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祁桑一直都沉默着没有说话,穆星宴盯了他良久,低声道:
“塞德里克,是中央军部第三军团的前任团长,我曾经的得力助手之一。”
“他的腿,也是为了雌虫帝国而受伤的,他曾经是帝国的骄傲。”
“他原本应该拥有无上的荣耀,直到他遇到了科威尔,他现在的雄主,一切都变了。”
一起住
祁桑眉头一挑,沉思了片刻道:
“科威尔那么凶残,塞德里克怎么就看上他了?”
穆星宴不紧不慢地说道:
“科威尔是一只十分擅长伪装的雄虫,他从前对塞德里克很温柔。”
“他还向塞德里克发誓,会一辈子对塞德里克好,并且只娶塞德里克一只雌虫。”
“塞德里克就这样陷入了科威尔的陷阱里,并用自己的全部军功换取了科威尔的自由。”
“这件事情在当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几乎所有雌虫都不认可塞德里克的行为,可塞德里克还是坚持要和科威尔在一起。”
祁桑了然地点了点头,怪不得今天在场的雌虫都在塞德里克受苦时选择袖手旁观,在他们心里,或许觉得这一切都是塞德里克的报应。
穆星宴冷着一张脸,眉宇间满是凉薄:
“塞德里克不值得同情,他曾经被一只雄虫折磨得几乎死去,才下定决心背叛雄虫帝国加入雌虫帝国。”
“可他居然忘记了过去的痛苦,再次被另一只雄虫的甜言蜜语所欺骗,这种人,我实在是看不起。”
祁桑叹了口气,塞德里克出生在雄虫帝国,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以雄虫为尊,这种思想扎根在他的心底,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挽救一个人的生命或许容易,但挽救一个人的思想更难,雌虫帝国能发展成现在的规模,确实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祁桑看着穆星宴凉薄的侧脸,心却渐渐沉了下来。
有了科威尔的前车之鉴,穆星宴会不会觉得所有的雄虫都是虚伪的。
那自己在穆星宴的眼中,又是怎样的呢?
他会不会认为自己和科威尔一样,所有的表现都是伪装,其实骨子里也是一只阴险恶毒的雄虫。
祁桑心情复杂,穆星宴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一路上都绷着一张脸。
飞行器驶进了军部,却并没有停在精神力治疗中心,而是停在了一个祁桑没见过的地方。
祁桑望着眼前的别墅楼,谨慎地问道:
“这是哪儿啊?”
穆星宴还是绷着一张脸,嗓音有些沙哑:“这是我的住所。祁桑,你今天晚上和我一起住。”
祁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表情古怪,有些为难的说道:“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