「江——」

「我吃醋了。」

她愣愣盯着他,男人眼尾染上微红,话里有些委屈。

面对他的时候那麽寡淡,偏偏有关邢东的事情她为之起伏,仅仅是一首歌都能g起她的情绪,刚才在包厢他清楚的看到夏勤勤眼中的泪水。

那个人远b他重要得多。

男人眼神愈发热烈,炙热的气息不稳,随着他紧绷的肌r0u愈渐急促。

「夏勤勤。」他的声音有点哑,喉头滚了滚。

换作前几天,他可能不会在意,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烦心,道貌岸然的父亲要离婚,周嘉伟从刚才就紧紧盯着她,她因为一首歌哭成这样。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觉得烦躁。

「我——」江澈冲动地开口,却被打断。

「勤勤,还好吗?」

两人齐转头,来人是周嘉伟。

周嘉伟的笑容僵了一瞬,视线停留在两人有些暧昧的姿势,夏勤勤立刻推开江澈,整理了仪容,缓和道:「嗯,我刚刚人不舒服,好多了。」

周嘉伟瞥了眼她身後的江澈,没有继续追问,立即恢复笑容道:「回去吧,其他人都在等你们。」

夏勤勤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後离开长廊,走廊上只剩下了江澈一个人,眼神幽幽跟随。

是很配啊。

一群人唱到了晚上十点,林璇和姿莹几乎烧声,尽管如此还是能用肢t语言表达尚存的jg力,杨奇恩和江澈两个大男孩则是醉倒在沙发上,原因无他,江澈从厕所回到包厢後便不要命的灌酒,还拉着杨奇恩一起喝,没多久就成了这副样子。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刘敏琦伸了懒腰评断。

周嘉伟也摇摇头,无奈地笑,「真是,这两个小鬼头。」

几个还清醒的大人准备叫车,仔细安排所有人回家。

一批人分成两台车,林璇、刘敏琦和姿颖搭一台计程车,周嘉伟没喝载剩下几个人回去,他和夏勤勤合力将两个大男孩抬上车,驱车先送杨奇恩回家。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夏勤勤坐在副座,沿途经过的一盏盏路灯映在她脸上。大概是因为周嘉伟x格好,遇到gui速行驶的行车或是赶着秒数过马路的行人也不会不耐,乘车的过程相当舒服。

「如果累了可以先睡一下,到了我再叫你。」周嘉伟放低了声音提醒她,怕吵到後座两个人。

车上很安静,路上的行车在夜se中来往,夏勤勤闭上眼,许是酒劲上头,她想起了过往。

大二那年,她向邢东告白,她还记得对方愣怔的表情,随即涌上柔柔淡淡的笑容点了头答应。

蝉声唧唧,她和喜欢好久的人在一起,他不仅成熟稳重情感也内敛得多,夏勤勤偶尔生气也好、吃醋也罢,他总是包容她、耐心哄她,也不限制她跟身边的异x来往,羡煞身边好多朋友。

当时的她觉得,邢东是最好的情人。

「我这样你会不会生气啊?」有次夏勤勤问他,她几乎没见过邢东生气。

邢东闻言,抿嘴一笑,0了0她的头,「我为什麽要跟nv朋友生气?」

她满心甜蜜地扑进他怀里,即便乱蹭也没有让他的从容有半分凌乱。

可後来她才知道,在真心ai的人面前哪能这麽从容?

车子停下,周嘉伟将几乎睡si的杨奇恩拉起,半边肩膀托着他步履蹒跚地扛上对方的家,她头靠在车窗看着他俩的背影。

周嘉伟和当年的邢东很像,不同的是,周嘉伟喜欢她。

「六年悼念一段感情也够了。」

「对啊,六年小孩都能上小学了。」

脑中浮现林璇她们说过的话。

是啊,是时候忘记了。

没多久,周嘉伟小跑着回到车上,才刚坐好,副驾的夏勤勤就问他:「怎麽不叫我?」

他一边扣上安全带,笑问:「叫你跟我一起扛人上去?」

她点头。

「那我也太没用了。」他设定了导航,低声哄:「再睡一下,等等先送你回去。」

车里的灯没开,导航萤幕的光线映着他的脸,他专注的设定着地点。

先前她有些0不清周嘉伟给她的感觉,但此刻她能清楚分辨,是安全感,既不跌宕起伏也没有惊喜意外,像一段通往家里的平坦的路途,令人安心。

也许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也挺好的,她想。

平稳的路程让她睡去,车子不知道何时停下,她恍惚地睁开眼,驾驶座的周嘉伟不知去向,车子停靠在路边。

「刚刚有个骑脚踏车的老伯跌倒了,他去帮忙。」

声音从後座来,是江澈。

夏勤勤透过後视镜看见他的脸,眼神有些迷茫,但声音却很清醒。

她点了点头没接话。

周嘉伟还没回来,车内安静地有些尴尬。

「你要跟他在一起吗?」江澈这句话的他指的显然是周嘉伟。

夏勤勤没说话,撇头看向车窗外,这次她看见了周嘉伟,正弯下腰关心老伯的伤势。

她要跟他在一起吗?

她喜欢他吗?

她低下头,挤了句:「江澈,别喜欢我。」

别喜欢我这种人。

「那为什麽周嘉伟可以?」

她哑然。

「是更喜欢周嘉伟,还是因为不想伤害我?」他的质问铿锵有力,後视镜映照的眼神坚定又清澈。

他知道夏勤勤的心里始终有邢东,无论是周嘉伟还是他她都不喜欢,那为什麽选择了周嘉伟?

