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不过是二八年岁的黄口小儿,又岂能官拜左相,统领文武百官,畅谈国事,薛公说得好听辞官,实则是为他的好孙儿铺路,拿国家大事当小孩子过家家,此不是乱臣贼子又是什么。”
说得那叫掷地有声,殿内都回荡着他激愤的声音。
站在一旁的王玉泽眨眨眼后,又垂眸看了看自己,又看看薛岫,后槽牙微咬,这是在指桑骂槐呢!
他冷声一声,笑道:“内史大人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比你要聪明百倍,你不过是庸人自扰。”
“若薛家是乱臣贼子,那我王家又是何,在场的诸位世家岂非也是乱臣贼子。”王玉泽微挑眉道:“我知道你们是先帝扶持上来,出身寒门,最是看不惯我等世家子弟,可这也不是你们睁眼说瞎话的时候。”
“再者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们是越活越回去了,你们知道该用何词来形容你等吗——酸儒。”
治粟内史气得一口血喷出,指着王玉泽说不出话,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薛岫走上前,手指放在治粟内史的鼻下,他静默两秒后,微摇摇头。
王玉泽亦有些惊愕,咬了咬舌尖,走到他的旁边道:“不会吧,就这般轻易地就死了。”
治粟内史这一死,殿内乱作一团。
赵怀泽冷声道:“肃静,将治粟内史拖下去,继续。”
那群被革掉官职的人已经傻了,他们看着治粟内史吐血而亡的身影,先前有多镇定,现在就有多慌张,看着赵怀泽较真的面容,他们想要呼喊两声,都被塞了手帕,只能呜咽呜咽地叫着。
这一场戏终究算是落寞,赵怀泽也清理掉所有主和派的人,而薛岫看着沾有血迹的地面后,他眼神淡漠,暗藏着一抹坚定。
在朝堂内商量将援助多少粮草后,这次朝会也算是结束,薛岫还未离开殿门,就被赵怀泽身边的贴身宦官喊住。
随赵怀泽一同前往勤政殿,望着那堆积成山的奏折,赵怀泽浅笑道:“薛岫,你如今可已为左相,该为朕分忧了。”
薛岫微抿唇,轻微颔首后,没有一丝惧怕地走过去坐下,随时拿起一本奏折翻看着。
“里面除了些许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写问安折子,我知晓你曾为赵佑仁批改过,此事于你而言并无难度。”
赵怀泽叮嘱两句后道:“今日朝堂上的言语你不必放在身上,不过是他们酸言酸语,不明事理的人才会佞臣的喊你,你若为民请命,青史定有你姓名。”
“嗯,”薛岫淡淡地道,他批改完一章放到别处,刚打开奏折,看到奏折上写着《考核制度调整策略》
明确写着一年一次的科举考试,改为三年一次,没想到先前薛韶音在他耳边提上一嘴的事,还真有人会如此办怕,应当新旧交替之际,这折子也只好重呈一份。
◎“薛岫出任主考官,科举泄题一事冒出”◎
看着上面的内容, 薛岫也不免多了些考量,若是化为三年一考,的确能减少人力物力, 更能减少赋闲的进士, 只是若变为三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