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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的考验篇第二章总有使用说明书吧6(2 / 2)

问题美少nv最大的问题都在这里——既然她们的言行不是常识能理解,同样一般常识也不得适用,身为正常人的均太,和她们真枪驳火的下场无非是自讨苦吃。

「织香……谢谢。」

「你有说什麽吗?」

均太感到奇怪,冬子双手握着饮料,羞愧地坐到织香的座位。这才让他发现刚刚给织香的饮料还在原地,没有带走。

「这个初绘在ga0什麽东西啊……话说回来,我要补考的事情也与她无关了,为什麽她还要像昨天那样纠缠我?」

均太的疑问得不到解答,相反还有更多的问题等着他去应付。

那就是桌上的考卷了。

不过……

「不过,她今天肯回家就好了。要是再叨扰我一天,首先我就要挂急诊了,脑袋会受不了啊。」

好事好事,真的是好事。

「你还愣在这里g嘛?」

均太无法苟同地盯着冬子。

冬子顺其自然般地来到均太面前,一pgu地坐在他前面的座位。

「刚刚我已经答应你了吧,会教你英文。快写啊。」

真的假的……

多亏冬子,这场考试轻松应战。

不到半小时,均太没有问题地完成了。

当然,冬子不是直接告诉他正确答案,而是透过一种类似引导的手法,让均太自己找到出口。

均太有信心,这次的他不会再出错了。

拿着ga0定的考卷,均太与冬子走在前往办公室的路上。

已经是放学後的时间,走廊与各班教室静谧得不像话,从窗户照耀进来的夕yan,染成一片血红,让均太想起了优绪和他提过的王nv怪谈。

突然间,y森的气息对均太发起了物理方面的进攻。

他的肚子被一记近乎pa0弹般的攻击击溃了。

「……你g嘛?水野!」

毫无预警的出手,简直让均太想起了便秘的滋味。那种明明有这个需求,却得不到相应成果的痛苦。

「你g嘛?」

冬子慌张地反问,一副没有听见均太求救。神情紧张,双手抱着自己,根本说来她就是以为自己才是受害者吧。

「萝莉控!」

「谁是萝莉控,我才不是萝莉控!」

「我警告你,最好别靠近我,不然我就打你,这个萝莉控!」

「你已经打了吧!」

虽然误会没有厘清,均太多少听出来了。

「真是可怕,你这男人的慾望是怎麽回事?一有机会就想对我逞兽慾,恶心的萝莉控!」

冬子敬而远之地慢慢退开均太身边,摆出的架式很有气势,但她究竟把均太当成什麽人了?

不过,这下总算能确定了。

「恶心的萝莉控。」

冬子嗤之以鼻。

「我不是萝莉控,到底要我说几次?」

均太伤透脑筋,一定是哪里ga0错了,才会让他们明明有了共同目标,结果非得分道扬镳。

均太重新振作,试图挽回颜面地先从这里说起:

「我刚刚想到了王nv的七大怪谈。」

「怪谈?」

冬子始终怀疑地保持警戒,不过她总算是听见均太的心声了。

「你是王nv的学生,而且b我早入学吧?应该有听过吧?」

「听过啊。」

「那就对了,我刚刚想到了我们现在所处的气氛,很像是能招来怪谈那种灵异现象。」

冬子鄙视地慢慢移动眼球,观察似的环顾了周遭与其可能的变化。

然而,就如同他们所处的世界并非奇幻那麽虚幻、非常理,不该存在的事物一样不会被他们撞见。

非常的平常。

不过,正是过於平常,一旦有什麽蛛丝马迹,就会让人忍不住去在意。

「总之,就是这样。虽然还不到晚上,走在没人的走廊上,难免会让人觉得y森森。」

冬子无法苟同似的:

「我不是人啊?」

「我没这麽说吧?还有,主词最好给我用我们,我也是人好不好!」

冬子重启话题般无聊问了:

「你喝醉了?」

「我还没成年,而且我也不打算在成年後饮酒!」

「中邪了?」

「我中邪还能像这样和你好好说话?」

「被害妄想症?」

「还真希望是被害妄想啊,这样我就有藉口请假,不必看到你们这些问题美少nv了。」

「发疯了?」

「如果有一天我疯了,一定是你们害的!」

「牵拖啊。」

「可以没有羞耻地说这种话,我看你也是不惶多让。」

「不过就是一瓶饮料,就以为自己是老大。萝莉控,我倒想问问你转来nv校想图什麽。」

「那你把钱还我啊。」

将空的饮料罐扔进资源回收筒,冬子已经对这个话题失去兴趣了,转而从对她有利的方向继续出手:

「这样我明白了,你想制造话题,x1引身为nv生的我的注意。」

「你什麽时候产生这种错觉了?」

均太尴尬了。

「你是nv人的错觉。」

看着冬子近乎小学生般的模样,那种根本没有发育的身t,要均太将冬子当成nv孩子——

虽然优绪与织香很有问题,起码她们在外表方面是个可圈可点的美少nv,能够当成睡前的配菜使用,但这个冬子——不行不行,均太一个身心健康的高中男生,要是真出手,他就是冬子口中那个该si的萝莉控了。

