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楼,皇帝还是没忍住和古忠发脾气,「他这是什么意思?朕好好的给他找先生还找错了?」
古忠便点头哈腰的笑道:「陛下,太子不爱读书您是知道的,或许是为着拘束他的人又多了一个不开心呢。」
皇帝就哼了一声道:「这才几个先生呀他就觉着受拘束了,朕呢?满殿的文武大臣,满天下的世家权贵,哪一个不拘束朕?朕撂过挑子吗?」
古忠就一箩筐好听的话都奉承出来,总算是让皇帝心情好了点儿。
说是要特召庄洵,但也不可能就直接下旨把人召进来,白善说的话不无道理,若是庄洵品行有瑕,对太子很不利。
于是,没两天,皇帝召见了户部郎中陈福林,在内殿里当着户部尚书和魏知等人的面询问了他一些朝政。
白善他们在东宫里听到这个消息时很迷茫,「所以他这是什么意思?不用我们家先生,反倒去用陈福林那个小人了?」
白诚嘆气道:「当时陛下提起,我们直接替先生应下就好了,何必说那么多话呢?」
周满便横了他一眼道:「你傻不傻,直接应下来,先生进了东宫也会遭非议的,那种把人捧起来再摔下去的感受你以为好受?」
白诚不承认只有自己蠢,于是道:「你那天不也没想起来吗?」
「但白善一说我就想明白了,我还是比你聪明。」满宝洋洋得意的说了一句,又有些失落,扭头看向白善,在心里问科科,「所以我现在还是没白善聪明吗?」
科科道:「不是,宿主的智商还在增长中,现在并没有弱于白善,不过,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弱处去对着对方的长处呢?」
满宝一想也是,要是比医术,白善一定比不过她。
满宝又高兴起来。
白善不明白她怎么才一脸失落又满脸高兴起来,他摇了摇头后道:「算了,这事我们也做不得主,再等等看吧。」
然后就等来了陈福林殿前失仪的消息,紧接着就听说陈福林才不配位,被皇帝问责,然后有御史顺势告他德也不配位。
去年周满刚给苏坚动刀子的时候,那会儿还没和益州王刚上呢,京中就已经有人留意他们师徒四个了。
待去年中秋过后,有关庄洵的一些消息便在私底下流传,不少文人都说他私德不修。
但一来,白家上下一直对他礼遇,似乎并不介意他的过去;
二来,京中也另外有些声音说他当年是被人陷害,有关庄洵的风言风语这才没闹大。
待到周满和白善御前告状,在天牢里走了一圈出来,俩人在文人中收穫了好名声,得了一个不佞权贵,为父报仇的佳话,自然,作为他们的老师也就被人高看了一眼。
对于旧年旧事,不少人都选择相信庄洵,而反过来质疑陈福林。
尤其在陈福林几次避庄洵而走后,大家更认为他是心虚。
这件事没人知道的时候也就算了,既然有人知道了,自热有人看不过陈福林,不屑于与他同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