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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罪与愚蠢(2 / 2)

「怎麽,现在你的听力进化到我脑里的声音都能听到了吗?」卡洛儿没好气地挖苦,有一种满腹怒气不知往哪宣泄的烦闷。「再说,我已经用生命之水击败你了不是吗?现在你又要g嘛?」

「所以米迦勒还活着不是吗?」黑帝莞尔。「看来你是忘记了,要想得到什麽之前,得付出更甚代价的教训。」

「我觉得我重新涉入组织的这个代价已经很够。」

「来者不拒,去者不追,我来了,你又再哪。」

「你果然有听到!」

「我并没有找你,所以这个代价对我并不成立。」黑帝左手从後腰滑向她的脸庞,捏起她的下颔,锐利如鹰的眼神向下直视着怀中的猎物。

是错觉吗?为什麽手的触感不大一样?是上次烧伤的疤吗?可那不是右手吗?

卡洛儿抓住黑帝捏着自己的手,这才发现了他的小指……指甲端不翼而飞。

「你的小指……」卡洛儿被他吓得倒ch0u了一口气,这下浊气扎扎实实地灌进胃中、肺中翻腾,顿时一阵作呕。

「这点程度就大惊小怪,你还是趁早转身离开。」

「我来了就不会走!」卡洛儿压下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适,出声骂人。

「看来冥后是要委身於我了。」

黑帝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卡洛儿差点出手赏他一巴掌,但他没有痛觉,一掌下去吃亏的也是自己……只能咬牙切齿地妄想能以语言击溃他从小因各种挫折养成的厚实铠甲。

想要得到,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他有钱、有权,要风有雨,麾下还有把他当作冥神在崇拜,数不清的属下;他有容貌、有身材,要nv人也不难……她实在不懂。

「这次,你要什麽?」

「随我出席温布顿网球赛,准公爵夫人。」黑帝此话一出,卡洛儿不是差点,而是结结实实地咬伤了自己的舌头,温热浓重的腥味在口中蔓延,痛得她暂时说不出话。

黑帝抬起她因疼痛而皱起的小脸,另一手握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唇舌毫不留情地侵占她的唇、撬开,将血水渡到自己口中,卡洛儿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

「唔……」这瘟神,她的舌是真的痛啊……

「既然成为我的人,我姑且尊重一下你的意思,黑暗中的这些人你想怎麽处理?」黑帝抹了下唇,那举动怎麽可以美yan到令人心动?

现在不是心动的时候!

情况到底演变到什麽地步,为何天外飞来一笔温布顿网球赛,什麽准公爵夫人?什麽他的人?他们刚刚不是还在讨论这次要得到什麽而已吗?

怎麽,转眼对话已经变成她被卖了,而且还蠢得帮忙数钱?

黑暗中又有什麽人?

能在这鬼地方有接吻兴致的,世上绝对就这瘟神一位!

「我若随你出席温布顿网球赛,你就会告诉我一切是吗?准公爵夫人又是什麽意思?」这一切太诡异了,是不是这杀人魔瘟神早已算计好?

黑帝一双倒映着熊熊火焰的异se瞳直视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现在开始,谁惹了你,我便处理。」这句话相当轻巧,至於实质的分量……在场没有人因此不寒而栗。

「看来,冥后的地位已经爬到一个我不可想像的高度,呵。」

「什麽声音?」卡洛儿听见暗处似乎有人在对她讲话,而且是她熟悉的声线。她听不清,黑帝却是一字不漏地刻在心里。

「我是你正式踏进组织的第一个任务吗?」

「雪莉,让我见识见识你这一年半的成长。」黑帝绕到她身後,舒适的t温从背後包裹、雨香垄罩住全身,似乎形成隔绝这暗室腥味的屏障。他将那把惯用的手枪交到卡洛儿手中,极富磁x的x感声音贴在她耳边,道:「枪所指着的,是成就我手指的男人,你怎麽办?」

让黑帝的手指变成这样的人……

这人的声音……

「到底是谁?」卡洛儿举着枪的手臂有些酸疼,眼前她隐约看到苍白的眼白中央,是一双锐利又带着嘲讽的眼。

黑帝一个摆手,啪地一声,光线立刻侵蚀掉所有黑暗,一点点灰se空间都没有;那人双手反绑,跪在她前方大约10公尺处,身下一摊近乎黑se的血水。

「拉斐尔!」

她从没在全亮的情况下环顾这自己曾以全身肌肤去感受的,姑且称之为地牢的场所。粗糙且冰冷的地果然是没有打磨过的石块砌成,是老城堡特有的;那时从四面八方传进她耳里的水滴声是从石缝滴下的水,在四处形成了水漥,带着墨se的绿青苔占据水痕两侧,张牙舞爪地宣示着对地牢百年以来的所有权。

可这腐味绝不是区区青苔能造成的──

不间断的水滴一遍又一遍侵蚀着石壁,水是带着锈se,将石壁上那一道道令人恐惧的痕迹衬得更加突出。

整个空间、四面八方都有那几乎是嵌进去的黑樱桃se,从形式看来,有飞溅的、有泼洒的、有拖行的……也有像拉斐尔身下那一摊缓慢扩散的……

这里绝对从中古世纪开始就是刑场,数以百计的人在这里受到惨绝人寰的行刑方式,有多少活着出去,又有多少就地断气?夜晚是否像血腥塔一般活人不得安宁?

