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南方称王,北方却不知情的人岂是泛泛之辈,就不知道这位江陵王他是否是先太子的子嗣。
若他是,这等能人。
王玉泽嘴角噙笑,他看着薛岫的侧颜,眼神中都带有点笑意,既算得上中宫之子,又是杰出之辈,不会破坏王家和薛家的联手,真是绝妙的人选。
想来,薛岫也是这般想的,就要看,这位江陵王,他到底是不是先太子子嗣了。
“你们连江陵王都不知道?”顾韶音装作一脸惊讶,他拿出小算盘,在手头上拨动着。
“你在做什么?”王玉泽问。
“我在算这条消息能值多少钱,你们带我去见他又会花费多少钱,”拨弄到最后,顾韶音默默收起算盘,算来算去,好像是他占了便宜。
可不能让面前的两人知晓,他道:“看在你们愿意带我的份上,给我一贯钱,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薛岫淡然问道:“江陵王是何人?”
◎抵达夏家◎
又是死一样的沉寂, 放大话的顾韶音似孔雀开屏的尾翼瞬间收敛起来,他偷瞄薛岫的神色,见他面色冰冷, 心知他不能不说出点东西, 否则一定会被这个冷面无情的男人给扔下车。
他抵唇咳嗽两声, 故作神秘道:“你们若是问别人还真不愿意告诉你们,至于我,不是我不愿意不和你们说……”
顾韶音边说边看向马车外头, 像是透过车门看到另一辆马车上的夏无咎, 示意眼前的两人,是因为夏无咎在他不方便透露。
话锋一转:“但是我与你们二人一见如故, 也还是愿意跟你们透露一点的。”
薛岫淡淡看他一眼, 嗯了声。
王玉泽狐狸似的笑笑,微眯的眼神里透露着精明。
两人摆明没有相信顾韶音所言,不过, 虽然顾韶音卖弄的手段有几分浅薄, 但既然他愿意说出来,两人也愿意配合一番。
最好是有价值的东西。
不然……
马车的轮子正一圈圈的转动着,两匹马拉动着,飞快的出了县城,走上官道,渐渐的两边荒无人烟, 没有半点人影, 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树遮天蔽日。
顾韶音若是不说点有价值的东西,他王玉泽也不介意将人扔下去, 任由他在荒郊野岭中度日。
薛岫倒了两杯茶, 一杯推向王玉泽, 一杯自己端着,微呷口茶,浓墨似的眼眸淡淡的看向顾韶音,给了顾韶音无穷的压力。
顾韶音年十三,他虽在惠安有些嚣张,但也是纵情恣意的少年,哪是薛岫和王玉泽这等已经在官场上趟过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