为了不违背自己的意志,也为了不让冬子口中的萝莉控变成事实,所以他不得认输。

他得到的不只是冬子言语上的回应,还包含肢t上的。因此,这时的他是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听冬子说话:

「你都不看恐怖电影的啊?还用说,就是想让我害怕。当我想要依赖你时,你再在我的面前展现男子气概声称保护我,这麽一来你就能免费得到一个nv朋友。哪有这麽好的事情,萝莉控,你以为现在什麽年代?还吊桥效应咧。」

我才想问你那是哪个年代的把戏。

撇开男方的意思,这年头的nv方会这麽做,十有是想将帐赖到他人头上。哪可能会出於最原始的恐惧,希望有人能替自己分担。

期待已久的均太,最终只能失望地看着冬子。

原本还以为她能说出多麽骇人、让人惊叹的发言,结果不过是彩的同类。受媒t影响深刻,现实与幻想傻傻分不清楚。

「你那是什麽表情?」

冬子表达了她的不满,同样均太也要说点什麽了。爬起来的同时,一脸若无其事地回:

「我才想问你哪个年代的人,何况我怎麽会对你有兴趣。」

「……」

「也不量量身高,小不隆冬的,我有兴趣的对象是优绪老师、初绘那种有着曼妙身材曲线,或是有着丰满x部的大姐姐类型!这样明白了吧,水野?你不会是我的目标。」

然後——均太好奇一问:

「我老早就想问了,水野,你有穿x罩吗?依你和小学生没两样的身材,应该是不需要吧?」

一个拳头就这麽过来了。

均太的鼻梁整个陷进去了,顿时鼻涕逆流的警讯响彻整个脑袋,然而他先倒下了。鼻血扩散,如火箭先是s向半空,然後失重坠回地面。

头晕目眩,已经产生幻觉,眼前模糊不清。

恐怕脑震荡了。

明明是正面被揍,结果连带脑袋跟着遭殃。

均太好想因此假借早退,才想到现在已经放学,是能退去哪里。

不过,看来冬子一拳是打不过瘾的,步步b近的身影,让均太窥见了冬子的另一面——巨人的身影。原来是这样,这家伙表面娇小,实际是非常巨大的。

「这个可恶的萝莉控,看来反悔收回喜欢,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了,为了全世界的nv生,我得替天行道才行。」

冬子是认真的。

摩拳擦掌带来的气势,已经缩进墙壁一角的均太,都能感觉到。

穷途末路,他已经确定今天就是自己的si期。

几次下来,均太能够感受到——冬子不是嘴上说说,其拳头的力道也是货真价实。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那种!

「等!等一下,水野!别冲动!」

试着堵住狂流的鼻血,均太以最後的一点时间想办法和对方谈判。

「等什麽?现在地府还有缺额,不用排队。」

不行,冬子心意已决,为了给世人一个交代,誓言惩j除恶。

到此为止了吗?持边均太短暂的十七年人生,就要因为心直口快,含笑九泉了?他还没脱处耶,还没结交到nv友耶,最重要的——他还是处男!

绝望了——百分之百的绝望降临。

空无一人的走廊,即将发生命案,依均太平时的为人,恐怕只会被当成为民除害结案——

「——你们在做什麽?」

「放学了不回家,原来是课後补习吗?」

校长很有心得地探了一眼手上的考卷。两眼来回於每一道题之间,似乎对均太的表现很感兴趣。

不过,现在的他只想感谢校长的救命之恩。

若不是校长的及时出现,他已经到地府找阎王报到了。

不过……扬言杀人者倒是还在就是了。

而且,杀人未遂的冬子,似乎还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就连现在也是敌意满满。

均太侧首瞥了一眼身旁的冬子,只见冬子反应灵敏地瞪了过来,吓得人不敢多看,均太装作若无其事地吹起口哨。

要命要命……简直要命,现在连看都不得看!均太敢说,要是校长离开,这个密室将再次成为刑场,而他正是那个即将枪决的犯人。

均太与冬子在走廊打打闹闹,偶然经过的校长看不下去,於是他们便被带往校长室,继续刚刚的话题了。

校长再次看了过来。

均太与冬子迟迟没反应,校长有些不耐烦了。

冬子以眼神压榨均太,要他出面解释。他本来就有这个意思,何况补考也是他的事情,若他不出面,还能轮到谁?

「是啊……虽然时间点我很不愿意就是了。」

均太藉此抱怨优绪,实在太超过了,莫名其妙!罪不可赦!最过分的是——玩弄了学生的感情!

