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回到房间倒头就睡,梦里她见到了宝儿,一夜好眠,心情也好了。可某人就没她这样的好心情了,贺桢年黑着脸在前厅用早膳,大清早的,下面的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惹怒了这位爷,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虽说他们的主子从不随意打骂、苛责下人,但不代表着他们可以随意对待,更何况是眼前这位是举国上下赫赫有名的贺大将军。
就在大家噤声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道nv声,“哦~乖了。”翠玉抱着孩子轻轻摇晃。
大家倒x1了一口气,对这个新来的n妈报以同情。就连小赵也开始担忧起来,他这位爷平时哪哪都好,可发起火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估0着翠玉是被爷的长相骗了,也难怪,明明是战血沙场的铁血男儿,却生得一副清俊面孔,人人以为他好脾气,很显然翠玉还没见识过这位爷的坏脾气。
气氛紧绷起来,大厅中人人屏息,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小赵在一边冲着翠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可她满心都在团子身上,根本没有发觉。
小赵放弃了,心里为她默哀,希望她待会不要被爷骂哭才好。
“翠玉。”
她猛地一震,“奴婢在。”
“带着团子回房间吧。”
“是。”
众人还在等着贺桢年发作,大家伙儿一头雾水,就这样?
没了?
今儿的怪事真多,小赵守着门外心里忍不住嘀咕。一向视nvse为无物的爷居然来到了风月场所。虽是白天,闻香阁的灯火也没灭过,美酒丝竹,连风中都带着脂粉的芳香。纸醉金迷,四面八方处处充满了诱惑,令人唯恐稍不留神,便会活生生溺si在这莺歌燕舞的温柔窟里。
贺桢年搂着一旁的美人,修长的手在柳腰上轻轻r0un1e,一边漫不经心道:“不知道李大人找在下所为何事?”
“贺将军这话就生分了,我二人也算是兄弟一场,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吗?”李楠竹望着眼前的人,一双凤眼狭长漆黑,眼尾斜飞入鬓,深邃有神,带着一丝探究道:“听闻贺兄前段时间身t抱恙,近来可好?”
兄弟?贺桢年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带着笑意,波光潋滟,看痴了一旁的美人。
“劳李大人挂心,只是我这身t落了病根,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修长的手指在美人的红唇上细细描绘,像是对待心ai之人一样,让一旁的碧莲情不自禁地沉浸在他给的假象里。
“贺兄战绩累累,如今却被小人所害,实乃可惜,我府邸有一高人,jg通医术,或许能帮上贺兄的忙。”李楠竹眼里划过一丝jg明,真病还是假病一试便知。
“哦?有劳李大人了。”
乐声和香气沁人心脾,碧莲抱着贺桢年的手臂,nv人丰满的x部按压得鼓鼓的,轻薄的披风遮掩不住它。不知怎的,贺桢年想起来昨晚的梦,梦中的nv人被自己粗暴地压在身下,雪白的t0ngt在他的连番撞击下,荡起阵阵r波一切都太过真实,以至于让他弄脏了床榻。第一次这般失礼,他不由得懊恼,只是梦醒时分他再也记不起nv子的长相。
贺桢年不动声se的ch0u出了手,随口找了个借口脱身而去。
身旁猛的一空,碧莲猝不及防地倒下身去,却得到对面一声冷斥。
“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留不住。”
碧莲垂眸,眼神不由自主的望向门口,那片刻的温暖让她贪恋。
翠玉把人哄睡着,等小青来了才回的房,团子今天睡的b昨儿早,她也能早点休息。
烟雾缭绕,翠玉试了试水温,将衣裙褪去,露出姣好的身段。两颗硕果在x前傲然挺立,饱满而没有丝毫下垂,没了肚兜的束缚,一shangru儿如脱兔般随着她脚步的迈动而颤动,一只yutu1在水里探了探,nv人那如蜜桃般饱满的sichu微微绽开,露出里头殷红的huax,翠玉闭上眼,享受这片刻的放松。
沐浴过后,翠玉起身穿衣,就在这时,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
贺桢年一身玄服,手提一把长剑,从外面闯了进来。
“啊------”翠玉呆了两秒,捂着x惊声大叫。
贺桢年狼狈转身,“抱歉。”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异样。
“小心!”一个黑衣蒙面人从房梁一跃而下,翠玉即刻出声提醒。
