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酒会上, 景沅需不需要她这个未婚妻, 她怎么知道。
景沅松开牵着沈郁欢的手,沈郁欢心里不受控地坠了一瞬, 像是失落。
她果然太自以为是, 来的唐突。
这颗心还没坠到底, 刚刚松开的手缠在了沈郁欢的腰上。
沈郁欢怔愣地抬头, 听到景沅用德语说了句什么。
“我的未婚妻。”
几个日耳曼人眉毛挑了挑, 看向沈郁欢微笑着点头示意,用德语问候,随后跟那位礼服女士一同离开。
见沈郁欢视线还落在离开的女人身上, 景沅抬手捏着她的下巴, 将她的脸转了过来,跟自己面对面。
“看什么呢?你的未婚妻在这里。”
沈郁欢表情认真, “刚刚那个女士是你今晚的女伴吗?你就这么让她离开,会不会不太好?”
景沅被她的模样乖到,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喝了点酒,远远够不上醉的程度,但人瞧着比平日里冷寂的样子多了些许温度。
那双冷沉的眼眸专注地凝着沈郁欢,映着琉璃水晶灯的浅浅浮光,宛似缱绻。
四目相对,沈郁欢招架不住,连呼吸都要离家出走。
她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失态,将视线挪开一点,才找回空气。
这哪里是冰山,明明是冰山上住着的妖精,随时随地蛊惑人心。
“你笑什么嘛。”
沈郁欢语气里带了点恼怒,更似撒娇般的亲昵。
这人太游刃有余,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陷阱里的兔子,拚命蹦跶却始终在她的掌控之中,叫人怎么不恼火。
“iss方是德语翻译。”
“可你明明会德语。”
沈郁欢下意识地说了出来,她刚刚就说了德语,不是吗?
看到景沅眼中的笑意,沈郁欢又后悔,早知道不问了。
她的心思在景沅面前好像半点藏不住,可景沅这个人,太高太远,仿佛永远都猜不透。
“会,但不想说。而且,要留点底牌。”
景沅慢腾腾地晃动手里的酒杯,冰镇过的酒液放置太长时间,过了最佳入口的时机,不好再喝,但酒香尚可。
沈郁欢有几分魂不守舍,咕哝道:“留底牌也是资本家的手段吗?”
景沅点点头,将酒杯随手搁置。
“算是。”
沈郁欢看着那杯酒,想问,那她在她这里也留了底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