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鹤忍不住了。
自从看到属于他的兽魂绽放在宋磬声的背上,他就像刚刚标记完领地的野兽一样充满了自得与幸福。
汹涌的情潮急需一个出口,让他隻想吻上眼前人的嘴唇与脖颈。
相贴的触感如此明显,裴野鹤灼热的体温驱走了日落后的寒风,眼里是极为危险的情i欲与衝动。
他想拒绝,可一想到三个月的时限,横亘在内心的底线便又悄悄做了让步。
他默认似地闭上了眼睛,任凭自己被拽入波涛汹涌的欲海……
山头毕竟有风,裴野鹤折腾了一次便将人带下了山,回家之后自然又是一夜旖旎。
次日一早。
宋磬声睁开惺忪的睡眼,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裴野鹤对这件事的热衷与沉迷,甚至到了令他难以想象的程度,日夜颠倒的作息麻痹了他的大脑,再加上窗帘遮光性太强,他总有种置身黑暗而未醒的错觉。
“阿鹤……”宋磬声一说话才觉喉咙嘶哑,他抿了抿唇,抬手一摸才发现身侧的床是冰凉的。
裴野鹤不在这里。
宋磬声打开床头灯,保温垫上放着一杯水,时刻维持在55度的恆温,他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正这时,听见动静的裴野鹤推门而入,客厅里的阳光倾泻一地,一看就是正午了。
裴野鹤坐在他身边,身上还带着清新的水汽,温柔道:“醒了?饿吗?想吃什么?”
宋磬声摇了摇头,道:“刚醒,还没胃口,现在几点了?”
“快一点了。”裴野鹤吻了吻他的额头,道:“我一会要出门一趟,饭菜已经做好了,你饿了就去吃,我可能要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宋磬声立即集中起涣散的神智,敏锐道:“监察厅的事?”
裴野鹤有些迟疑,他虽然不算监察厅的人了,可毕竟还是古华的最强战力之一。平常也就算了,可今天这事有点危险,还涉及两国政要人物,他必须得出面。
裴野鹤虽没说话,可宋磬声已经知道答案了,他坚定道:“我也要去。”
“不行,”裴野鹤一秒否决,“今天的事很危险。”
可对上宋磬声的眼神,他又很清楚,如果不把话说明白,宋磬声是一定会和他一起去的。
裴野鹤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即怕宋磬声遇到危险,又因他的在意而觉得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