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鼻子,神色不善的盯着他,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夏无咎望着薛岫又看着自己端着的药罐子,他笑道:“哦,原来你是受不了这个啊,本来我是要骂你一顿的,现在想想,还不如这个来得好。”
夏无咎端着药罐子,药罐子还在扑通扑通的,冒着热气,一股臭味散发出来,臭不可闻。
他上前几步,也没有冲向薛岫,而是在薛岫坐的地方转了转,那股臭味熏得王玉泽也端坐不坐,捂着嘴冲向一旁廊下,不停的干呕着。
看到两人都被他熏走,夏无咎温柔的笑道:“你们两个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我便走了。”
薛岫道:“正好我与你一同去见见江心柔。”
夏无咎顿住,脸色不自然,他温声道:“不太好,那地牢破旧不堪,还有股霉味,你还是莫要去了,那你不是你该去的。”
于他而言,最不想薛岫去看,然后知道他拿江心柔当药人,别的,都是小事。
薛岫道:“无事。”
夏无咎见硬不过薛岫,无奈,只好让薛岫走在他的前头,向地牢里走去。
南方多雨,连带着地牢也潮湿,墙壁上渗透着雨渍,空气中一股子霉味,配合着夏无咎的那药,混杂在一处,能将人送走。
薛岫捂着鼻子,缓缓走到下面,脚下泥泞不堪,也没有阻止他的步伐,等走到里头,他才看清楚江心柔的惨状。
身上无一块好肉,伤口处已经化脓,与干草混合在一起,薛岫皱眉,他回眸看向夏无咎道:“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这不是上次的伤没有好好治疗,”夏无咎眯着眼笑道,他缓缓把那药罐子放到里头。
躺在地上的人轻微有了一丝动静,整个身体缓缓蜷缩在一起,被凌乱不堪头发遮住的眼透过细微的缝隙,看到外头光风霁月的薛岫后,瞳孔一点点放大。
江心柔咿呀两声,说不出任何的话。
“她的舌头被我割掉了,”夏无咎耸肩,“你也是知道的,这事我只是听命行事,至于别的,你也瞧见了,我只是把那药罐子放在那,别的……”
他没有说下去,剩下的话任由薛岫去猜,故意话里藏话,引诱薛岫以为他什么也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