眼看黑衣人向翠玉袭来,一道白光闪过,温热的yet溅在她的脸上,距离那么近,那人眼中的震惊、绝望、恐惧、怨恨……她看得一清二楚,他离她的身t不到一拳的距离倒了下去,空睁着双眼,si不瞑目。
一阵眩晕,翠玉昏了过去,衣不蔽t,跌进一个清冷的怀抱,特有的麝香淡淡的萦绕在她鼻尖。
贺桢年一手揽住翠玉,因着nv子t格娇小,慌乱之中一手竟握在了nv人柔软的x上,软r0u从他指尖溢出,绵绵的触感妙不可言,那顶端嫣红恰好被他夹在双指中间,一颗r白se的yet顺势滑落在他指尖,贺桢年喉咙上下滑动,眼里有着ch11u00的yuwang。
握在她x上的手掌紧了又紧,贺桢年终是压住了腹中的yuwang,将人拦腰抱起,放在床上。
与此同时,一群护卫闯入,他背对着护卫冷声吩咐道:“把尸t处置了。”
“是。”
小赵命人处置了尸t又忍不住转身打量屋里的情况,这……
“明日叫徐嬷嬷给她换个房间。”
“是。”
一晚上,谣言满天飞。
第二天,翠玉悠悠转醒,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口里的故事主角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脑子里乱成一团,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片刻,记忆如泉水灌进脑海,一时间又惊又怕又羞。
“居然还在睡!”
屋外一道呵斥声响起,“来将军府做奴才的就要有做奴才的样子!”
门被推开,翠玉已急忙穿好了衣裳,“徐嬷嬷。”
衣裳不整,头发披散,哪里是个奴才的样子!徐嬷嬷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她没个好气,“翠丫头如今是把自己当主子了?”
身上的那道眼神仿佛把她生吞活剥了,翠玉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徐嬷嬷,连忙道:“奴才不敢。”
“不敢?”
外面谣言四起,底下的人以讹传讹,她虽不知昨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始终是跟她翠玉脱不了g系。
“将军正值壮年,府中也没个妻妾,多少不识趣的想爬上将军的床榻,你们这点龌龊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翠玉一时羞愧难堪,将军风华绝世、不若俗尘男子,她一介俗物,从见他第一眼起就不由自主地动了芳心,但也仅此而已。翠玉深知自己的身份,她一个失贞之人,尚有一子,对将军她是万万不敢想的,如有半点绮念那都是对将军的玷w。
她脸像是能滴得出血来,“嬷嬷,奴才不敢,奴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收起你的心思,不要让我瞧见你耍什么花招,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碌嬷嬷一进来就看见翠玉呆坐在地上,心中一叹,“徐嬷嬷来过了?”
翠玉不答,碌嬷嬷也猜明白了,“你别怪她,徐嬷嬷是看着将军长大的,也算得上是将军的半个娘了。她这么做,也是有她的立场的。”
听闻,翠玉不解地看着碌嬷嬷。
“世人只看到将军威风一世,却不知将军一路走来是踏着怎样的一条荆棘丛生的道路。”
怕她心存怨恨,碌嬷嬷也把话说明白,“你可知‘于越’之首,李氏一家?”
翠玉点点头,她虽居穷山僻壤,但是对当朝大官也略有耳闻,只有功盖天下的名臣才会受封为“于越”。
“已故的李大人——李越,就是将军的生父。”
在翠玉震惊不已之下,碌嬷嬷缓缓道来:
“将军的生母出生在普通人家,二人在机缘巧合下相遇相知,没多久夫人便有了将军,可好景不长,李大人征战多年,积劳成疾,病逝归天,留下一对孤儿寡母。”
思及过去,碌嬷嬷脸上露出一抹凄然。
“李大人病逝,夫人因未婚产子,被家人抛弃。李氏一族更没有接纳他们,非但如此,他们还四处打击他们母子。”
“将军从军前本是一介书生,才华和品貌皆是上等的,然而却碍不住小人从中做梗,一气之下,将军弃文从武,杀出了一条血路,等他功成名就回来,夫人早已病逝。”
翠玉恍然,原来如此,这也是为什么她觉得将军身上有着一gu不符合他身份的清润气质。
“而徐嬷嬷就是当年李大人添置在夫人身边的丫鬟,她一路陪着将军走来,任劳任怨,不离不弃,在一些事情上虽然苛责了些,但却是事事为将军着想。”
就是因为见证了将军的不易,所以徐嬷嬷才这么容不下有人心存一丝半点的歹意吧,她虽不苟同徐嬷嬷的处事态度,但佩服她的这么多年的坚持。
“你刚来,对府上的事情不了解,我本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她也是瞧着这丫头没坏心,才跟她说及这些陈年旧事。
翠玉从震惊中走出,顿时钦佩起徐嬷嬷,“是,翠玉明白。”
碌嬷嬷:“好了,你快准备准备,团子等着呢。”
“嗯!”