「拉斐尔!」卡洛儿是真的被他吓到了,为什麽前脚还帮助她的人,现在会浑身淌血、狼狈地跪在这里?

「这名号已不属於他,请改称他莱斯。」除去名号并以本名称呼,或许只有四使们才了解其意义。

拉……莱斯就在她前方10公尺处,她正举着枪对准他……他的身旁站着身穿白袍的加百列,拉着一台摆满只有昆廷能准确叫出名字的手术器械推车,他脚下一双打过蜡的皮革短靴踩进那摊血中,推车滚轮亦立刻染上一圈黏腻的腥黑。

加百列神se轻松优雅,维持他一贯的英l雅痞气质,就算面前是曾与他地位相同的四使,眉头也不皱一下。

拉斐尔的名号不再属於他,是什麽意思?他是叛徒?

从什麽时候开始他变成了叛徒?找她之前?找她之後?

那他来找她是为什麽?她在不知不觉下成就了拉……莱斯的背叛之计吗?

黑帝说他断了一截的小指是拜莱斯所赐,那不是新生的伤口,所以莱斯背叛黑帝也不是近期的事情,为什麽等到现在才办?

这一切又与她何g?

向来嘻皮笑脸的米迦勒在轻声说了句「冥后到了」以後便像蒸发般,原来一直伫立在莱斯身後,两个一样被反手、全身被粗大麻绳綑绑困在椅上、身穿既脏且皱西装的老男人中间,手中什麽也没拿反而更让人恐惧。

米迦勒在这清理门户的戏码中,是什麽角se?

她两旁是莱斯的手下吗?可是哪有老大跪着,而手下却有椅子坐的道理?

不!虽然那脏w不堪的脸和惊恐至极的神se几乎难以辨认,若不是因他曾强拉卡洛儿坐在他腿上,使她近距离看过他的眼,怕是也认不出来。

「内政大臣!」

被封箱胶带结实黏住被塞了异物的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内政大臣只能如惊弓之鸟望着卡洛儿。

卡洛儿的视线再移到莱斯右後方一样狼狈的西装老男人……这肯定也是在那场y1uan轰趴中抓回来的某位高官。那里那麽多人,为什麽只抓这两位?

区区这三个人能制造出如此难闻的气息吗?

「为什麽……?」卡洛儿的双手不断颤抖,紧紧抓着枪把的手关节都已经泛白,却放不下来。

「冥后,看在我耗尽毕生所学让你恢复原状的份上,你那手可以不要再抖了吗?我很怕你失手子弹招呼到我身上。」加百列从台车上拾起正式名称叫指锯的利器,慢条斯理地以酒jg消毒着。

「耗尽毕生所学?这也太损你末日医生的名号了。」卡洛儿没好气调侃着,正要垂下手之时,黑帝以右手握住卡洛儿的手掌,食指覆盖住她轻放在扳机上的,再次将枪口指向前方。「你要做什麽?」

「我在做跟你一样的事。」黑帝未答,反倒前方的加百列嘴角微g,被他消毒完了的指锯放回台车上,接着他拿起了更吓人的弓锯,锯齿锋利到可以锯断一棵百年神木。

「你们到底出了什麽事?这些人不是把你当冥神一样侍奉着,为什麽……」

「如果只是背叛那还好办,只可惜不是。」黑帝笑得邪魅。

一个组织,最严重的不就是背叛?还有什麽b这更过的?

「双手朝上,捧起你的生命重量。」加百列以沉着冷静的声音cha出一句。

「血从我们割破的手指缓缓向下流,浸sh了与你生命等重之物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後,那物将被点燃。」米迦勒难得严肃发言。

「从今以後你将获得重生,在伊顿黑手党开始崭新生活,如违背誓言、背叛兄弟,你将si去,你会像手中燃烧的生命重量那样在地狱中被业火焚烧。」加百列接话。

「愿伊顿辉煌floreatetona。」这句效忠誓言不仅出自加百列和米迦勒之口,强而有力的声音从莱斯口中说出。

「如果只是背叛我、背叛组织,我杀了便是,只可惜不是。」黑帝在喧闹的空间恢复静谧後,冷冷一句。

「你到底做了什麽自取灭亡的事情?」她实在无法相信,那个在宴会场说我会想办法支援你的男人犯了b背叛更严重的错误。

莱斯紧闭双唇,没打算要替自己辩解。

「说。」黑帝一声令下。莱斯抿唇,或许经过一阵心理纠结,才缓缓开口:

「舍夫沙万chefchaouen是摩洛哥毒品生产中心,世上16的大麻产自这里,其中hash是最好的大麻品种,致幻度最高也最快,经常透过丹吉尔tanr港口走私到世界各地。我们发现有庞大集团企图透过英格兰南开普顿港portofuthapton和威尔斯米尔福德港ilfordhaven合法进口这些英国本地没有的特殊毒品。」

英格兰和威尔斯的港口,那是加百列和拉斐尔所管,所以是他们要负责?等等,合法进口……

「加百列和我带了一些人伪装成骆驼商队去了丹吉尔,一路追到舍夫沙万,遇上了阿拉维王室的艾哈迈德ahd……」

「正确来说是从入境摩洛哥就被人盯上,因为某人的手下被艾哈迈德的人灭口以後顶替,随後被当地一种名叫ajoon的甜毒给控制住後便成了人质,艾哈迈德要求大人亲自出马。」加百列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接续说道,好像闯祸的只有莱斯。

卡洛儿一片混乱的脑子抓到了几个重点:第一,黑帝手下各个世界级菁英居然能被灭口顶替;第二,试图合法进口特殊毒品;第三,摩洛哥王室的人认识这瘟神。然後呢?

