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一语不发,看着梁映宁发红的手腕。
他在干什么?
渣啊,握人家手腕狠力成这样,是不是有点神经病。
片刻。
陈尧别开脸,“没疼吧。”
梁映宁不清楚这个‘疼’字指哪里。
总感觉,这场谈话,她说她的,陈尧专注他自己的。
“哪疼。”
陈尧沉吟片刻,示意她的手腕,“没注意力道,别得腱鞘炎。”
梁映宁低着头,才发觉手腕被压出的红痕,这人是不是有毒。
她有些僵硬地看着陈尧,“多谢提醒,要是残疾了再来找你赔偿。”
陈尧自鼻息哼笑,真真实实被她的逗到了,自父亲去世后,他心境难得有那么点轻松愉悦。
“天色晚,让陈伯送你回家。”
“我能开车。”
临走前。
梁映宁将陈尧胸口的白花佩戴整齐,“伯父走了,陈家得靠你撑起来,堕落什么,白月光和朱砂痣都离开你了,你哪样也没捉住,总要振作起来,守好你的资产。”
这么多年,形形色色,陪他一同闯沪市权利场只有梁映宁。
很意外。
陈尧看着收拾整洁的台面,倒回沙发,仰望天花板发呆。
想想。
周律沉总会冷漠嘲讽他一句,“装什么深情,看看你自己究竟有几分真。”
陈尧切一声。
半斤八两。
拿本结婚证,他周公子还要跑去格陵兰追妻,野草都不长的地方。
那段时间,陈尧爱作贱自己。
向来不爱去夜店玩,这回总浑浑噩噩去喝一杯graveyard,才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沪市的纸醉金迷没了周律沉。
变得寡味无趣。
人到了三十往上走的年纪,富贵滔天还是觉得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