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孜将厚厚的一迭传单递给烟娘:“书行的秦老板刚送过来的,印刷了五千张,咱们排练的也都差不多了,等晚上咱们也去帮着派传单去!”江孜说着拿了约一半传单出来,一会她便给人们分一分:“烟娘,你那剧本子编的可真好,这戏有的唱!”
烟娘翻看着传单,见页页清晰才放了心:“剧本子是一方面,诸位前辈演的好才是真的,再好的马鞍也需得配好马不是?”
江孜被夸的心里舒坦,笑的合不拢嘴:“过誉过誉!总之咱们齐心协力,把这琉璃园做的红火起来!”别人不知晓,可江孜是知道的,烟娘其实也会唱戏,身段子是妥妥的大青衣,江孜比烟娘年长十几岁,曾经是春晖园的台柱子,可以说是看着烟娘长大,更算是烟娘的半个师父,可是花此行不愿女儿当戏子,此事便只得罢了,而烟娘身上那骨子柔媚姿态,也多因受了学戏的影响。
华灯初上,百家桥热闹非凡,大成国没有宵禁,所以夜市空前热闹,烟娘站在桥头派发着传单,她今日是硬着头皮到这人多的地方来,一切都是为了戏园子,可是一想到这里人来人往,说不准就会遇到那个煞星纨绔少爷,烟娘便没来由的烦躁,那天她只恨自己没多打他两巴掌,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命这么苦。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不尽人意,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此时,只见那座桥下突然出现了一群人,他们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走来。为首之人身着锦衣华服,显得格外耀眼夺目。他剑眉朗目,深邃而明亮的眼眸犹如繁星闪烁;面部轮廓清晰分明,宛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在众多阿谀奉承、点头哈腰的狗腿子和奴才们的簇拥之下,此人更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他大摇大摆地走着,在一众狗腿子奴才的伺候簇拥下,一边走还一边嘚瑟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哎呀呀!今日本公子的心情真是好到了极点啊!冥冥之中,我总感觉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好事降临呢!”说罢,凌少天便扭头看向身旁一个长得像酒桶的家生奴才,冲着他勾勾手指,轻佻地问道:“财源啊,叫你去追查那个小娘皮的下落,可有什么结果了吗?”
听到自家主子发问,财源不禁面露难色,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少……少爷……这个嘛,小的实在是无能啊,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嘿嘿嘿……”说完,他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凌少天对视。
“废物!”凌少天嫌弃的哼了一声:“还不来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