「你去了?」卡洛儿回头问那位没血没泪的地狱冥神,她直觉这杀人无数的瘟神肯定会舍弃两个办事不利的棋子。

等等──她回想起初次见面的那一夜,大人好似一头行走在冬夜冷风中的大灰狼,身後跟着一只因为斗败而垂耳的小柴犬加百列;小柴犬斗败的原因是她,大灰狼浑身散发着来找她寻仇的气息。

不,他会去的。

「只可惜,我播了龙种,却收获了跳蚤。」他道。

数个月前──

摩洛哥?舍夫沙万

上帝若是打翻了蓝se墨水,那麽便是洒落在舍夫沙万。

相较於希腊圣托里尼的地中海风情小屋,摩洛哥的舍夫沙万是蓝墙、白顶,白se、粉蓝、天空蓝、湖水蓝到宝蓝反覆在视野中跳跃。一个在旅游书上被冠上童话小镇美名的地方,反面也一直与诈骗和大麻紧密相连,甚至有个「舍夫沙万骗局」的专有名词,让游客对这神秘小镇是既向往又害怕。

蓝白相间的房屋沿着里夫rif山脉砌建而上,简易的城墙保护着这座小镇;从山间远眺是一片连绵壮阔的山脉景se,堪称是非洲的後花园,世界各地游客必到的景点。

不同於游客往里夫山脉中的小镇奔去,一位身穿宝蓝se吉拉巴※jelba,摩洛哥柏柏尔人传统服饰棉布长袍、脚踏黑se摩洛哥鞋的男子,牵着左右两边挂着数个不断传出yet碰撞声的沉重皮袋的骆驼,沿着城墙往山上走去。

男子选择了浅蓝头巾层层包裹住自己的发、面容和颈子,只留下一双锐利的黑se眼瞳观察着隐藏在这座山脉里的危险。

铺着大大小小碎石的路相当难走,男子或骑或牵着骆驼走了数天,目的是为营造出落单骆驼商人的落魄风霜;面对这崎岖的山路,一思及上了这座山头所要面临的,已不算什麽。

凭着地图和本能一路前行,终於在1个多小时以後开始闻到空气中传来阵阵清香。

是了,这是没有烧过的大麻的味道,他快到了。

男子将与长袍连身的兜兜帽戴了起来,形成头巾外的第二层屏障後继续往前行走;不久,映入眼帘是一片开阔的土地,有几栋被栅栏围住的简易房子,边上堆放成堆晒乾的hash。

另外一边是大麻种植园地,每一株大麻上都结了宛如下雪前的清晨会结在各种物t上的白霜,让人忍不住想撷取一株。

「来者何人?」突然,粗旷的阿拉伯语穿进耳膜。

「守门人,回去问问艾哈迈德最近邀请了谁作客。」男子不亢不卑的口吻、流利的法语※摩洛哥曾受法国殖民,除国语阿拉伯语之外,法语也是官方语言回应,倒是让先发制人的对方吓了一跳。

「哪个没礼貌的家伙敢直呼我们亲王之子的名讳?」守门人也改以法语回应。

「我正一路纳闷阿拉维王室的哪个蝼蚁有这能耐让我亲自跑一趟,原来是那个艾哈迈德啊,去通报吧,他要找的人千里迢迢来了。」男子转身不再看那守门的,将牵着骆驼的缰绳系在离身最近的树g上,打了个没人看过的结。

守门人战战竞竞地瞪了男子的背影数十秒,自觉男子不是他能应付得来的人物,才不甘不愿地转身。男子亦不等招呼迳自跟着守门人的脚步,走进了那未知的大麻中心。

「你说谁来了?」

「回、回大哥……是自称您邀请的客人……」

「长什麽样子?」

「他戴着兜兜帽,又裹着头巾,只露出一双黑se的眼睛,我实在不知道……」

「欸,你们认识吗?」

哦,这句话倒是改用英文,看来是跟外国人讲话。男子隐藏在头巾下的唇笑了笑,稳健的步伐没停下,从长廊深处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里头空间应该不大,有十到二十个人不等,窸窸窣窣相当吵杂……看来是一个没什麽威严和纪律的组织。

其中混杂着混浊的喘息声,不算急促,看来他们的生命迹象无虞。

「什麽?黑se眼睛……黑se眼睛的人这麽多,随便问我就随便要认识吗……那这里成群的粪便制造机你都认识吗?喔,不,你是制造商,是我孤陋寡闻了。」

「听不懂你说什麽,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找si,我要让你们一辈子都摆脱不了ajoon!」

ajoon,原来是ajoon,怪不得。不过,他周游世界的jgg属下是如何中了ajoon,他倒是很好奇。

「大哥,有脚步声。」

「谁?ga0什麽东西,看门的去哪了?」

他都走到这里,也没刻意隐藏脚步声,难不成是聋子吗?

