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景沅笑意更甚, 颇为宠溺地顺着她点头道:“行。”
又亲了亲沈郁欢才起身。
拿起一旁的座机, 让客房部的人把早餐送过来。
沈郁欢也起床去洗漱。
刚才的那点失落立即消失不见。
站到镜子前,沈郁欢发现自己嘴角居然提着不自禁的笑意, 忍不住对镜子里的那个傻子瞪了一眼。
你,别什么都放在脸上,未免太好懂了一点。
说要陪沈郁欢吃完早餐再走,但沈郁欢洗漱完出来,看到景沅正在接电话。
不知道来电的是谁,但大约不是什么太好的消息,因为景沅的背影看起来带了点肃杀的冷然。
那种丝毫不收敛的气场,即便没有正面应对,也让人有种屏息凝神的惧意。
“你跟老爷子说,当年人是他同意进门的,如今她捅了篓子也轮不着我来担。”
景沅手里捏着白玉烟盒,却没有要抽的意思,语气嘲讽也冷漠,没半点遮掩。
挂了电话,回头看到小姑娘站在她身后,双手撑着沙发椅背,望着她,眼底带着不安的询问。
她“抱歉”一句,人已经从那种冰冷锋利的状态中软了回来,走过来勾着沈郁欢滑落的长发,整理到肩后。
“有个临时会议,没办法陪你吃完早餐了。”
“没关系,你去忙。”
沈郁欢不太熟练和景沅分别的场面。
之前只是工作的时候,她做亲昵举动没太多想法,现在算是她正经的未婚妻,反而局促了些。
她贴进景沅怀里,抬手抱了抱。
其实不是什么临时会议,而是莫舒藜瞒着老爷子哄着她那个不成器的父亲和一家加拿大的远洋贸易签了个合同,高于市场价格十倍的独家供应权,还签了十年。
那个远洋贸易是莫家帮莫舒藜弄的套壳公司,真让莫舒藜得逞,十年的时间,她就能从景氏集团挪走几十个亿的资金。
抱着小姑娘休息了一晚,好不容易平息的疲累与烦躁在刚刚接到电话的时候,卷土重来。
此刻又被小姑娘的乖巧缓解。
怀里的温度叫人有种舒服的踏实感。
沈郁欢不知道她工作上的事情,却明白位高权重从来不只是表面翻云覆雨的光鲜。
所谓一体两面,权力的背面是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与压力。
她能做的有限,也只有在景沅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些力所能及的宽慰。
昨晚礼服才试了一半,套房的客厅里还堆了不少东西,早餐只能在一旁的娱乐室里解决。
早餐仍旧是那位大厨的手笔,鸡汤荞麦面和羊肚菌蒸蛋。
鸡汤面的汤底香气馥郁,叫人立即垂涎三尺,却不见油星。鸡蛋嫩滑羊肚菌鲜美,分量又是刚刚好吃到七分饱的程度。
难怪豪门圈子里的千金贵妇各个都能保持好的身材,这样吃减脂餐,半点痛苦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