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和凌霄坐在一边，鹿无名坐在餐桌的另一边，泾渭分明。

鹿无名把刚才他们俩之间的亲密尽收眼底，心里耻笑储晏。他和无双这个小丫头，还不知道谁耍谁呢。

凌霄率先开口：“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凌家这，还有孙家的人呢？”

鹿无名不生气，比起储晏，他的确更适合这种场合，他有的是耐心和凌霄周旋。

“诶，凌小少爷偷袭无鸣寺，不就是为了带走慈训吗？既然人都已经带走了，咱们就不需要再装了。”

他不叫师父，无双的眉头一皱。

“哦？从什么时候开始，慈训师父变成孙家的人了？”凌霄问。

“这个问题我大可以原封不动地还给凌小少爷，慈训也不是凌家的人。”

“无鸣寺是我们凌家出钱盖的，整个寺院都是凌家的。”

“那如此说来，凌家真是大方。”鹿无名头颅一歪，“可是我从未听说，寺庙属于谁，这其中的人也该归属于谁。何况现在已经都是现代社会，凌大少爷还搞这一套，是不是有点太……”

“迂腐？”

“你……”凌霄没有生气，反倒是无双，她冷眼看鹿无名，“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鹿无名一改调笑模样：“无双，我是真心的。”

无双笑：“真心的？对什么真心？”

鹿无名想起自己还未找到的妹妹，眼底瞬间布满真诚的担忧：“我担心慈训。不瞒你说，无双，我喜欢上你师父了。”

凌霄嗤笑，这话亏得他说的出来，脸皮真够厚的！

无双也不信，哪怕鹿无名演的再真，她也不信。

无双站起来：“鹿无名，我放你和储晏进无鸣寺，是我傻。但是你现在说这些话，是真以为我蠢到没边了？”

鹿无名皱眉：“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但是阿晏，你总该信吧。”

无双拿起一颗车厘子，绿色的梗夹在手指间，缀着艳红的果实摇摆。

“我信。”无双弯起嘴角，“我信你妈了个头。”

凌霄“扑哧”一声笑出来，好久没听见她骂人了，看上去怪可爱的。

鹿无名没心理准备，冷不防被骂，脸上的深情和得意还没敛去，变成一种奇异的扭曲。

“你……”鹿无名难得语塞，“你不信我的真心，连阿晏的真心也不信吗？”

“真心？”无双拿着车厘子，递到鹿无名双眼之间，“真心才不值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