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初虽然去了府城,但是初味轩还是要开张营业的。
府城那边厨艺大赛折腾的动静不,大部分人都对此津津乐道。
永榆县离着东海府不算远,所以许多人也都知道个大概。
朱建山这会儿坐在二楼雅间里,口抿着五味子酒。
他最近几乎是天天晌午都耗在初味轩里。
虽说朱家的确有钱,但是也还不至于富到天天下馆子还不心疼的地步,尤其这馆子也不是一般的街边馆,想喝到这么一口酒,可是要真金白银地往里头扔的。
初味轩的东西虽然好吃,但是天天这么吃,朱建山自己心里头也疼得慌。
但是他就好像被这个五味子酒勾了魂儿似的,一天不喝就浑身不自在。
他原来还找几个老朋友一起来,后来却越来越不满足于每人只能分到一杯的量,如今便每天自己过来。
朱建山一边喝着酒一边肉疼,忍不住叫住封七道︰“封子,你家这五味子酒里头是不是下了什么药,我这一天不喝就浑身不自在,勾着我往你家跑!”
封七闻言顿时笑道︰“要是真有这种药,我们就直接下在菜里头了,下在酒里头有什么用,这酒拢共也没多少人尝过。”
“我自然之道,不过,你家这酒……”
“朱老爷子,您就饶了我吧,我家这酒今年真的不卖,您就是一天问我八百遍也没用,我又不是掌柜的。”封七一听他这话头就开始头疼,赶紧讨饶,怕他再纠缠自己,隻得把夏月初卖了,“而且我们夏娘子说了,今年酿的少,这酒除了雅间的客人送一壶之外,剩下都给我们薛掌柜的留着,他喜欢喝这个。”
朱建山一听眼楮就瞪起来道︰“你们薛掌柜那身板儿、那块头儿,年纪轻轻虎背熊腰的,还用得着喝这个补身子?”
封七闻言一愣,然后道︰“朱老爷子,您说啥呢?不就是个果酒么,我们薛掌柜的好喝这一口,补啥身子啊?”
“哎呀!”朱建山一拍大腿气道,“我跟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子说不明白,你快滚吧,别跟这儿气我了,我明个儿也不来了,这酒快都给你们薛掌柜留着吧!啥时候把人补得流鼻血了,就知道厉害了!”
封七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朱建山的意思,原来这酒竟然还有这样的效用。
之前夏月初开了一坛子,自家人尝了之后就被廖老爷子当宝贝拿走了,根本没轮到店里的人品尝。
后来薛壮找人定做的酒壶和酒盅交货之后,又开了一坛新的,封七便也跟着尝了一杯。
虽然味道不差,但是他还是更喜欢烧刀子之类的烈酒,对这种酸酸甜甜的酒水不感兴趣,后来便也没有再踫过,所以根本不知道居然这样的功效。
想到这儿,封七忍不住朝朱建山打量了几眼,笑着说︰“老爷子,原来还有这样的好处,难怪您喝上就离不开了,要不等夏娘子回来,我再帮您说说好话,看能不能匀出一坛子卖给您,免得回头过年我们休息,您喝不着酒可怎么办……”
封七的眼神一点儿也不隐晦,几乎就是明目张胆地看。
朱建山一把年纪了,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气得一脚踹过去道︰“快滚吧!早晚让你这个猴崽子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