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正位高坐一人,正悠悠然喝着茶水,看着公文,听见她的声音,也未抬头。
李荣再见到他,十分拘束,总觉他周身寒意要蔓延到她脚边,她抱着白鹤呆呆站在门口,挡住了明媚的光线。
如此怪异的气氛,连白鹤亦有所察觉,叫了几声挣扎着从她怀里跑开了。
“还愣着,不进来?”杨长庚放下茶盏,仍看着公文,冷声质问。
李荣朝他走过来,没了白鹤遮掩,她的肚子已鼓鼓的显出来,许是有些不自在,她双手绞着帕子低头不看他。
他不说落座,她也不敢坐下,就这么挺着肚子罚站。
大概是实在站的累了,月份也大了,她总算是忍不住,捏捏胳膊扶扶腰,见他仍旧没什么反应,只一心扑在公文上,最后,她才小声开口,“我想坐下了。”
杨长庚随意瞥了她一眼,没理她。
这次她倒是不倔了,捧着肚子跪坐在他桌边,充满了讨好的意味。
杨长庚问,“今日怎么没有给老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