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沈郁欢心情一下子爽朗起来。
她转身看到景沅已经把茶具洗好了,正拿着厨房纸巾仔细地将水渍擦去。
精致小巧的茶盏在景沅指尖轻转,美的难分伯仲。
沈郁欢一面问着,“泡茶是不是要烧开水?”一面往厨房去。
“是,不过没看到你这里有烧水的工具。”
景沅将擦干的茶盏放到茶盘上,用过的厨房纸巾丢进垃圾桶中。
因为怕热,除了冬天沈郁欢几乎不太喝热饮,家里没有常见的饮水机,只有一隻造型圆嘟嘟的烧水壶。
气温上了2ῳƖ 0度,烧水壶就会被她束之高阁。
沈郁欢打开橱柜,把奶白色的烧水壶放的有点高,她垫着脚想要够,够了两下,指尖堪堪碰到。
想要去拿凳子的时候,身后扑上来一阵冷香。
景沅从身后轻靠上来,帮她拿。
柔软的触感贴在沈郁欢的后背,她的蝴蝶骨隐隐约约感受着景沅曼妙的曲线。
体温从薄薄的衣料后透上来,让沈郁欢脊柱一阵微麻。
景沅轻而易举够到水壶。
贴合只是短短一瞬间,沈郁欢刚刚降温的耳尖再次发烫,这回热意不止停留耳尖,犹如一阵火,瞬间将她白净的耳朵整隻染透。
呼吸有一瞬间凝住。
正想往前躲开一些,景沅已经将水壶拿了下来,放到水龙头下面衝洗。
明明是在自己的家里,却平白生出几分拘束。
沈郁欢抬手勾了勾鬓角的发丝,掩饰红得滴血的耳朵。
水壶被接满了水,放到炉灶上烧着,沈郁欢嗡着声说了句,“景总你稍坐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景沅点点头,“你随意。”
看着沈郁欢离开厨房的背影,有那么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勾唇笑了笑。
卧室内,华丽昂贵的礼服被脱下,换上吊带棉质的睡裙。
沈郁欢原本是想穿件t恤的,但之前换下来的还没洗,柜子里干净的t恤都是幼稚的图案,她不好意思在景沅面前穿。
挑来选去,找出自己学生时代的裙子。
换好衣服后,沈郁欢捏捏耳朵,热度还没散尽,看起来红的厉害。
她努力集中注意力把上部戏里最苦情的一幕戏找出来,将里面的台词翻来覆去背了几遍。
直到上扬的情绪回到原位,才走出去。
景沅靠着厨房的岛台,拿着手机回复什么,大约是工作上的事情。
袖子刚刚洗东西挽起一截,沈郁欢发现她小臂有极漂亮的肌肉线条,应该是平日里也有运动的习惯。
水开要等一段时间,沈郁欢打开冰箱,问景沅要不要先喝点冷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