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的手,大拇指指腹下意识按在了无名指的戒指上,她其实自从那日官宣之后,就一直戴着这枚戒指,但顾寄欢工作性质特殊,平日不戴饰品,所以陆时年没见她戴过这枚戒指。
她并不知道顾寄欢今天会戴戒指过来,甚至,她根本不知道顾寄欢今天会来,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说好了是去上班。
顾寄欢并不知道陆时年在想什么,她在耐心听着对面满是口音的大叔说话,然后缓声宽慰:“您的冠心病控制得很好,不用担心。”
那大叔却是一脸的苦大仇深:“我和那个李进是一个组的,他长了个大瘤子,我这两天就觉得我心里扑通扑通地跳,我是不是也得了癌症,快死了啊?”
李进的那个病例把半个工地的工人都吓坏了,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心臟有问题,再加上冠心病是常见病,来顾寄欢这里排队的人格外多,她忙了半天,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她看到陆时年走过来了,却没空和陆时年打招呼,在药盒上飞快写着字:“您就按照之前的药量继续吃,不要停药,血压血脂都控制好,问题就不大。”
眼前的大叔站起身来,下一位就迅速填上,顾寄欢甚至来不及和陆时年说话,眼前的大叔就立刻开始长篇大论地讲述自己的心臟有多么不舒服,怀疑自己是得了癌症。
陆时年没有打断顾寄欢,轻轻叹了口气,拧开了一瓶矿泉水放在顾寄欢的手边,然后就跟着工地负责人的指引去别的地方视察了。
顾寄欢再见到陆时年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了,中午一个小时休息,庆南医院征用了几间板房宿舍,支起来几张桌子,就算做是休息室。
大锅饭并不好吃,但顾寄欢却吃得很香,因为忙了一个上午,是真的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一边吃饭,一边随手刷着手机的新闻,吃着吃着,忽觉得周围安静了,抬起头来,本来在这里吃饭的医护都出去了,她对面坐着陆时年。
“这么大威风,把人都赶跑了?”顾寄欢吃了口饭,挑眉调侃了一句。
“她们见我进来自己就走了,又不是我赶走的。”陆时年眨了眨眼睛,眸子里有些无辜。
顾寄欢无奈地轻轻笑了笑,这些同事,估计全都去了隔壁休息室,现在都在窃窃私语她和陆时年的八卦。
顾寄欢倒是不在意,反正她们两个是真的,也不怕别人在背后怎么说:“怎么现在还没走?不是下午还有会要开吗?”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陆时年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是说回去上班吗?怎么跑来这儿义诊?自己身体都还没好,冻感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