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见过陆时年小腿上的伤势,整个小腿都肿了起来,膝盖磕伤,看起来很是严重。
“放心,摔不到你,我有分寸。”陆时年稳稳抱住了怀里的人往前走,腿是疼的,但是眸子却忍不住柔软了几分。
把棉絮和衣服铺好,陆时年才扶着顾寄欢躺下,但仍觉得不放心,干脆自己也躺在了顾寄欢身边。
把手臂从顾寄欢的头下穿过去:“这里没枕头,你脖子不舒服,枕着我的胳膊更好一些。”
不等顾寄欢拒绝,她就轻轻把人拥在了怀里:“你可以跟我赌气,也可以生气,但是不能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顾寄欢睁开眸子,此刻躺着,颈椎的压迫感减轻,眼前的晕眩也好了不少,朦朦胧胧之中,和陆时年四目相对。
她许久没有这么拥抱着,这么近距离地看陆时年了,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拘谨和不习惯,就像是之前同床共枕过的无数日日夜夜那般自然。
顾寄欢缓缓道:“以后还要跟我离婚吗?还会因为危险把我推开吗?”
“不会了。”陆时年紧紧搂住了怀里的人,“陆宗沙已经确定了死讯,骆行舟也死在了车祸里,祁本华要处理骆行舟的烂摊子,根本腾不出来手,以后不会有人给我们找麻烦了。”
她说的是不会了,意思是以后不会有危险了,却没有承诺一句,日后不会因为危险推开顾寄欢。
顾寄欢是聪明人,哪怕是现在头晕折磨得她有些难受,她还是听出来了陆时年的言外之意。
她顶起膝盖,推开和陆时年的距离,沉声道:“陆时年,你又在糊弄我……”
她话语未落,却听到陆时年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声音,瞬间停住了手脚推开人的力度:“是不是碰到你身上的伤了?有伤还非要抱我,就会逞强……”
“唔——”话语未尽,余下的声音全都被堵在了唇齿之间。
陆时年的手轻轻托着顾寄欢的后脑,不让她的颈椎吃力,就这么不断地加深了这个吻,没有强烈的侵入性,只有一吻一吻的缠绵和珍重。
顾寄欢被亲得呼吸有些紊乱,听到陆时年有些委屈的声音:“别推开我了,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我差点儿死了才见到你,我也好难过的。”
恨不得把克己复礼和端方持重这几个字刻在骨子里的小陆总,这个时候却这么委屈地服着软。
顾寄欢忍不住心里微微一软,凑过去重重地在陆时年唇上咬了一口:“陆时年,你就会装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