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对方的视线,景遥跟着抬起头来。“嗯?”眼神疑惑地看过去。
陈逾时先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而后看向她坐在沙发上0露出来的腿,“怎么不穿袜子?”
“又不冷。”室内空调开到了30c,虽然b不上北方的暖气,但也足够了。
陈逾时问她这一天都去了哪儿。景遥说,那去的地方可多了。她将手中的剧本放下,一五一十地将自己这一天的形成都汇报给陈逾时。
他听得认真,显然并不是随口问问而已。
在他不在的时间里,陈逾时也很想知道景遥每天都在做什么。听到谢朝杨这个名字时,陈逾时稍稍皱了下眉头。
“所以,你是跟他一起去吃的夜宵?”
“嗯,是啊。”
阚大的美食一条街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光是炒粉条,景遥就吃了两碗。这个量对艺人来说已经算是暴饮暴食了。明天一大早她得起来跑个步才行。
陈逾时说:“难怪。”
“难怪什么?”景遥问。
陈逾时又说没什么。不过与他这没头没脑的两个字相b,景遥更好奇他为什么总是听到谢朝杨的名字就反应这么大。尽管陈逾时本人并不这么认为。
不过他还是很坦诚地回答:“因为b起你的名字,我最先记住的人是他。”
在一场雨中等了许久的人终于出现,声音那样雀跃惊喜,连带着那人的名字都那样动听。
陈逾时本不讨厌这个人。
但因为景遥把他叫得这样好听,嫉妒心作祟,便怎么看都有些不大顺眼。
不知情的景遥只是疑惑。“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景遥不太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向陈逾时介绍过谢朝杨。等她能够向陈逾时说起自己身边的朋友时,他们已经认识有一段时间。
陈逾时知道她记x不好。
就像她总是忘记那天那把伞一样。
“不睡觉吗?”他转移话题。时间已经很晚,景遥不知不觉地就和他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
手机已经微微发烫,电量也开始提示仅剩20。
她忙地起身,“啊,那先不说了,我明天还要早起。”慌慌张张地,又光着脚踩在地上到处找拖鞋。
陈逾时觉得,她这个坏习惯要是不改掉,以后真有宝宝了估计很难ga0。
次日一大早,陈逾时让张助订了最早去到阚州的航班。中途他接到林婉亭电话。
“你妹妹又不见了。”她很心累,“你看看是不是又跑去哪里玩了。”
陈逾时说:“她已经21岁,是个成年人,不可能一天24小时都待在家里。”
之前总查不到林珈的消息时,陈逾时就觉得奇怪。以林婉亭在榆市的身份地位,林氏的小千金不可能这样寂寂无名,就连赵京玉找她都花了好些功夫。
时至今日,陈逾时才知道问题出在她身上。
林婉亭说:“她待在家里有什么错?外面那么危险,我已经够宽容了,上次让她玩了还那么久还不够?”语气平淡,但冷静之下,却窒息得让人难受。
再多的,陈逾时没有再听。挂断电话那一刻,连带整个世界都跟着清净。
张助说:“还有半个小时就登机了。”
“嗯。”
陈逾时闭上眼睛。他想,他跟林婉亭终归是不一样的。可想到景遥一个人在阚州那么久的时候,他为什么也这么难受?
不过是两天而已。
一天24小时。
两天就是48。
才4时而已,并没什么好受不了的。
去接陈逾时的时候,景遥是跑过去的。阚州临海,风特大,吹起来又冷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