书籍整齐地排列在案面上,杯中茶水新换,砚中墨香飘散,每件东西都摆放有序整齐。贺桢年把笔连连的抹,在宣纸上落下“澄心净耳”四个字。
“回爷,昨夜的黑衣人确是李家的人。”
贺桢年莞尔,“知道了,下去吧。”
清冷的眸子变得愈发幽深,眼里暗伏杀意。先是派高人诊脉,再是派刺客试探,李楠竹,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手上的毛笔轻微抖动了一下,墨汁沁在熟宣纸上,散成一团。
宣纸被他r0u成一团扔在地上,神se不悦,“来人,备水。”
“是。”
“慢着。”
下人脚步一顿,只听得贺桢年一声,“冷水。”
“是。”
贺桢年整个人浸在冷水中,冰凉感刺激得jg神一振,大脑仿佛被浇了桶冰水般,瞬间清醒了不少。从昨夜起,nv人白皙细腻的t0ngt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手不由自主的收紧,那柔软的触感仿佛刻在了他的掌心。
水花飞溅,贺桢年为自己的失控气恼,他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竟因看了一眼妇人的身子就如此这般,他双眼紧闭,清除杂念,再睁眼,眉宇间依旧冷漠疏离。
李府。
墙宇高大,危檐耸峙,一阵清脆声从房间里传出,惊得下人浑身哆嗦。
“好啊,好一个贺桢年,连合蟾蛊都没能要你的命,果真是贱命如韧草啊!”
遍地狼藉,李楠竹两个贴身侍nv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碧莲端着绿豆薏仁汤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无法忽略风花、雪月求助的眼神,她踌躇地迈出了一步,心生悔意,汤匙轻磕,手里的盅汤发出轻微的声响。
“蠢东西,谁允许你进来的!”
一折扇朝她飞来,几根簪子丁零坠地,jg致的发髻散落。
幸得沉重的东西都被砸七零八落,否则这会儿便是血溅现场。碧莲只是呆站在原地不作声,这让盛怒的李楠竹更是狂怒到失去理智。
“莲儿近来胆子渐长啊。”步步b近。
原本娇丽的脸上血se尽失,嘴唇轻轻阖动,碧莲心中一紧,他只有在怒不可竭的时候唤她“莲儿”。
果然脖子一痛,被人狠狠掐住。
“你们都给我滚下去!”
宽敞的房屋只剩两人,里头静悄悄的,除去从喉间挤出的那道微弱的求救声。
屋外的风花和雪月不安地守在门外,奴才的命如同蝼蚁,就算主人要取她们的命,她们也不敢不从。本以为碧莲是主子身边的人,与她们不同,怎知
“想替别人求情?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个低贱的------妓nv。”
手里的颈子如同润玉般光滑,只要他再用点力就能让她毙命。不是没看见两个丫鬟朝她挤弄眼se,只不过什么时候起,旁人竟会觉得自己能被他人左右了?
