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道:「这个我知道,太子和孔祭酒一起出的。」
封宗平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
「刚太子和孔祭酒来巡视考场了,我们就坐在外面的茶馆里,碰见时太子说的。」
当时已经考了一半,知道是谁出的题目也没什么用了。
大家没想到太子会出这样的题目,真的是……太难了。
脑子高速运转一天,大家都累了,于是大家隻说了一会儿闲话便各自回家去了。
刘老夫人和庄先生已经坐在马车上等着他们了,白善和祖母母亲行过礼后就和满宝他们一起跑去与庄先生同坐。
刘老夫人看他们这么活泼,便知道他们多半是考不中,且自己已经想开,她便摇头笑了笑,随他们去了。
白善他们找庄先生谈这次进士的题目。
庄先生也没想到他们这次时务策的题目这么难,他想了想后道:「我似乎听詹事府和太子提过,有些地方的均田之策要进行不下去了。」
四人都不解,「为什么?」
庄先生想了想道:「人多了,地少了,每年成年的男丁越来越多,有些地方很早以前就给不起足额的永业田和口分田了。」
白大郎皱眉,「那要换掉均田之策?」
庄先生问,「你们写的是什么?」
白大郎:「……我觉得均田之策挺好的,就是约束永业田的买卖不好,我觉得应该开放永业田的买卖,有些人家继续用钱去做什么,或是想要迁移,但因为永业田不能买卖,所以束缚许多。」
白善道:「我和大堂兄的想法正好相反,其他的或许可变,但约束永业田买卖是最不能变的。」
他道:「纵观以往朝代更迭,都有民暴,其中固有奸佞挑拨离间的原因在,但暴动的百姓莫不是失地流民,他们为什么会成为流民?除了天灾外,就是失地了。」
「一旦开了永业田可以买卖的口子,将来失地的人会更多,失去土地的人没有生计,天下必乱。」
白大郎笑道:「你这就是危言耸听了,开永业田买卖不过是为了方便一些百姓,让他们更自由的迁徙和选择生计而已,他们有手有脚,自会判断卖地的后果。」
白善道:「世上蠢人这么多,贪慾之人更多,只怕他们判断不了卖地的后果,所以这个口子不能开。」
白二郎和满宝也是这么认为的。
白善见他一人被三人围攻,忍不住愣了一下,「你们三人倒是统一,所以你们俩人写的是一样的?」
白善道:「我写的还是均田之策,不过也猜了一下出这道题目的原因。我猜的是有人不喜均田之策,还有就是现在田亩不够了,所以写了一些改变,还有就是强调永业田不可售卖了。」
白二郎红着脸道:「我,我就是把我知道的均田之策写了一遍,发表了一些看法而已。」
庄先生也兴緻勃来,问道:「你写了什么看法?」
「我觉得均田之策很好,比以往的政策都好。」
师徒四个:……
庄先生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道:「趁着记忆犹新,回去后把自己的文章默下来吧。」
三人低声应了一声是。
回去后便洗漱吃东西,然后就进了书房默写。
满宝跟在庄先生屁股后面看了他们默写出来的文章,庄先生看得比她更快,顺手递给她,然后问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