「看门狗该好好训练了,艾哈迈德。」男子踏进权力中心,那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尽管被层层布料包围也掩盖不住,艾哈迈德等人立刻消声,四周一片静谧。「找我有事?」

男子一见被困在这大麻山城却没被五花大绑的两位外国男子,理解了是因为被甜毒侵蚀了大脑,根本不必费心他们会逃跑。

加百列和拉斐尔一见口说流利法语、配戴角膜变se片、一身道地传统装束的大人,不因任务出包被困感到羞愧,反倒有种si而无憾的感慨,全因一生能见这麽一次的摩洛哥限定版大人。

可是……大人怎愿意亲自出动?就为了他们两人的小命?

「怎麽,人都走到跟前了还不快相认?为了落难的小狼犬,大人都亲自出动了啊哈哈哈!」艾哈迈德狂放的笑声,配合不时拍打大腿的响声,让其余手下也跟着嘲笑起来。

黑帝扬起长袍,不等艾哈迈德招呼,大方在他对面坐下,摘下兜兜帽、层层包裹的头巾没完全解下,仍然罩住了口鼻。

「跟我谈条件,你胆子不小。」

「说话客气点啊伊顿黑手党的老大,现在你的人可是一次两个栽在我手上!」

「不就是两条被毒哑了的狗,你何必较劲?」

聪明如加百列和拉斐尔,怎会听不出来大人叫他们闭嘴的意思。

「既然是两条已经残废的狗,你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安塞尔阁下?」

安塞尔阁下?

安塞尔?克拉克不是那个……那个、那个杜罗公爵!

加百列和拉斐尔互看彼此一眼,终於明白了大人身上的谜团。

「盎格鲁─撒克逊人的x格是严谨、雄壮有力和坚忍不拔。是我的东西,即便哑了也是忠犬,生在我,si也在我,你没资格动。」黑帝倒也不惊慌身家被起底,一派闲适。

「那也要看看你的忠狗们是不是愿意跟你回家啊,老鼠屎不用多,一颗就有效,不然你以为ajoon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肚呢?哈哈哈哈哈!」艾哈迈德又是夸张的笑声,他生平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身分地位在他之上的人的落败!

为此乐趣,他会无所不用其极。

也刚好,他是亲王的儿子,大多数人奈何不了他。

即便是父亲的好友的嫡长子──杜罗公爵阁下!

「原来我jg明能g的部下是中了自家人的计,那是我疏於管教了。」黑帝的双眼露出浅浅笑意。这也是让经常陪他出生入si的四使所敬佩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se。

「这小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我来帮你管教,像这种啊,杀j儆猴是最有效的,我来示范给您看看。」艾哈迈德兴致b0b0地起身,四处张望後又怒不可遏地吼叫:「你们这群饭桶,我的那个呢?听到我要教训人不会机灵的把那个拿来吗?你们这群废物!」

黑帝看着艾哈迈德,仅管嘴角挂着淡淡笑意,但眼神清冷如冬夜的月光。谁是叛徒,他不必看,从呼x1的变化、喉头吞咽唾ye的滚动、因焦躁而不断做出小动作的声音,他一清二楚。

拉斐尔──该负全责。

你生在我,si也在我,容不得别人取你x命!

此时,极细微、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传进能听见方圆两公里内所有声音的耳,紧接着皮袋被卸下、yet浇灌了土地、顺势而长的烈火──换他反击了。

「嘿嘿,真是让阁下见笑了。」

「不如我家两只小狗,但你要知道,吠犬不咬人。」黑帝托着腮,饶有意味的视线在他脸上流转。

「那两只我看是被拔了利齿了。」

「我不是说他们。」空气中弥漫着一gu焦味,还有不断伴随风灌进来的热气,很快让人头晕目眩。「艾哈迈德,差不多该去收成了。」

「你说什麽?」突然一gu熟悉的味道窜进鼻息,艾哈迈德紧张地站了起来。

「大哥、大哥、大哥!大麻田……大麻田……」

艾哈迈德带了人立刻冲出去,面对一片火海的大麻田,站在原地、瞠目结舌、不知所措。带着晕眩粒子的空气袭来,艾哈迈德的人马多数陷入大麻愉悦里,为黑帝等人争取多一些时间。

怪不得,黑帝即便走进了室内也没解开用来阻挡风沙的头巾。

趁着疏於防范时,先让加百列和拉斐尔脱困,没有起伏的语调道:

「我的人,怎麽进来,就怎麽出去。下山以後,西北方500公尺处,乌列和直升机在等着。」

「大人……」

「闭嘴!」

加百列和拉斐尔像做错事的孩子,看着难得显露愠怒情绪的大人,这次回家他们俩是真的别想活了。

「你们不至於连本能也被毒侵蚀掉了。」

「大人,我们没事……」

黑帝微微皱眉,他能听出他们俩的呼x1声在改变,是那燃烧的大麻加重了他们的毒x;但,这是无可避免的必要手段。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走!」黑帝的声音催促着加百列和拉斐尔的脚步,两人才举步向後门方向撤退,艾哈迈德却举着枪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方才的慌张早已不复见。

这一点倒是让黑帝有些意外,立即开口:

「走一个是一个,出去!」

加百列也当机立断,把拉斐尔给推了出去,自己留下与黑帝共进退。

「加百列你这混帐!」拉斐尔不甘愿,但情势不由得他再回来。

「真不愧是安塞尔阁下,神不知鬼不觉啊。不过,你以为烧了我的大麻田我就怕了?咱谁都别走,难得醉得正舒服,走了岂不浪费了?」枪管发出了声响,他不会不知道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还有些是持着乌列最ai的冲锋枪?