李楠竹将人往屏风一扔,脖子的力道消失,碧莲ch0u着气喘息,一阵剧痛从肩胛骨传来,再这么下去她会si的,会si掉的
衣领一紧,她整个人被提起,在si掉之前,碧莲颤着身子伸出手搂住那个愤怒的人,睫毛颤颤,唇瓣相贴,双手g着他的脖颈。
李楠竹能感受到这具身t的颤抖,柔弱、委屈以及凄凉的神情取悦了他,燃烧的怒火被浇灭,替代它的是猛烈的yu火。
房间里一阵平静,继而响起了nv人细碎的sheny1n,风花雪月两人悬着的心落下,双双退下。
碧莲的衣裙凌乱了一地,整个人被他一把g住往床上带,裙摆被掀开,襦k早已被褪下,露出nv人樱红的细缝,男人的利器顶在入口,迫不及待的刺进,她一时间没稳住,软下身去,李楠竹紧随其后,紧贴下去,闷哼一声,再次进入。nv人盈盈一握的腰被人掐着,男人在她身上忘情骋驰,如一颗浮萍,碧莲只能默默受着,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
ch0uchaa的频率慢了下来,没有刚刚那般猛烈,只是一瞬,他终于发现缺了什么,房间里只有步摇晃动,伶仃作响,唯独没有那道g人心魄的y哦声。
他探过手,掐住nv人的下巴,将碧莲的脸侧过来,只见nv人咬着唇瓣,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略带迷茫,里头澄净得如一汪江水,出奇的g净。李楠竹松开手,难得的露出一丝歉意,他竟忘了她是个痴儿。
李楠竹耐心的将她剥光,nv人原本雪白的背上红了一片,触目惊心。手指轻轻在上面游走,痛痛痒痒的让碧莲瑟缩了一下,她惊恐的爬起来,只听得“啵”的一声,yjg从她下面ch0u出,擎天一柱,直晃人眼。
避无可避,她无措地看着他,以为他要伤害自己,眼里满满的迷茫,轻唤一声,“阿竹。”
碧莲整个人被y影覆盖,一记轻柔的吻落下来,眼前人一如初见那样美好。
原本清澈透明的眼里染上q1ngyu,她失去理智,回吻着对方,全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也正是眼前人所为。
阿竹
阿竹
每撞击一下,她就在心底里默念一声,在她身t里的是那个温润如玉的阿竹。
“啊~”
她侧躺着,身后之人将她的一条腿抬起,又是重重的一记,她sheny1n出声,“阿竹。”
李楠竹细细地吻着她背上的伤,如恋人一般缱绻,露出自责的神情,如有旁人在场,一定会讶于他的温柔。
行鱼水之欢,享欢愉之乐。nv子细碎的sheny1n和着男子的低吼声,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浓重的味道。
将军府。
夜深人静,没人发现院角的八角金盘下蹲着的吧爪哇。
“哎,怎么没半点进展啊!哇哇。”它已经暗中观察了数日,并为此焦急不已。
小刀:“殿下莫急,男nv之事急躁不得。”
“不急!不急你个大头鬼,岑丽丽世世为猪事小,可事关我时空使者的等级啊!哇哇。”原本有装备和系统在,吧爪哇是放一万个心的,所以它随便诓骗了一人来修复时空bug,可离了装备和系统,吧爪哇就慌了,因为岑丽丽失败,吧爪哇时空使者的排名就会降低。眼看着岑丽丽真把自己当古人活着,而且还乐得自在,就急得它抓心挠肺。
小刀:“那还不是殿下你太过依赖装备和系统。”如果殿下不随便挑了岑丽丽,而是找个真正的天选之子来,指不定这个时空的bug早已修复,自动跳到下一个时空去了。
其实每个时空都会自动优化天选之子,只是程度不同罢了。虽说在这个时空的岑丽丽相貌身材也不错,但也只能算作冰山的一角。原本天选之子的人选必须在相貌、智商、身材等方面要一等一的好,但是这类人少之又少,而且还是存在失败的风险,所以吧爪哇偷偷作弊,依赖装备。但很显然,依赖装备仍然存在风险
吧爪哇:“你是在指责我吗?哇哇!”
吧爪哇一边说,短腿朝小刀一踢,霎时,小刀化作流星一般,“噌”地不见了。
吧爪哇:“小刀!小刀!哇哇!”
吧爪哇:t_t
长廊上传来动静,吧爪哇即刻安静下来。一双眼睛盯着来人。
是岑丽丽!啊不!现在应该是叫翠玉!
只见翠玉提着个木桶,由于力气小,向上提几下,就累得满头大汗,歇一歇,接着再提,晃晃悠悠,吃力地走着。
这几天起风了,内院之中,廊下的几挂红烛灯笼忽明忽灭,幽幽暗暗,一阵风刮过,几个灯笼彻底灭掉,翠玉视线一暗,隐约看见个人影。
“小赵?”
翠玉发窘,擦了擦额角,怎么每次都碰到他?
“这么晚了还没歇下?”她努力的活跃气氛,然而对方还是没有回答她。
心下了然,他可能也听信了府里的谣言了吧。那晚过后她明显的感觉到大家对她的态度变化。
不自讨没趣,又踉跄着继续往前走。
“天燥,人浮。”
这声音?
