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木:我想你了。】
【小木: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生气了。】
【小木:我好像瘦了点,你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又大了不少。】
【小木:网上有人说要给你立雕像,那不都是用来纪念牺牲的英雄吗?你还活着呢,他们怎么能这样。如果他们敢立,我就去砸了。】
【小木:我今天着凉了,又感冒了,好难受,想你。只有你回来,我的感冒才会好。】
……
温殊木一路看下来,全是这几天自己断断续续给凌夙屿发的消息。
始终显示未读。
他紧抿的唇线微微颤动,发出一声极轻的抽泣,幸而最终忍住,未有泪水滑落。
什么家主,什么使命?
他是个自私的人,只在乎自己的爱人。
没有任何事物能和凌夙屿相比。
有凌夙屿在身边,他才会稍微愿意当一个好孩子,给予他人些许关注。
一墙之隔的房门外,艾利森眸色沉郁。
他转过身,在走廊上走了几个来回,拿起终端给宫廷总管洛伦发了个消息,请求与皇帝陛下通话。
因为要见皇帝,温殊木久违地穿戴整齐,离开了房间。
天气晴朗,羿颢单独会见温殊木,特意选在宫中一处静谧的庭院,能边晒太阳边聊天。
空间开阔,远处还站着侍者,避免了ao独处可能会招来的闲话。
日光照射在头顶时,温殊木还略有些恍惚。
没想到皇帝会点名要见他。
他其实很怕皇帝会说些不好的消息,却又不想错过任何和凌夙屿有关的事情。
羿颢看起来也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些,眼下透着淡淡青色。
简单聊了几句后,羿颢沉默片刻,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
温殊木的目光落在信封上,眼神闪过明显的恐惧与抗拒。
每一位帝国士兵的家人都害怕见到这种信件,因为那很有可能是……遗书。
羿颢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抵触,解释道:“夙屿目前仍是下落不明,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我给你看这个,只是希望能让你好受一点。”
温殊木这才接过信封,手指微颤地拆开,里面的信纸很新,字迹有些潦草,似乎是写信的人处于一个动荡的环境,无法安稳坐下来书写。
信很短,只有一句话。
【小木,爱在绽放时定格。】
温殊木对这句话很熟悉,这是圣昙花的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