无妨,反正是些品种不好的鼠辈。

「所以我留下了。」

「啧啧啧,这要人多才好玩,你一面瘫家伙有什麽乐趣?」艾哈迈德狂妄笑着,一切掌握在手中的自信助长了他的笑声更加高亢。「整个山头都是我的人,那小子跑不出去的;再加上他的手下现在可是听命於我了,什麽可都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容我更正一点,我用人多少会考量脑容量,即便是基层也b鼠辈高尚。」黑帝解开了层层包裹的头巾,露出他在yanyan下闪闪发亮的浅金发,摩洛哥的yan光让他黑了一些。「你确定你那两只老鼠曾经属於我的手下吗?」

「总算是看到阁下的容貌,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啊,英国国会最帅气的议员。唷,那双怪物的蓝绿双瞳怎麽藏起来了,难怪视人不清哪!」艾哈迈德讽刺着黑帝,态势嚣张地跨开大腿在黑帝面前坐下,枪枝随意置放在腿边。「我最想亲眼见识见识的就是那异se瞳。不瞒你说,我本想着留下你的一双眼,大夥就都能出去了,却被你破坏殆尽了啊。」

「开条件吧,只要我的人安全无虞离开。」黑帝没理会艾哈迈德的疯狂言论,又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看看、看看,跟聪明人谈话就是这麽轻松。大人,来支白肋菸吧,这可是我们这儿的特产,您可得嚐嚐。」艾哈迈德拿出半透明的菸纸,抓取适当的菸草,塞了滤嘴後熟练地卷成漂亮的圆筒状,随後用唾yet1an过多余的菸纸使之产生黏x,下压、包覆後完成,递给了黑帝。

加百列厌恶的皱着眉头,伸手制止:

「大人,小心这菸草里混了hash。」

「目的没达到,他不敢。」黑帝衔起白肋菸草的手卷菸,优雅地让艾哈迈德替他点火。加百列只能站在大人身後静默看着他与之斡旋。

在摩洛哥艾哈迈德这群狗p倒灶的蝼蚁是地主,他们多少有些劣势,只要把战线拉回英国本土,什麽问题都不是问题。

「既然大人都这麽说了,现在囤积在丹吉尔港口的82吨毒品就靠你了。大人权大势大,卖个笑脸海关就为你大开国门吧,谈何容易啊谈何容易啊──」艾哈迈德也替自己卷了一菸,与黑帝同乐。

「买主是谁?」他x1上一口浓烟,开口,吐出了漂亮的烟圈。

加百列看着烟圈渐渐消散於空气中,心中默默敬佩着这不是新手能做到的技术,但平常也没见大人ch0u菸啊……相较之下,艾哈迈德就只是ch0u菸。

「贵国的上流慈善团t──总统俱乐部慈善信托基金会啊哈哈哈哈哈哈,你说说这世界怎麽会如此有趣呢,哈哈哈哈!」

总统俱乐部慈善信托基金会?确实有趣。

「行,我同意。」黑帝难得露出真心的笑容。

「爽快!我要求从英格兰南开普顿港和威尔斯米尔福德港进口,关税3倍对方支付。」

「加百列,你可以出去了!」既然成交,就该放人。

「慢着──」艾哈迈德大掌一拍,突然一改嘻皮笑脸,拉长了尾音。「谁说你可以走了?本来一双眼换一对人,我现在只得了一好处,只能走一个人。」

「英格兰南开普顿港和威尔斯米尔福德港,如果你算数有学好,这是两个港口。」

「那也可以,反正我也没说是让你走出去,还是躺着出去,这两种都是离开嘛,您说是吧阁下?」

「大人?」加百列见他愈发肆无忌惮,一想乾脆就跟他拼了。已经成为毒品走私的帮凶,何必如此卑微?

呃,虽然他们本来也不是什麽慈善机构,但矮了气焰为他人做嫁衣就是不爽!

