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寄欢被她的气场压得顿了一下,下意识往后撤了撤:“不行,涂了口红的。”
“刚才不还是挺有胆量的吗?”陆时年松开了顾寄欢的手,靠回到沙发上,语气慵懒随意,“这就不行了?”
顾寄欢本质上就是个纸老虎,又菜又爱玩的类型,仗着陆时年克制懂礼,总是各种勾引戏弄,可等到陆时年压製过来,又吓得缩回到自己的龟壳里。
被一语道破了本质,顾寄欢轻哼一声,有些不满地抿了抿唇。
陆时年抬眸继续看电脑上的文件,她年后要去非洲一趟,那边的数据和以往的合同她要心里有数,哪怕是大年三十这样的日子也不能闲下来。
然而还没等她看两行,忽觉得眼前的视线被遮住,顾寄欢的手压在了她的胸膛上,然后把她整个人按在了沙发靠背上。
鱼尾裙的裙摆有些紧,影响发挥,顾寄欢抬手把裙摆撩了上来,翻身过来,膝盖就压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时年:“我可没说不行,不准嘲笑我。”
陆时年还没反应过来,顾寄欢的力度就压在了她的身上,紧紧的吻落在陆时年的唇上,她的手按住了陆时年的肩膀,恶狠狠的力度,占据了稳稳的上风。
陆时年顺着她的力度轻轻回吻回去,眉间忍不住染上淡淡的笑意,顾医生过分旺盛的胜负欲总会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出现。
恰是此时,楼下的第一轮烟花绚烂升空,落地窗外,咚咚的烟花声里,夜幕被一片璀璨笼罩。
眼前是美景,身后也是美景,陆时年隻觉得时间似乎是暂停在了这一刻,她心里有种强烈的衝动,想要把顾寄欢搂进怀里,紧紧搂住,不放手。
可她还是压抑住了心里的衝动,没有挣脱顾寄欢的压製的意思,反而抬手轻轻护住了顾寄欢的腰身,生怕她因为衣服不方便,一不小心摔倒。
她没有争夺主动权,只是顺从者顾寄欢的意思,缓缓的加深,一点点退让,让顾寄欢夺走所有的掌控权,一点点在唇齿之间留下顾寄欢的气味。
手护在顾寄欢的腰间,等着顾寄欢稳稳在沙发上坐下来,陆时年才收回手道:“嗯,没有嘲笑,顾医生很行。”
顾寄欢抬了抬下颌,有些耀武扬威,一瞬间却撞进那双满含着笑意的深邃眸子,忍不住轻轻压了压唇角,脸上却有些不自然地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