“将军!”
翠玉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遇到贺桢年,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一骨碌跪了下去。
因常年习武,黑夜对贺桢年而言没有什么影响,相反,黑夜更能让他保持清醒。其实在翠玉上长廊之前他就已经发现她了。
“我有那么可怕麽?”
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贺桢年没有叫她起来,只是“啪”地一声,折扇一扬,一袭长袍翻动,他支起一条腿,神se慵懒地坐在栏椅上,翠玉却从中听出了一点揶揄。
“奴婢不敢。”
贺桢年好整以暇看着她,又看了那一地的水渍,“团子每晚都折腾到这个时辰麽?”
“回将军,也不是每晚,只是近些天团子白日里睡得多,所以夜里会晚睡些。”
她毕恭毕敬的回答,脸上却烧起一团红晕,翠玉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了。
“去忙吧。”
“是。”
怕再次遇上贺桢年,翠玉只好就着一桶水擦了擦身子。
翌日。
檀香炉子里,微微的一小缕青烟,在半空里飘荡着,一旁列着四把紫檀椅子,上面还铺了紫缎的椅垫,小青大咧咧的坐在上面,还不忘晃着两条腿。
“你哪来的?”
翠玉抱着孩子一怔,这是她头一回主动跟她搭话。
“枫泾镇。”
小青打开了话匣子,对着这个年轻小n妈很是好奇,“你男人真没了?”
翠玉带了丝愠怒,“嗯,你问这么多作甚?”
嘿,还不愿说。
翠玉一副ai理不理的样子,小青也不想在她那吃瘪,偏她来了兴致,对最近的流言蜚语颇有兴趣。
“有没有想过再找个男人?”
小青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nv人长得挺标致的,是一种小家碧玉的美,连她眼睛偶尔都会情不自禁地盯着nv人x前的那团凸起看,何况是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呢?一想到这,她又不得不将‘男人’套上自个主子的脸。
天!
“小青你脸怎么这么红?”
碌嬷嬷一进门就看见小青红成柿子的脸,又对着翠玉道:“去用膳,把孩子给小青吧。”
“是。”
翠玉看着小青又是一气,她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脸红了,定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去了。
“团子喂饱了,你把他哄睡着就好。”
不像刚才那般大大咧咧,小青显得格外害羞,有点不敢正视她。
小青对着翠玉点点头,“我知道了。”
用完膳,翠玉本想打个盹,还没睡着,就被人叫起。
稚儿的哭闹声一阵接着一阵传来,折磨人的意识,喂他r儿也不吃,翠玉往团子额头上探了探,“快找大夫!”
下人手忙脚乱:
“小少爷发烧了!”
团子早已哭红了脸,浑身滚烫,翠玉心疼地抱在怀里,轻拍他的后背,面se沉重。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经得起折腾?
随后,贺桢年带着郎中赶到,团子这才平息了哭闹。
“你是怎么照顾小少爷的?”
一把火莫名其妙的烧在了翠玉身上。
徐嬷嬷借机发难,“不是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心疼是吗?”
这话让贺桢年面se凝重,吓得翠玉双膝跪地。她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蓦地想到了什么,一时不想承认,“上午团子闹腾的紧,我便帮他解了衣扣”
但也只是一小会儿,她真没想到会害了团子。
话说到这,小赵也ai莫能助了,团子对爷来说多意义重大,是半点马虎也容不下的。
大家都沉默不语,等着贺桢年发话。孩子嘛,偶尔着个凉,发个烧,也正常,都是这么过来的。外加翠玉的确生的标志,又是最近流传在下人嘴里的nv主角儿,无风不起浪然而让大家没想到的是:
“去把工钱结了吧。”他忽略那双澄澈的双眼,全程没有看翠玉一眼,“徐嬷嬷辛苦些,下次寻个有经验的妇人。”
“是。”
翠玉心里难受,一来是愧对团子,二来她虽对这份工作没有多大期盼,但却是因她过失而被解雇,心中挺不是滋味的。
贺桢年军务在身,吩咐了几句就带着小赵走了。
“跟我来吧。”
众人散下,徐嬷嬷发话,撇了一眼跪着的翠玉,又望了一眼小青,出了门。
“快起来吧。”碌嬷嬷心里一叹,她其实挺喜欢这丫头的。
“我不是故意的。”
一把扶起翠玉,碌嬷嬷听她一说,又是一叹,她们做下人的从来就只有对、错之分,主子哪会管下人是不是无心之过。
“我知道,其实这样也好,你来那会儿我就看出你不是自愿来将军府的,这么久了,想孩子了吧?”