黑帝抬手,加百列立刻消声,惹来艾哈迈德啧啧称奇:

「阁下的一只手b我的ajoon还有效啊,我就要你这只手了,换你身後的小狗命。」

「你开什麽玩笑!」加百列终於被艾哈迈德b得失去了绅士气质,一双在拿起手术刀绝不颤抖的手,此时好似犯了癫痫,努力压抑也制止不了。

「唷,现在这模样不像是小狗了,爆跳的模样更像犬科动物身上的跳蚤啊,哈哈哈,真是太赏心悦目的画面了!」

「毫无犹豫、残忍地拍si一只跳蚤,三条x命三造罪孽,让无辜的鲜血染红你的指甲。它不过x1了你一滴血,罪不至si。」

能在这样危急的时候,优雅地念出约翰?邓恩的《跳蚤》,把其ai情殿堂的含意巧妙与眼前三条x命结合──加百列发誓这辈子、甚至下辈子皆全心全意效忠大人。

「说什麽鬼话?」

「躲藏在黝黑、有生命的墙院里,跳蚤x1了你一滴血、咬了我一口,我们的血在它肚子里融为一t。你残忍地杀了一只跳蚤,杀了我,也增加你的自杀之罪,这可违反了贵国国教教义。」

原来大人的三条x命之二不是他和拉斐尔,而是艾哈迈德和大人。他只能说,大人的心实在太高深莫测,文学造诣也是他望尘莫及。

「少罗嗦,交出你的手否则谁都别想走!」

黑帝噙着自信的笑,伸出了右手,至於桌面上;艾哈迈德笑盈盈地重覆着这样才上道、这才是大人风范等的废话,接过属下机灵递上的采收大麻的锋利镰刀,正要一刀划下──

「大人!」加百列大喊,不顾自己外科医生最宝贵的资产,伸手要挡。但黑帝更快速地拦下。

「别碍事!」镰刀即将划伤皮r0u时,黑帝反抓住艾哈迈德用力一扯,反手掐住艾哈迈德,而镰刀正抵住他的喉头,冷声道:「英格兰南开普顿港和威尔斯米尔福德港,换我的人安全无虞离开,现在还有异议吗?」

此一动作,让大夥儿都冲出来,各个举枪指着黑帝和一秒成为人质的艾哈迈德。

「g什麽一群蠢货,我在这难不成是要把我扫成蜂窝吗?放下,不准开枪!」他双手紧紧抓着黑帝结实的手臂,试图让它移动分毫。

「加百列,下山去和乌列会合。」

「大人!」他怎麽可能在此时背对着大人逃跑?

「我会活着,回去好好跟你们细算,走!」黑帝的手再收紧,艾哈迈德的喉头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开始汹涌喷洒。

「啊啊啊啊啊──我的、我的啊啊──」艾哈迈德疯狂痛喊,手忙脚乱地开始寻找脱困的机会;好不容易,从怀中0到了一只迷你手枪,想也不想地朝黑帝的手轰去。「……你这该si的!我要你付出代价,我要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子弹从弹道中s出,效果却不如艾哈迈德所想──击退他。

「放心去吧,两只老鼠已经在通往地狱的路上等着服侍你了。」黑帝看着仅剩几丝皮r0u挂着的左手尾指,镰刀立即深入艾哈迈德,分离了身躯和人头……喔不,是还残留着几片皮肤让他的头不至於直接落地。

「若还指望我完成艾哈迈德的遗愿让hash进口,就别轻举妄动。」语毕,甩落一身鲜血,转身离去。

这瘟神,走到世界各地都是不得了的瘟神!

这近乎天方夜谭的故事让她傻眼,她得花时间好好厘清一下……

首先,他假扮成骆驼商人跑到摩洛哥去,找到加百列和莱斯;第二,他在那里学会了ch0u菸;第三,艾哈迈德是摩洛哥王室的人,瘟神却让他屍首分离,他们没来找碴?第四,艾哈迈德已si瘟神却还是同意进口毒品,而所谓进口的庞大集团就是总统俱乐部慈善信托基金会。

播下了龙种,收获了跳蚤,这是马克思的名言,一句极大的嘲讽。

可在她听来,既是马克思的跳蚤也是约翰?邓恩的跳蚤,那只跳蚤也不是拉斐尔,凭什麽他跪在这里?

「摩洛哥王室就这样放过你?」卡洛儿不解,听完故事,她的疑问反而更多了。

「除了一颗毒瘤,他们感激不尽。」

「既然艾哈迈德都si了,为什麽还要让那些毒品进来?」

「这活动历史悠久,但是第一次如此嚣张,我就想看看谁是幕後主使。」黑帝夺回了卡洛儿手上的枪,收回原位;退了一步,清冷的视线望着前方。

所以,莱斯身後才会有那两个人,那麽──

「是第9个和第10个人吗?」

「承蒙冥后惦记,不完全是。」黑帝看向加百列,他随即心领神会,毫不留情地撕掉了内政大臣脸上的封箱胶带,连带各种毛发一并被扯掉,皮肤一片红肿。

「对这nv人有印象吗?」加百列双手固定住内政大臣的头,强迫他看着卡洛儿。「那个被你施打hash和春药的nv人,是准公爵夫人啊!」

「骗、骗人,她、她不过是……nv招待员……」内政大臣慌乱的口气证实他的确不知道卡洛儿的身分。

「你为了满足y慾动了她,这笔帐怎麽算?」加百列开始消毒起了组织剪,内政大臣冷汗狂流。「没了慾望中心,便不会再犯罪了吧?」

米迦勒漾着妩媚的笑,在老男人的两腿之间蹲了下来,纤纤玉手解开老男人肮脏的西装k,皮带的金属扣环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对、对……对对不、对不起,公爵阁下……您饶了我……」内政大臣收紧两腿,困住了米迦勒的动作;加百列在一个眨眼的速度,将手术刀cha进了他的大腿中,冷言道:

「你身上哪个部位再碰到她,我就剁了哪里。」语毕,手术刀横切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後拔出,惨叫声伴随热血溅了一地,惹来米迦勒的抱怨:

「不要把这脏东西喷到我身上!」她顺势抹掉滑neng手臂上无数颗血珠,擦在内政大臣脸上,形成可怕的血手印。「收敛你那杀猪般的叫声,我不ai听。」

西装k连同皮带滑落至脚踝,一件松垮老旧且正迅速被血染sh的四角k挂在频频发抖的脚上,相当凄凉。米迦勒朝加百列伸手,他递给她一灌满yet的针筒,她满意地看着里头纯净如水的透明物,笑着:

「知道这是什麽吗?」

卡洛儿瞪大眼睛看着,这是第一次她见到总是嘻皮笑脸、漂漂亮亮的米迦勒以原貌动手。以前几次见到组织出手,都是加百列、拉斐尔和乌列等人,场面总像是被血泡过,所以她猜米迦勒应该是偏好杀人不见血的方式,但没见识过。

今天她知道了,米迦勒用的是毒杀。

就像第一次她载她去见黑帝,也是莫名其妙被迷昏,醒来已置身城堡中……

黑帝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些人?又是用什麽方法让这些危险人物效忠於他?

「是你们偷偷00要进口的hash啊,混着会让你坚挺2天2夜消不下去的春药,好好开心一下吧。」米迦勒摇了摇手中针筒,让yet更加均匀混合,朝x腺动脉扎了进去。

内政大臣立即感受到全身上下的血ye都往下t冲去,经过被划破的大腿动脉,鲜血像失控的压力阀奋力往外喷洒。

卡洛儿倒ch0u了一口气,太久没有看到如同惊悚片的场景,她有些招架不住。黑帝在她惊呼的同时揽她入怀,一手遮罩了她的视线,说:

「你的心跳在加快,怕就别看。」

她怎麽会忘了,黑帝有一对能听见她心跳的耳,即便她逞强辩解,任何细微的生理声音都瞒不过他。但──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躲。」卡洛儿推开黑帝的手,看着内政大臣隔壁的老男人以及跪在前方的莱斯,问:「旁边那个又是谁?」

「国防大臣。」黑帝浅笑,由着她去。

「国防大臣?」卡洛儿想起在那xa毒趴里指着黑帝鼻子骂他是nv巫後代、是怪物的男子,她印象中黑帝说了:国防大臣这是要臣服於我这个怪物的意思吗?看在和老莫尔札交情很好的份上,确实该低声下气一点。「那外交大臣呢?」

加百列的手谕中所写的,去大奥蒙德街儿童医院竞标跟外交大臣共进午餐的机会,是谁去跟他吃饭?又讲了什麽?若是杜罗公爵要跟外交大臣吃饭,有需要去竞标吗?

「你一脸好奇呢。」黑帝轻抚着卡洛儿的脸颊,不知何故笑得相当赖皮。「只给你一个机会,想清楚。」

只有一个提问机会?那当然先拯救近在眼前的;管那远在天边的外交大臣,即便上全球头条也不是她要善後。

「加百列和莱斯都没有完成任务,为什麽只罚莱斯?」

「好nv孩,你何以见得他们没完成什麽任务?」

唔──确实她不知道黑帝究竟派了什麽任务给他们,那换个说法总行了吧?

「他们俩个一起被抓做人质,不管是背叛的手下还是艾哈迈德的人也都被你杀了,为什麽加百列站着与你一同处理莱斯?」

「显而易见不是吗?」黑帝抚着小指已结痂的伤口,淡笑。

「因为你。」一直保持沉默的莱斯开口,声音沉稳到让卡洛儿怀疑他是不是也没有痛觉神经。

「因为我?我两天前才又走进来,关我什麽事?」卡洛儿无法接受。

「你已经离开组织,内部的事情就再也与你无关,而我没经许可让你再次卷进来。」莱斯抬眼看着卡洛儿,反正都要si了,临si前作一回好人吧。「自以为能拿你当挡箭牌。」

原来如此,大人和加百列失踪是拉斐尔自导自演,目的是让她再回来,赌一把她对黑帝的影响力。

「你当年也没经我许可把我弄走,更教唆我周围所有人演那场戏,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卡洛儿伸手拽着黑帝的衣领,但他文风不动。「这样算起来,擅自派了艾l和迪夫在我身边的加百列,也应该要跪在那里!」

「嘿,冥后,至少我帮了斯拉维,也没让你被义大利警察抓去关,你现在过河拆桥就太不道义了。」加百列立即嘻皮笑脸地抗议,卡洛儿明白他根本不在乎,其中一定还有什麽原因是她不知道的。

「我让你走,因为当时的你已经对我造成威胁。」黑帝笑着轻拍她气呼呼的脸颊,任由她对自己不礼貌。

等等!这瘟神在说些什麽?她没杀过人、没放过火、偷抢拐骗这点小伎俩也逃不过他的「法耳」,是哪一点会对他造成威胁?

