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没点那个头,那个人就一辈子也别想踏进朝家祠堂。”
因为要让朝弋“认祖归宗”,所以朝老爷子也认真地翻阅过那份由私助整理过的,关于朝弋的“人生履历”。
除了这小子在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男朋友”的事引起了他的格外注意,旁的小打小闹的事情,他都一目十行地略过去了,
家里只剩这么个孙子了,他绝不可能再让他步朝冶的后尘。
因此这回他故意这么答,也算是旁敲侧击的警告,如果朝弋不打算“改邪归正”的话,他大概就要使上一点手段了。
前世第一次听见朝老爷子这番言论时,朝弋只觉得荒谬无比,那时候他还太年轻,喜怒皆形于色,再加上那时对郁琰着迷上瘾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下意识就出口顶撞了老爷子。
最后闹得实在不好收场,大冬天的,他被锁在没有暖气的祠堂里跪了一整夜。
这一世的朝老爷子依旧封建又迂腐,提起郁琰,他又偏头看向旁侧的夫妇两人,训斥的语气:“我一早就说了他们八字不合,那孩子幼年克死父母,如今又克死了小冶,命硬魂轻,六亲缘分浅薄,谁和他亲近谁就会倒霉。”
“朝冶那时被他迷得不清,听不进我的话就算了,连你们也觉得我是老顽固,太迷信。”
“结果呢,他带朝弋去集团的第一天,就害得他弄伤了胳膊,好在那货物是不重,也没往要害处砸,不然朝家到了他们这一代,不就绝后了?”
没有人答话。
朝弋虽然恨郁琰,但那是他自己的事,旁人要是当着他的面说郁琰的不好,他简直比自己被骂还难受。
正要开口驳上一二句,却听见那一直不发一言的孟兰淳忽然开了口:“父亲,倒也不能这么说……家里不是还有钰薇和彤彤吗?钰薇这些年在集团里也建立了一些威信,也是个有能力的好孩子。”
她一直是个软弱的性子,不争不抢的,但却耐不住大女儿在自己面前闹,她总对她说:“妈,明明是我们的东西,怎么能拱手让给一个小三的儿子呢?你就是不为了自己,也得为我和彤彤想一想啊?”
“到时候万一爸爸不在了,那个野种继承了集团,你难道指望他能好好对我和彤彤吗?”
听得多了,孟兰淳心里忽然也起了几分怒,是啊,凭什么呢?是她陪着朝文斌一路走到今天的,还为他生下了一对儿女,当年她嫁给朝文斌,她爸不知道明里暗里给这个女婿送了多少资源。
要不是后来她爸因病去世,家企渐渐没落了,她娘家不见得会比现在的朝阳集团差。
见公公没什么反应,孟兰淳又紧接着说道:“更何况薇薇比那孩子年长不少,性子也稳妥,又是父亲母亲您二人看着长大的,都这个年代了,男孩女孩其实都是一样的,朝阳的合作伙伴里,也不乏一些年轻的女企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