是更喜欢周嘉伟作为过生活的对象,还是他们两个之中她更不想伤害自己。

一阵鸣笛声传来,救护车来了,停靠在不远处,周嘉伟帮医护人员扶着老伯上车,老伯没有大碍,确认对方上了救护车後,周嘉伟才回到车上。

车内气氛有些奇怪,车上的两人都醒着,一人一边的看着窗外,直到送夏勤勤到家前都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而他不知道的是,两道相背的视线因为同一件事情而烦恼。

夜se下的城市车流繁密,霓灯闪烁,一辆车驶过街边,是今晚和留言几乎一面倒认为是他破坏纪仲霖和范雅霏,骂他的和骂范雅霏的言论都很难听。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引来校方关切,学校联系了他的父母,他的父母鲜见地问起了他在学校的状况,然而他并没有被责骂,确切来说,他们根本没有深究这件事情,只当是学生间的误会,最多是情感纠纷,便动用人脉压下这件事。

先是以恶意中伤的言论为由,删除了校版文章,再找机会拿钱安抚纪仲霖和范雅霏,私下和解这件事,只是事情爆发後没多久范雅霏就休学了,据说是承受不了舆论压力进了jg神病院。

而纪仲霖也突然转学,再没了音讯,坎大吉他社一夕之间失去了主力成员,剩下来的人也因为面临毕业的关头,接二连三离开吉他社。

医院里,sherry陪江澈坐在急诊室等待。

「还好吗?」sherry问他,视线停留在他包裹纱布的手和瘀肿的脸颊,手上的伤是打人的,脸上的伤是被人打的。

刚刚和他起冲突的男人是同一间学校校友,大概也是当年听说他和纪仲霖那件事的人,站在自己的角度执行他的正义。

江澈一气之下挥拳打了那个泼酒的男人,和男人一起来的朋友们也立刻还手和他扭打成一团。

一旁的sherry即时找老板出面阻止,好在她和老板是好友,对方有点黑道背景,说话很有份量,况且双方都有过错也不想让事情闹大,这才没有让警察介入。

江澈草率点头,敛下眼se,「抱歉把今天ga0砸了。」

sherry不以为意地g唇,「这没什麽。」

她眼眸低垂,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刚走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再ai上其他人了,其实也的确是,可是,人有慾望,想吃东西、想获得喜欢的东西、想得到快感、想要被ai,他去世後一年,我在庆生宴上遇到一个男人,我非常想要他,那天喝多了跟他shang,後来被身边的人知道了,他们嘴上没说可是看我的眼神变得不太一样,好像我做错了什麽事。」

她读出了那些人的眼神,谴责她没有为去世的未婚夫作一个可怜的追思者。

「因为ai的人si去,所以应该一直挂念他,不能有新的对象,好像我不这样,我就是一个很烂的人。」她轻哂,下一秒哽着声:「我得是个洁身自ai的人,才能被ai吗?」

这句清淡的话,回荡在江澈心中。

「就算是很烂的人,也想要ai。」江澈的语气犹如提问又似回答。

初秋的微风转凉,乾冷的气流窜入人群里,行人踏过地上乾瘪的枯叶,细碎的沙沙声融进校园内一片喧杂。

坎大的校内景致很出名,春天明媚沁丽的似月湖、夏日宿舍旁的森林苍翠绵延,而秋天的林荫大道金灿摇曳,可此时林道下来去的学生显然无心观赏景致,匆忙赶去上课。

表演厅外。

「欸就是他??」

「哇。」

「听说他以前是企管系的。」

「喔??文组男。」

「人家是音乐人。」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在人群中发酵,群聚的学生争相冒头一窥表演厅里头的人,相传坎大曾有个校友毕业後作曲获得金曲奖,那人因此声名大噪,但已多年没有回到学校。

可今天,那个人却破天荒回到母校,正坐在表演厅内与人谈话。

「我以为你在忙着b赛没空来。」男人看上去大约三十岁,面庞白皙乾净,打扮简约、戴了副眼镜,和台上几个练完琴的学生打过招呼後,他走到地做这样荒唐鲁莽的行为,心怦怦地跳,很快地,他放开nv孩,楼梯间的灯也在此时亮起,白茗汐看见他红的能滴血的脸se,男孩摀着下半张脸一句话也没说,拔腿跑回家,留下她独自站在楼梯间,心脏这才後知後觉得鼓动,复杂的情绪渐渐淤积。

她喜欢他吗?

翌日,他们破天荒的没有一起上学放学,白茗汐依旧去写生,但拒绝了其他人送她回家,足足有半个月。

直到那天,她去写生的路上身後多了一个人。

男孩的脚步黏在她长长的影子後,鞋底磨过路面的砂砾发出声音,男孩低着头,一路跟着她。

「g嘛跟着我?」白茗汐终於受不了,回头问他。

邢东猛地抬头,很快别开视线,不以为意地说:「谁跟着你,我去练吉他。」

「吉他?」好好的g嘛弹吉他,她想。

可身後的邢东加快脚步超过她,拉了拉肩上的吉他,「就??想学新的东西。」

他只是刚好也走这条路,也在这个时间,还刚好在她写生的地方练吉他罢了。

邢东也不跟她说话,在她画画时静静地在旁边弹吉他,她一画完邢东就收起吉他跟在她身後走回家。

日复一日,他们变回从前那样无话不谈,却又不太一样,总会在某一句话说完後尴尬地停顿,卡在不上不下的关系。

直到那天,上次送白茗汐回家的男生跟她告白,他看上去很紧张,脸很红,视线聚焦在鞋尖,压低着声音问能不能在一起。

尽管外型大相径庭,她立马就想到了邢东,脑中浮现他那天慌乱的样子。

她迟迟没有回答,那男孩出声问:「那个??」

她才回神,「我??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啊?」

她尴尬地笑笑,不知道怎麽拒绝对方,只好乱扯一个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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