所以莱斯把她找回来,他又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

「既然是威胁,你怎麽可能只是让我走?」

「那已经过去了。」

「既然你当过去了也可以,恢复他拉斐尔的名号,放了他,不然我就继续威胁你!」

「看来我是仁慈到任何人都敢跟我谈条件了。」黑帝拉开卡洛儿的手,反剪到背後让她曼妙的身躯形成的月牙状。「嗯?」

「冥后!」

「雪莉?」加百列等三人不约而同地喊着她,这让黑帝警示到这nv人已经攻下他的四使。

「我不是任何人。」卡洛儿忍着筋骨反折的痛,倔强地瞪着他。

「明天见换米迦勒的命;这次,你拿什麽来换拉斐尔这名号?」

「我不是同意以准公爵夫人的身分陪你出席什麽网球赛吗?怎麽还有?」卡洛儿尝试挣扎,但这角度真的很难施力。

「那是告诉你失去尾指的条件。」

这该si的瘟神,算计的这麽清楚!

「说吧,你还有什麽能跟我换?」

她还有什麽?

她还有什麽可以跟黑帝换?

这问题怎麽该si的难……眼前这阵仗,黑帝是打算杀了他吧!不仅是保他的名号,更为了他的命,她就算钻进石头缝里也要找到点什麽来交换!

她擅长调酒和缝纫,明天见已经抵了米迦勒的命,那麽是缝纫吗?

黑帝的衣着,嗯……看过他的公爵礼服、军装、平日的衬衫搭配休闲或修身西k。可惜与摩洛哥打扮无缘──呃,那个不是重点,他的装扮永远是高级订制服,根本没有她派上用场的余地。

她还有什麽?

难不成他要她们杰尔曼诺塔家?

还是一身胆识?看来也只剩下这个了……

「问题很难?」伶牙俐齿的她,居然沉默这麽久?

「我为你效命一次,换回拉斐尔的名号和待遇。」

「你要效命於我?」黑帝承认,这nv人总有办法让他惊讶!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听着熟悉的话语却不是从自己口中而出,意外地取悦了黑帝。他道:

「你虽是我的人,但不是我组织的人,我没有理由派你出任务。」

黑帝这番话让卡洛儿语塞。

他说的没错,她不是伊顿黑手党里的人,要加入的方法是什麽……

「加百列,给我手术刀。」卡洛儿突然面露凶光朝他瞪去,加百列不明所以但还是依了她的要求。

卡洛儿接过锋利的刀,咬牙,朝自己的右手手指划了一道血痕,瞬间斗大的血珠溢满掌心後流下;接着,卡洛儿捧起黑帝的手,说:

「手心朝上,我捧起了生命重量。从今以後我将在伊顿黑手党获得重生,开始崭新的生活,如违背誓言、背叛你,我将si去,我会像手中燃烧的生命重量那样在地狱中被业火焚烧,floreatetona。」

黑帝看着被她的血给温热的手,明显感觉到左x口被什麽狠狠扎了一下;但他很快掩盖过去,饶富意味的语调说道:

「冥后捧在手心里的是我,这是要我为你下地狱挡下业火吗?」

「你居然背起了我们的誓言……」米迦勒惊呼,并且看了加百列和……呃,应该改称回拉斐尔的男子,就怕大人把帐算到他们几个头上。

没事教冥后这些g嘛?

说起来,他们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下子我是你的属下,你有理由了。」

黑帝捏着卡洛儿的下颔,毫不怜香惜玉地扳起了她的脸,两人的视线不遑多让地互瞪。

「你如此执意要救莱斯?」

「是,大人。」

那一手的血提醒着他,他完全拿这nv人没辙!

推远了她会自己回来,还擅自成为他组织的人,而他──下不了手杀她!

黑帝ch0u回沾满她血的手,冷冷地看着,不知道该甩掉、还是擦拭。迟疑了数秒,他伸出好几次挑逗卡洛儿的舌,t1an了一口品尝。

「你以鲜血起誓,将你的生命交予我,我必护你周全。」宛如黑樱桃般可口──她的血啊,融入自己t内了。「莱斯,向我宣誓。」

莱斯以额碰地,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

「属下莱斯,以生命向大人、冥后起誓,如违背誓言、背叛两位,我将千刀万剐si去,我会像手中燃烧的生命重量那样在地狱中被业火焚烧,floreatetona。」

「拉斐尔,威尔斯的管理者,你可以起身了。」

「谢、大人……」

直到听到大人这句话,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而拉斐尔直接整个人趴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拉斐尔?」

「不用担心,冥后,他是失血过多罢了。」米迦勒安抚道。

「他伤在哪里?地上那一堆血都是他的吗?」

「他的左脚被钉在了地上,你没有发现吗?」加百列指了指拉斐尔的脚,卡洛儿这才清楚见到埋入他左脚掌的钢钉,而周围的掌r0u已经呈现紫黑se。

「还不赶快想办法把他弄出来?」

「这只能截肢了,但你放心,我会帮他安上最帅的义肢。」加百列从手术器械推车里找到装有吗啡的小玻璃瓶,拆了全新的针头和针筒,缓缓注入拉斐尔t内。

「你在g嘛?」

「你不会指望我在锯掉他脚的时候,这忍耐力一流男人丝毫不会感到痛吧?」加百列双手套上了r胶手套,拿起方才消毒过的弓锯,动作俐落地切断了他的脚掌,随後招来两个在外头待命的属下,下令:「送走,我要进行後续膝下截肢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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