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予馥排在师兄们的后面,刚才轮到她的时候,她才发现庞大人是把在雪夜那晚,考过她的真假琥珀题,拿出来再考师哥们一次。
在她细看琥珀时,庞郁意外的对她淡然一笑,像是在说,他很期待她会写出什么答案。
梁予馥坐回位置上,把当时在马车外的想法,全然又一次的写了出来,若遇到不会的字便画个圈表示。
她实在没有其他新的想法了,难不成这回得换她问他,"庞大人,你觉得慈心的琥珀到底是真是假呀?"
她叹了口气,只能没半点新意地把想法写上,把纸传递到大师哥那处。
两刻钟一过,庞郁便开始讲诉易经。
梁予馥看着易经上,这极短却艰涩难懂的文句,又听着庞大人讲一堆什么"《坤》至柔而动也刚,至静而德方,后得主而有常,含万物而化光。坤道其顺乎,承天而时行。"
"乾类属阳者多动,坤类属阴者多静。"
这些如天语的话,她跟对牛弹琴似的,连一句话都听不懂,从前也根本没听过庞大人讲解易经时,反复嘱咐他们的:不知易,不足以言太医。
她坐立不安的转头看看其他师兄,除四师哥苍术在打盹,其他师哥们不是盯着书看,便是专心致志的听庞大人讲诉,书写要点。
梁予馥焦虑的在想,她是想习医,而不是求道啊
易经不是占卜之术吗?
怎么学医也得学易经?
她晚师兄们习医那么多年,连字都认不全,实在是根基不稳。易经此等艰涩之文,她哪里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