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夫人自觉身份尴尬,又不想被人说吹枕边风,当然吹了也没用。
景沅是连亲爹都不手软的主儿,让丈夫找到陈耀珏过来当说客。
打火机在景沅的手里转了圈儿,盖子合上发出一声“啪嗒”的声响。
她脸浮起的那抹笑意散了去,“陈叔叔心善,不过帮人也得看帮什么人,值不值得帮,不是吗? ”
陈耀珏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景沅的态度,脸上的慈爱淡了三分。
自嘲似的哼笑:“阿沅,陈叔叔老了,确实没什么用了。”
曾经叱咤半个申城的大鳄,身上江湖气还遗存,若是普通的年轻人,被他这样一点,怕是立刻就得打着颤把话给圆回来。
可景沅从不吃倚老卖老的这套,反倒顺着陈耀珏的话点头。
“确实。人要服老,该退就得退,等我到您这个年纪,就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养着,不然撑着一把老骨头在这池子里搅弄,被年轻人没轻没重的撞一下,指不定得碎了。”
景沅离开的时候,陈耀珏的脸色确实算不上好。
他拿着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对面很快接通。
“怎么样?”
陈耀珏冷笑一声:“不怎么样,你们家景沅是个什么脾气你不知道?让我舍下老脸来当和事佬,老子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硬的气。”
末了,又叹了口气。
“让你老婆那个侄子算了吧,一个娱乐公司,舍了就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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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引起的鼻塞还没好利索,呼吸不畅令醉酒的感觉更加不适,沈郁欢出了电梯没走几步就感觉头晕得厉害。
她靠着墙,长呼一口气。
真是傻了,就算忘了把酒换成水也可以不将那杯酒喝干净的。
反正景沅也不会在意她这么个小角色,她完全可以沾沾唇意思一下就好。
正感慨,背后突然有隻手贴在了沈郁欢的腰上。
闻到那股浓郁的男士古龙香水,她浑身僵住,鸡皮疙瘩猛地窜起,扭头看到一张熟面孔。
罗诚的目光在沈郁欢身上打量了一番,看到她眼尾泛红,醉态清晰,眼中的不怀好意不加掩饰。
“沈小姐,怎么一个人?醉了?”
沈郁欢心里警铃大作,倒是将酒意吓退了几分。
“罗总。”
沈郁欢挪动身体,将自己的腰从罗诚的手上挪开,“好巧。”
罗诚目光里带着算计,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我在这家酒店常年都有房间,送你过去醒醒酒?”
“多谢罗总好意,不过不用了,我有休息室。”
沈郁欢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要走,罗诚又绕了上来堵住去路。
“沈小姐总是这么匆忙,我们不能做个朋友聊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