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言和顾衍之并肩站在病房门口,裴修言透过门上的小窗看着里面,顾衍之抱着双臂,兴致勃勃地盯着他。
“有盯着我的功夫不如去查个房。”裴修言目不转睛地开口。
“半个小时前就查完了,”顾衍之啧啧摇头:“这温情已经是我们这儿的老病号了,这次进来又是酗酒,吐的急诊全是酒味,我们这儿心理素质特别强大的扫地阿姨都受不了了。”
裴修言无声地叹了口气:“有这样的母亲,也算是温橙的悲哀。”
“这是你的想法,”顾衍之摇了摇头:“你知道今天白天在病房温情怎么说的?她说那是她儿子,他不来伺候谁来。”
裴修言拧紧了眉:“温橙才17岁,又是学习压力最大的时候,这么学校医院两头跑,身体怎么可能受的住。”
“人家家里的事你又能掺合多少,”顾衍之拍了拍他的肩:“行了,我就自我牺牲一会儿,帮你盯半个小时,你该心疼心疼,该安慰安慰。”
温橙写完卷子的最后一道题,打了个哈欠,病房门被人推开,发出一声轻响。
“顾医生,”温橙站起来,诧异地看着他身后的人:“裴老师?”
裴修言走过去,低声道:“和我出来一下。”
温橙看向顾衍之,顾衍之扔给裴修言一把钥匙,摆摆手:“去吧,这里我帮你看着。”
这时候的医院没什么人,裴修言带他径直走向走廊最尽头的医生休息室。
温橙脸上带着茫然,进了门贴着墙边站着,一步也没敢往里面走。
他不知道那个听人说医术特别高明的顾医生和裴老师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裴老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病房。
“过来。”裴修言把手中提着的袋子放在桌边,对温橙说。
心疼
家里有一个高三生,简直就是全家人的祖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学习压力又大,回家以后基本上家长都要给加餐。
温橙从小就没得到过什么关爱,身子骨比别的孩子都弱,在裴修言的精心照顾下好了点,但是此刻巴掌大的小脸又没什么血色。
听到裴修言叫他,温橙磨蹭着走过去,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边。
“饿了吗?”裴修言打开桌上的外卖袋:“过来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