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京?”薛岫疑惑,萧太尉一直镇守边关,与晋国的战事才过去一两月,怎就如此快的回京,一定有问题,陛下想收回萧太尉手中的兵马?
“是的,回京,看来太子死后,陛下坐不住了,萧太尉一直听从的是陛下的命令,虽说萧锦与我等有接触,但在这等大是大非上,萧太尉不一定能脱身,你懂我是何意思。”
薛岫冷声:“怎会如此突然。”
像是有人在陛下的耳边出谋划策,难道是祖父的举动使陛下疑心。
“像是风雨欲来,”王玉泽笑道:“我们可要回京。”
薛岫道:“不,若是发生大事,我们二人回去亦无事于补,相信祖父他们能处理好一切,不必担忧。”
薛岫走到门口道:“多谢,我会去查一查的。”
说完,他颔首,推门走向屋里头。
走到自己的案桌边,微弱的烛光亮起,他伏案写着,向京中传递消息。
此时,窗外瞬间落下雨,哗啦啦的雨声连绵不绝,给这静谧的夜中带来些微弱的声音,雨打在屋檐上,打在瓦砖上。
薛岫微抬头看向房梁处,微皱着眉头,骤雨大作,不是好兆头。
不知青阳现在如何。
过了两日,京中传来消息。
薛岫看着纸上写的,陛下下令包围薛府后,微拧着眉,不明陛下到底发生了何事,居然如此冲动,敢让人包围薛府,是有别的倚仗?
“公子,赵公子请你过去一叙。”门外小厮的声音传来。
薛岫应声后,出门遇到王玉泽。
王玉泽缓步走到薛岫的身边,面露笑容道:“真是疯狂啊,前两日我还和你说萧太尉为何回京,未曾想到,陛下是想借萧太尉手中的兵马包围薛府,若非江心柔已死,我都要以为,陛下这是为心上人疯狂了。”
听到王玉泽提起江心柔,薛岫沉吟后道:“你说她真的死了吗?”
竟然也有些迷茫,江心柔那人太过诡异,薛岫一时也没有把握,那场大火真的烧死她了吗。
“不会她还真的金蝉脱壳,活着,那可真是件奇事。”
“或许不是她,”薛岫淡淡道:“殿下唤我,我先去一趟他那里。”
“先不急,唤你也是因你薛家一事,不如我也一同前去,陛下想灭了你薛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再者,京中早已心知肚明,上头的那位坐不了多久。”
薛岫的步伐微顿,他道:“是否走漏风声,被陛下知晓,从而临死前的反扑,你王家到底是何想法。”
“自然以殿下为先,王家虽有不善之处,但在此等大事上,也绝非目光短浅之辈,又岂能容忍你薛家一马当先。”
薛岫定定看了王玉泽一眼,未说其他,两人同行走至门口,坐上马车向赵府而去,去见赵怀泽。
走过抄手游廊,经过庭院,又过垂花门,方走至里头,见到赵怀泽。
赵怀泽正站在一处凉亭内,凉亭旁是池塘,他正撒食扔到里头。
“来了,你薛家的事我也听闻了,你现在是何想法,”赵怀泽回过头看向薛岫,又看到薛岫旁边的王玉泽,笑意不减,说道:“近日里,孤怕是没有时间去解决我那个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