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不断浮现一种湿热而淋漓的感觉——她身体里的、他迷恋的感觉。她的气息、她的温度,还有她颤抖时脆弱的眼神,光是想象,他的躁动好像就可以得到平息。
尽管他一直努力表现得正常,扮演一个温和的绅士,但阴暗的情绪仍会时不时冒出来,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蛇,伺机而动。性,甚至性虐,很容易成为他发泄的途径。那些暴烈的、失控的方式,的确是很好的缓解冲动的方式。但他一直控制得很好,控制了很多年,像一座表面平静的火山,内里岩浆翻涌,却始终不曾喷发。
已经坚持了这么久,没理由在最不想伤害的人面前会忍不住。虽然按照常理,他可以有无数个理由忍不住。但是很神奇的,面对她,真的就静了下来。
他的心静了下来。
连欲望也变得清晰而透彻,不再是莫名其妙的、暗涌般的浑浊情绪。她的存在像一束光,照进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让他看清他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龚晏承低头去蹭女孩的鼻尖,并不亲上去,只是想闻她的味道,“我可以……我可以弥补。”
这是真的不太清醒了。
他连鼻尖也烫得厉害,像发烧一样的烫,说出的却是……弥补?
苏然竟然觉出一丝可怜,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稳住声音,“弥补?您要怎么弥补?”
看不见的角落里,苏然的指尖不自觉地蜷起,紧紧攥住了衣角。
怎样才算是弥补?弥补了会怎样?
她不得不承认,明知他此刻不清醒,也许说的是胡话,可听见那两个字时,她还是不争气地生出了期待。
挑起苏然的好奇之后,龚晏承又不说话了。只是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像觅食的兽类那样,闻她。
他掌心的温度高得吓人,像是火焰,炙热又沉重。苏然错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融化在他手中,轻轻动了动,立刻被他固定住。
龚晏承睁开眼睛,里面闪过一丝不悦的情绪。而后视线自她脸上扫过,一圈一圈,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似的,充满侵略性。
片刻后,他扶了扶额,“抱歉,我失态了。”
苏然要被他气笑了,心头那一丝期待沉下去,无视他刚才的话,冷笑道:“说啊,您准备怎么弥补?多操我几次?还是被我多操几次?”
她的话说得很难听。
龚晏承的脸色也渐渐难看,甚至算得上痛苦。他状态很不好,已经不是适合谈这些的状态。满脑子都是肮脏的想法,很努力才能分出一丝神志跟她交流。
他低声请求,“san,不要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一定是故意的。
装可怜。
过分。
但或许是他刚才的语气太过郑重,苏然心底那一丝隐约的期待又升起来。
毕竟,她也很希望,自己能够不介意。
她怪声怪气地说,“好,那你说说看,这种事情,还能怎么弥补?”
语气里是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傲娇。
龚晏承揉了揉眉心,“我会告诉你,但不是今天。我现在很不清醒。”他扫了一眼自己的下身,收敛神色继续道:“等我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谈这件事。一定会有办法的,好吗?”
说完,就要把她从身上放下来。
这种类似敷衍的话,苏然怎么可能接受。她猛地抓住他男人的手臂,垂在他大腿两侧的双腿死死夹住,不肯离开。
是真的生气了。
她平复半天,才开口:“冷静?怎么冷静?”
视线落在男人的性器上,那里已经被她玩得湿漉漉的,“它冷静得了吗?”
心里的恶意和委屈压都压不住,完全忘记先前的恐惧,抬手就给了那根肉棍一巴掌。
刚好扇在最敏感的部位,龚晏承握在她腿上的手掌倏地握紧,闭眼闷哼了一声,似痛死爽。
苏然更气了!
“坏东西!”甚至气得耸了下肩,左顾右盼之后,又扇了它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前端甚至分泌出不少液体,将本就湿润的裤头洇开一滩湿痕。
龚晏承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刻。
有性瘾的难耐,也有刻意的放任。
但无论如何,他都很难再忍。
“别!”他捉住小女孩还欲再作乱的手,剧烈喘息着,眼尾泛红,“san,再这样玩下去,我真的会忍不住。”
龚晏承拧着眉,神色是她没有见过的严厉,“我们过两天……明天,明天再谈,好吗?”
女孩子凶巴巴地看着他,不说话,显然还未接受他这个说法。
龚晏承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她身下看,又被他控制着移开,“宝贝,我是说真的。我现在需要冷静。”
苏然眼神飘了飘,没有立刻开口。
龚晏承以为她不同意,又解释道:“我不想强迫你。别让我变得更坏,好吗?”
不知是被哪句话刺激到,苏然直起身,俯视他,“您面对别人也这样吗?”
“嗯?”
苏然没再重复,低低说:“进来。”
她的声音有些冷。
冷酷的小女孩,要把属于她的东西吃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