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欢呼吸不畅,推了两下,才将景沅推开,扯紧了被子将自己裹住,只露出半张脸,幽怨地看向某个禽兽不如的人。
“不弄你。”
景沅伸出一根手指勾住被子边缘往下拉开一点,诱哄的语气,“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沈郁欢也确实饿了,但被子下面什么也没穿,哪怕昨晚里里外外都被探索过了,但还是很难立刻坦诚相见。
“你先出去嘛,我等下来。”
知道小姑娘害羞,景沅亲了亲她额头,起身下床,勾住宝石蓝的罩衫套上。
沈郁欢看到她肩头上的痕迹,一圈红印,是齿痕。
想起昨晚她受不了的时候,情急之下咬住了什么。
沈郁欢有几分内疚,虽然当时也是景沅欺负她欺负得太狠。
想要问疼吗,又觉得是句废话。
都留下印迹了,怎么可能不疼。
等景沅出去后,沈郁欢才从被子里出来。
脚踩到地毯上的时候虚浮发软,站起来的时候更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腰膝酸软,大腿犹如练了一百个负重深蹲,差点儿跪到地上。
刚刚的几分内疚立刻烟消云散。
她还是心疼心疼自己吧。
从床下找到睡裙,昨晚就没在身上穿过几分钟,却揉搓的不成样子。
沈郁欢去衣帽间拿了条新睡裙套上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短暂地无语了片刻。
她脖颈以下几乎全是艳色的痕迹。
景沅是属狗的吗?
还很有分寸。
记得她要回剧组了,脖子往上倒是干干净净。
沈郁欢扯了一件针织罩衫穿上出了卧室。
这时候才想起来拿手机看一眼时间,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
难怪会饿的前胸贴后背。
砂锅里的粥从早上就一直煨在灶上,米粒都已经煮化,十分绵稠。
闵阿姨往里面放了腌製调味过的鸡丝,很体贴地没有打扰两人,只是把餐食製备好就离开。
已经是这个点钟,说晚饭好像有点太早,说早午餐又有点太晚。
沈郁欢走到餐厅,立即被鸡丝粥的香气勾起食欲,肚子很不争气地发出鸣叫。
景沅站在餐桌前,从砂锅里将粥盛出来,放到沈郁欢的位置。
“来,喝点粥。”
午后阳光正好,从厨房的窗户照进来,照亮半张餐桌,景沅拿着汤杓盛粥的场景像油画,美的惊心动魄。
一颗心鼓胀着,晃荡着,悸动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