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放,就算我们白天出去了,这家里还是有活气。”
某天闲来无事的姜南还给每个小盆栽贴上了眼睛,眼睛眺望的方向就是窗外那棵为他们这个小家遮风挡雨的大树。
“这算是隔窗相望,遥相呼应了。”
姜南捧肚哈哈几声,往后倒在了岑归年的怀里。他的手被岑归年当成了玩具,岑归年将他虚虚握拳的手轻轻往上抛再稳稳接回手中,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姜南的配合。
岑归年手上忙着,嘴巴还不忘回答:“那你是不是还要给对面那棵大叔贴个眼睛和嘴巴才行?”
姜南:“那我还要换个更大的眼睛才行。”
“那你可别给他们贴嘴巴。”岑归年思考了几秒,伸手指放到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配合着放低音量,小小声说,“要是他们晚上说悄悄话吵到我们睡觉就不好了。”
他已经完全沉浸进这个剧本中了。
窝在他怀里的姜南不需花费多少力气就捏住了他的鼻子,落下对他的评价,“岑归年,你真幼稚。”
“是啊,我不仅幼稚,我还记仇。”岑归年直接抓住了他逃跑的手,“你今天说我幼稚的话,我要记到八十岁,然后年年和你翻旧账。”
“你最好真的记得吧。斤斤计较的小老头。”
姜南的手最后还是抽了出来,指节挑衅似地刮了下岑归年的鼻尖。
后来的岑归年怀着睹物思人的想法,回到过那曾经的小家,只是那里已被重新出租出去了。而岑归年失去了主人的身份,只能站在楼下仰视从前触手可及的地方。
绿植或许是现在的主人不喜欢扔掉了,或许是房东清房时拿走了,总之栏杆里的窗台变回了光秃秃的模样。
尽管如此,当时的岑归年还是抬着头一动不动了很久,直到脖颈痛到没了知觉,直到记忆里的模样刻入了心里,成为了执念。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姜南,和他一起在真正属于他们的家里把执念兑现。
窗外大雨滂沱,水滴砸击地面的巨大声响渐渐代替了属于二十出头的岑归年和姜南的笑声。
姜南给绿植们浇着水,惆怅地叹了声,口中念念有词,“下吧下吧,再下完今明两天,后天一定要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这话逗得站在他身后的岑归年一乐。难道这天还能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心里这么想着,不过他的视线还是跟着姜南一起看向了窗外被骤雨压弯了身子,在风雨中摇曳的树。
雨下得太大,小乔他们没办法过来,演出前最后一次的身材数据核对任务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与岑归年同住的姜南头上。
岑归年这段时间的塑形和封闭训练都没白做,他站在阳台边,宽肩窄腰,满是力量感的肌肉在夏天薄薄的衣衫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