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吃糖,不哭。(检测到中文)”
打破气氛的,是伸到他面前的一只小手。
原本像粉白面团一样圆润可爱的小拳头,如今因为缺衣少食,指骨根根分明。
jen紧紧抱住yuliya。
“大哥”转过身,不愿再看屏幕,只有清晰沉稳的声音传向另一端,“jen,去做更多你能做到的事,如我所见,你一直比洙更出色,甚至会比母亲更出色,去像先辈一样以血开路,开疆拓土。”
“你不会是善良懦弱的人,因为我们身上都流淌着相同的血液,接受一样的教育,必定擅于杀戮和统治。”
“去做。”
jen听完,抹了把脸,对这话并不意外似的,或者说,他早有此意,只等对方开口。
他双眼弯了弯,后退半步,露出衣裤上染上太多次无法洗净的血渍,
“大哥,我是个坏孩子吗。”
“你已经不是、也不该是个孩子了。”
可是他总要哭一哭的,哭那个天真愚蠢的自己,他再也回不去了,他的身体,他的心,他的一切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为此,每个人都得付出代价,或早或晚。
每个人,包括他所信任的,他所敬重的,以及他最挚爱的。
jen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