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县令笑了笑道:「你倒反过来问我了,这话儿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
徐雨艰难的摇了摇头,表示否认后又不说话了。
唐县令问,「有人不止一次的看到你深更半夜站在周太医的窗外盯着她,你是一开始就被指派到周太医身边的?指使你的人是谁?」
徐雨愣了一下后道:「奴婢只是起身查看周太医是否有别的吩咐而已。」
她道:「奴婢是伺候周太医的,本来宫女随身伺候女官,睡在女官脚踏上听吩都是常事,只是周太医体贴奴婢,投桃报李,奴婢自然尽心些。」
要不是这事儿是周满说的,唐县令说不定对她这话还信三分,可这会儿是一分也没有。
一些行为的确有可能会被人误会,但周满作为当事人,且又灵敏聪慧,他可以肯定,她能那么说,必定是感知到了什么。
而人对危险和不喜肯定是有感觉的。
唐县令脸上的表情没多少变化,似乎没听进去她这分辨的话,似乎又听进去了。
他问道:「你做过几次这样的事?」
徐雨道:「不记得了,但周太医刚进宫的时候,我几乎夜夜起夜看情况。」
她顿了顿后道:「奴婢这样做的确也有私心,谁都知道周太医是为什么住到宫里来,她是为了太子和太子妃,只要她能保得太子妃生下皇孙,不仅在太子和太子妃那里,就是在陛下和皇后那里都很有面子的。」
「奴婢就是想尽心儘力些,和周太医结个善缘,若她将来能替奴婢说一句话,奴婢也有可能晋升为女官。」徐雨精神似乎好了点儿,她抬起头来看向唐县令,微有些激动的摇头道:「奴婢虽有私心,却从没想过要害周太医的。」
「是吗?」唐县令也不知信没信,话音一转道:「说一说那天的情况吧,你什么时辰碰见太子妃那边过来宣周太医的内侍的?当时你在干什么,周围都有谁?」
这些问题徐雨之前已经回答过了,此时不过再回答一次而已,但唐县令将过程问了一遍过后又换了问题的顺序问了一遍……
唐县令将这些问题来回折腾的问了七八遍,到最后徐雨回答的声音都弱了,她被绑着,身上又有伤,本来就很痛苦,再被这样反覆的询问一样的问题,她差点崩溃。
别说她,就是一旁听着的吴公公都快要崩溃了。
唐县令再次问道:「当时周太医的药箱放在屋里什么位置?」
徐雨昏昏沉沉的回答道:「在书架的一个架子上……」
徐雨身子轻震,这个问题之前没出现过,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能面无表情,虚弱的又补充了一句,「周太医的药箱一般都放在那个位置……」
唐县令打断她的话,问道:「当时你和那个叫汪雨的内侍往外去找周太医是一直同路吗?」
这些问题又是已经问过了的。
徐雨很痛苦的再次回答,唐县令循环往复的将这些问题再度来回倒腾的问,每一次她的回答都一模一样,连字都不曾增减多少。
等她又昏昏沉沉起来以后,唐县令又问道:「出院子的时候,药箱是在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