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控诉的看向唐县令。
唐县令却笑道:「看到了吗?雪落有痕,这犯案也是一样的,所以你可以仔细的想一想,除了被替换针袋这一事外,你还遇到过什么异常的事儿?」
满宝道:「被你洒了一头的雪算不算?」
「算,」唐县令笑道:「我这是在提醒你,这样的提醒可不平常,自然也算的。」
满宝虽有些不服气,还哼哼了两声,但心里还是开始认真的回想起来,她道:「其实之前我的针袋就被人动过一次了,但那次对方没换我的针,也没添加什么东西,似乎就是拆开我的针袋看了一下,又原封不动的给封回去了。」
唐县令道:「那天有三个人一起将你的药箱提了过去,可我听太子说,你隻怀疑徐雨,这是为什么?」
满宝想了想后道:「感觉。」
唐县令笑了笑,问道:「除了感觉,还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吗?」
满宝摇头,「没有。」
唐县令颇有些惋惜,「你第一次被动了针袋,她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见唐县令看着她,满宝道:「是真的没有,她没有一点儿变化,说话也不紧张。」甚至背着她和背着所有人时她也和往常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
唐县令便很好奇,「那你为什么会怀疑她?」
他微微抬手止住她要说的话,道:「就算是感觉,也应当会有一些行为或言语依据,放心吧,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笑话你。」
「我觉得她在悄悄的盯着我,」满宝道:「我刚进宫来的时候,深夜她会悄悄的走到离我窗边不远的地方站着听动静。」
唐县令好奇:「你看见了?」
科科看见了,不过科科看见就相当于是她看见了,于是她点头。
唐县令笑问,「你听到动静起床查看的?那她知道你发现她了吗?」
「她不知道。」
唐县令不信,「她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假装不知道?」
「真不知道。」
她乖乖的躺在床上装睡,或正在教学室里上着课呢,又没有真的起床去看她,她怎么会知道呢?
唐县令点了点头,「所以你还是怀疑徐雨?」
满宝点头,「可是没有证据,您说过办案得需要证据的。」
「不错,」唐县令道:「徐雨进了慎刑司,她说她很冤枉,什么都不知道,而那天和她一起给你送药箱的两个内侍都死了,一个是自尽,一个则是扛不住刑罚招认了是他们二人悄悄替换了你的针,可惜还没来得及招出幕后之人就刑重断气了。」
满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是,是他们?」
唐县令道:「他说,他们俩人一人拉着徐雨先出去找你,一人借口留下等你,以免你回院子走空,然后趁着院子没人偷偷换了针袋里的第三四六七八九根针。还是徐雨走到一半觉得这样找你太费时间,又迴转说带上你的药箱一起,找到你后就可以去看太子妃。那个招供的内侍和徐雨的叙述对得上。」
满宝张大了嘴巴,半响后蹙眉,「不是徐雨?」
唐县令道:「因为你说怀疑徐雨,所以最先被抓的就是他,两个内侍只是被问话,但昨天傍晚,一个内侍自己投井自尽了,吴公公要再次问话时找不到人才有些奇怪,所以另一个内侍才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