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饱满,其颜艳丽,是个貌美的菌类,我们采摘点回去,即使有毒,有你和我在,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事。”
听到这话的薛岫,站在两人的身后,遮住洒在两人脸上的阳光,阴影笼罩着两人,他微微低头,看向他们两人争论得菌菇,微皱眉道:“有毒。”
夏无咎被激起,他怀疑菌菇有毒,但经由薛岫说过后,他反倒嬉皮笑脸说着:“怎么会呢,你看它长得多好看,笔直的杆,圆形的伞盖,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在菌类中亦是完美,能吃。”
“肯定很好吃,”南黎说完,一把采摘下菌菇,手段粗暴。
夏无咎指着断裂不平整的切面道:“暴殄天物,手段低劣,你南疆人行事果真野蛮。”
南黎生气,他三两下把周围的菌菇都采摘完毕,没有给夏无咎留下一个,断裂口凹凸不平,宛如被猛兽囫囵吞枣咬断般残破不堪。
刁蛮,夏无咎捂着胸口似魂归九天,他愤懑想着,南疆的野蛮子,不可理喻。
两人像是斗起来,横扫着周围所有的菌菇,夏无咎拿出小金剪,咔擦咔嚓着,断口平整。
看着两人动作的薛岫也不阻止,见两人没有斗起来,他微微放心向里头走去。
手上盘着两三个小石子,等见到自己想要捕猎的兔子时,石子快准狠的扔出,砸晕两只兔子后,薛岫提着兔子下山。
山脚下,王玉泽已经收好画卷,正在那点火,浓重的黑烟直入云霄。
薛岫把兔子递给小厮处理后,端坐在王玉泽的旁边,看着他的动作。
王玉泽小觑他一眼,默默的吹着尚未点燃冒着浓浓灰雾的枝桠。
“咳咳。”
呛鼻的黑烟扑面而来,王玉泽躲避不及,熏得他眼眶通红,白净的脸扑了细微的黑粉,鼻头留有黑渍,有些许狼狈。
“给我,”薛岫伸手道,王玉泽把火折子扔过去,双手抱胸冷冷看着薛岫,他就不信,薛岫也能生火。
薛岫轻吹着火折子,火焰蹭的升起,又看向搭建的灶台,里面的枝桠与干草紧紧相贴着地面,他静默会后,拿出枝桠清理出细小的空缺后,搭建着枝桠,火折子贴近干草,火焰席卷焚烧着,须臾,火堆升起。
王玉泽眨眨眼,抱胸的手放下,微咳两声,他道:“怎么做到的。”
略微心虚的撇过头,该死,薛岫怎连这个都会,他却失败,不能接受。
此等小小的事,他也落败于薛岫,王玉泽目光闪闪,或许,他也应当游历四方,离开锦衣玉食的生活后,过过普通人的生活。
“你方才干草与枯枝压的太实,两边不通风,这火自然也升不起来,只需留有小小的空隙即可,”薛岫合上火折子,扔回王玉泽的身上,接过小厮处理好的兔子,串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