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有意的疏远她,除非我确定自己已经真正的清醒,不会再受到她的任何影响,否则我这份疏远是不会停止的。
但偶尔也会有碰上空闲的时候。母亲说,让我给家里多打电话,她责怪我从不主动给他们打电话,又念叨起父亲对我的好,我却不知道回报。
她责备我对他们的冷漠,却没想过我为何要这么做。
母亲再一次打电话问我,他们到底是怎么得罪我了?
这句话是如此的熟悉。事实上我们因电话引发的矛盾和曾经母亲病重我回到家之前的那段过程简直如出一辙,只是这次我决定遵从自己的感受。
我亲眼看到她是怎么折磨我让我坠入深渊以后,我的意志就更加强烈了。
我有时会感谢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因为如果没有那段经历,没有记忆或者只有扭曲的记忆的我,是不会去想到母亲是如此恨我的,是不会去想到,他们是用了什么方法将我屠戮殆尽的。
随着我心理上离着他们越来越远,母亲打电话过来渴求“爱的回报”的频次也越来越多了,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怀疑她已经快要发疯了,我从听筒里能听出她内心的焦躁和疯狂。
每次,我听着她说完,然后塌着脸躲到程跃的怀里寻求安慰,我的心情直往下坠,需要他给我力量支撑一下。他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安心坐在那里任我抱着就可以。
程跃做的最聪明的一点就是:很多事情他即使不理解,也不会试图去指点什么,他宁可选择沉默,也不会去干涉我和父母之间的关系。
亲情泡沫
母亲经历过短暂的疯狂之后,忽然沉寂了下去,电话铃声不再频繁地响起了,这让我心境平和了许多,因为我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去挂断母亲的电话。
晚饭后,程跃看着手机忽然骂了一句,“卧槽!”
我在书房里问他:“怎么了?”
他说:“昨天你爸爸生日,你知道么?”
我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自己的生日。”事实上我不怎么爱往脑子里记这些琐碎的东西,结婚纪念日也不知道应该是哪个,结婚证领完之后当天就忘记了日子。
他走到书房门口,尴尬的笑道:“真是太不要脸了,昨天晚上十一点发的朋友圈,我现在才刚看到。你不是说,你妈妈都会提前提醒你的么?怎么今年没有一个吱声的?”
我心里明白,我多次不听母亲的吩咐往回打电话,她大概终于有所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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