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昨天看到那些言论, 属实叫人看不下去。
沈郁欢颤了颤, 手掌心难耐地想要握住什么,被景沅捉住控制, 以防她蹭到伤口。
“潇筝啊,剧、剧组的女二号……”
她嗓音变了调,突然呼吸一滞,紧紧咬住下唇。
想不通,这时候沈郁欢满脑子都是热吻她的人。可景沅呢,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提起旁人。
但景沅掌心若有似无地扫过,令她大脑无法去思考。
心口间一蓬蓬的生出难以消融的形状,她的所有情绪都被景沅拿捏着,搓扁揉圆,为所欲为。
“和她关系很好?”
漫不经心话音随着热气拂过沈郁欢的颈侧。
沈郁欢不明所以也无暇他顾。
景沅的问题她只能简单理解表面字意。
“挺、挺好的啊。”
“是吗。”
景沅语气淡淡,笑了笑,单手抽了张消毒湿巾出来递给沈郁欢。
“擦干净。”
沈郁欢擦拭得很缓慢,仿佛不情愿,也像是心不在焉。
时不时还会停顿一下,握住景沅的手指。
她之前就觉得景沅的手指漂亮,几次都被景沅的手吸引。
那双骨肉匀停的手,指骨如玉,肌肤似瓷。
无论做什么都叫人觉得赏心悦目,手指的长度也异于常人,托着她腿弯的时候甚至能轻易捏住两侧的骨头。
湿巾悄无声息落地,停歇了没多久的雨又开始下起。
像筛子漏下的雨水,又细又密,一副要将世界都浸透趋势,处处泥泞。
原本无声无息的车厢里充盈的水声叫人分不清,是雨声还是别的,如一张织就成型的网,将沈郁欢困在其中。
她像极了澳洲海底被猎人捕获的白蝶贝,落入某位景姓猎人的股掌之间。
被其于蚌肉中寻觅一颗美珠,任意掠夺,毫无自保之力。
雨势逐渐大了起来,原本滴滴答答的雨滴急切起来,落在自行车棚的铁皮顶上,杂乱无章地溅腾出雨雾,白茫茫一片。
水滴落下的时泛起成片涟漪。
沈郁欢情难自控地绷直了脖颈,眼前闪过银光奔泻,像是远在天边的银河,又似近在咫尺的焰火。
翻涌奔腾,浩浩汤汤。
浑身上下所有力气仿佛被抽了个一干二净,眼皮也不想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