“想。”
一时没忍住,将这些天的委屈哭了出来。
孩子,宝儿,她的宝儿
“哎呦呦,可别哭了,你可是当妈的人了。”
翠玉抹了抹眼泪,x1了x1鼻子,跟着碌嬷嬷去领了工钱。
“算你一个月,五两在这里。”徐嬷嬷丢给她一个钱袋。
翠玉收下,告了别,回自个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你又何必这样?”碌嬷嬷开口。
“我怎样了?这府上的夫人必定要是正经官家小姐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将军是怎么过来的。”
“翠玉不是这样的人!”
算了,她越看徐嬷嬷越觉得她魔怔了。
翠玉来将军府带的东西本就不多,这样一收拾更显的寥寥无几,她背着包袱走在铺着青花石的路上。
“等等。”
小青?“你”
“给你的。”小青拿出几个饼子,“枫泾镇离这远了去了,你拿着路上吃吧。”
看着翠玉呆呆的模样,小青又觉得她si脑筋。真是个si呆子,她原本可以把责任推给自己的。
“翠玉,你以后放机灵点。”
小青说着翠玉听不懂的话,好嘛,她的确不怎么机灵。
“小青,谢谢你。”
她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把小青看得一呆,“快走吧,真受不了你,再不走天都黑了。”
“噢。”
就这样,翠玉背着行李出了将军府。
街市上叫卖声不绝,小贩、行人,各类声音混在一起,卖胭脂、卖茶叶、卖绸缎;所有人在你耳边大嚷,声音时远时近。不时有马车悠悠走过,香车宝马,惹路边人津津乐道。
自幼生长在穷乡僻壤处,哪里看过这幽州城里头的热闹景象呢,不一会儿翠玉就被街边的贩摊子上的货物x1引,那是一支镶珍珠的银簪,珍珠不大,然而整t设计却很jg致。
“姑娘,随便看看。”摊主是个中年男子,见翠玉相中了那只簪子,便连忙推销。
翠玉心中虽不舍,却仍然摇了摇头,挑了对小镯子。一阵扬鞭吆喝之声,车轮辘辘,半昏半暗的车内,锦帘扬动间,外头的亮光散落几丝入内,叫里头亮起些许,坐在那里的人正是贺桢年。
驾马的小赵第一时间看见了翠玉,不禁暗道自个爷近来的反常。虽说爷偶尔脾气是怪了点,但最是t恤下人的了,团子发烧这事真要追责下来也不全在翠姑娘一个人身上,偏只解雇了翠姑娘一人,怕是哪里冲撞了爷吧。
想到这,小赵又不免为翠玉抱不平,对自个爷又多了几分怨怼。真是个怪脾气的爷!
翠玉定定地盯着渐渐走远的马车,心里涌起懊丧之意。她本打算等团子退烧后再走的,又唯恐招他人厌弃,这才急忙收拾行李离开。这半个月对她来说就像是做了场梦一样,她朝着马车方向挥了挥手,算是告别了。
时辰不早了,她紧握手里的两个小镯子,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动力输入身t。宝儿宝儿还在家等她呢!
收起思绪,翠玉连忙上路,中途上了趟牛车,又走了两个时辰的路才赶回枫泾镇,暮se渐渐地变浓,夜se笼罩着田野。
“这不是翠丫头吗?”
李姑婆之前还不确定,疑惑的叫道,走了几步便越发肯定自己没认错人。“真的是翠丫头啊!”不得不承认冯姑婆家的这个nv娃的确生的标志可人,许多天不见,身子倒越发婀娜起伏,还凭增了几分风情。
翠玉转过头,望向来人,“李婶?”
“翠丫头你这是打哪来?莫不是发了横财,一家人搬去了城里?”
一时间翠玉不知如何解释,只道是去城里给娘亲抓点药补补身子。
抓药?李姑婆一听糊涂了,“这几天也没见冯姑婆啊。”
“你是说娘亲这些天不在枫泾镇?”
“是啊,好些天了。”
翠玉一听便慌了神,急忙往家跑,可哪里还有人影呢?
“娘亲!”
“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