校长点点头,均太无法理解是什麽意思,不过这回答应该是通过了,有达到她的标准。

校长放下考卷地说:

「好吧,看在你们愿意为学业打拼的份上,这次我会当作没看到,不过没有下一次了。校规上清楚写着,无论学生或老师都不得占用放学时间,一经查获是会接受处罚的。」

「那个可恶的老师……」

优绪八成连这点都计算到了,才会随手扔了一张考卷给均太,自己逃之夭夭。监考官不在,考生即可乱来——乱来的代价便是事後抓包惩处。等价交换的原则,均太充分上了一课。

校长苦笑,脸上满是无奈。

「能看到本校的学生能够如此奋发向上,身为校长的我,也是与有荣焉。」

「……」

「刚刚我稍微浏览了一下,水野同学,你很有当老师的资质,能把一直在危险边缘的均太同学拉拔到现在的程度。」

「……水野?」

冬子惊讶了。

也难怪她会感到不可思议了。

王nv的学生掐指一算怎麽也有四五百人,能在众多人海中,记得其中一名学生的名字,是非常困难的。然而校长还是展现了其金头脑的本事,这点连均太都啧啧称奇了。

他又一次从校长的身上看见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校长客气地解释:

「这有什麽好惊讶的,我是王nv的校长,记住每个学生的名字是很正常的吧。而且,我还知道水野同学是本校的住宿生。」

「怎麽想都不正常吧。」

均太已经无力吐槽了,不过校长也没有打算收回已经说出口的话,依然居高临下般看着他们。

「而且,为什麽你们都开始针对名字的部分做追究,难道我的英文有那麽惨不忍睹吗?」

没错,说起来校长的那番话重点应该在这里。

说明冬子很有老师资质的同时,不也反映出均太的英文已经无药可救了?

因为没得救了,所以万一起si回生,其功劳无非都是恩师的。

这个恩师便是——

「是啊。」

冬子与校长异口同声。

「烂得没话说。」

「均太同学还需要多多加油啊。」

均太顿时觉得自己很没地位。

算了……反正他再差劲,下面都有一个织香殿後。

可以牛头不对马嘴到连小学生都看出破绽,足见织香的英文功底。

……是的,均太的英文已经糟到非得用这种方式反击了。

校长和蔼地笑了。

宛若是在为之後的重头戏铺路一般。

要说为什麽——无疑是他长达十七年经验的问题美少nv雷达的功劳。

不过,校长绝不是问题美少nv吧?也就是说,托织香与冬子的福,均太的雷达已经进化到可以预知任何的灾情了。

……真不是什麽好现象啊。

马上就会知道了。

「均太同学、水野同学,虽然这次的事情我不会计较,不过还是得给你们一些教训,让你们切身t会自己确实错了。」

「……真的啊?」

均太像泄了气的气球,有气无力地反应了。

冬子也是,不过反应没有那麽大,说不定是想到了反正到时能拿均太出气。

「均太同学,你也能趁这时让我亲眼看看你的气魄,是不是能和你父亲一样,一再让我刮目相看。」

总之,用均太的话来说就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原来你爸和校长是老朋友啊。怪不得能转来了。」

冬子一副想抱怨,又临时找不到灵感,於是随口以这点为话题询问均太。

但想必原因不只这些。

两人之间拖着一袋满满的垃圾袋,合作一般一前一後摇摆,走在前往垃圾掩埋场的路上。

「原来你一个人搬不了啊。」

均太有样学样地脱口说出无心的话了。

冬子「啊?」怀疑的眼神扫过来,自以为是地反问:

「到底哪里有搬垃圾的执照给我考,倒是说说看啊。」

「我怎麽知道。」

「不过,我倒是想知道这一趟过去,能不能也跟着丢掉我想丢的垃圾。挺大件的,应该b我们手上的这一袋还重。」

均太直冒冷汗。

冬子果然还没气消。

均太先行认错般卑微地请教冬子:

「说……说起来,水野,你的力气真大啊。有练过?」

能够手把手地和均太分配搬运大型垃圾的工作,如此看似娇弱的少nv,很了不得。

「不过,我更想搬搬看身高在我之上的萝莉控啊。你知道哪里有吗?」

「水、水野,你晚餐都在哪里吃?有什麽好吃的可以介绍?」

务必告诉我!

「b起分工合作,我更喜欢独自享受宰杀的乐趣,特别是nvx公敌,简直不能放过。」

「够了,别再说了!说到底你就是要我si吧!」

「是啊。你怎麽不去sisi?」

冬子的脸上也是这麽写着。

这个问题美少nv啊——怨恨会不会太深?

「竟然要我一个楚楚可怜的美少nv,陪你到荒郊野外的掩埋场处理垃圾,万一遭遇不测,谁要赔我?」

冬子咋舌,不屑的表情一览无遗。

「什麽陪我,校长处罚的对象明明是我们俩。哪有陪不陪的问题。」

「你果然没有针对後来的问题做出回应,我的眼光——」

「明明听出来我是故意无视了吧!你才是别再捏造我想对你不轨的事件了,这是毁谤!我要控诉你毁谤了喔!」

「吃的吗——你刚刚问我晚上会吃什麽,我也还在想啊。」

冬子没有放在心上似的,均太的辩解继续被当耳边风。

均太得重新修正自己的在校状况了。继续待下去不是被问题美少nvb疯,恐怕在这之前就会先被g掉。杀人凶手无非就是冬子了。

真是可怕,不过说溜嘴就得被判si刑,莫非她其实有反社会人格?不,只是单纯忌妒发育b她更好的nv生吧。

想着这些琐碎事,他们总算抵达目的地——垃圾掩埋场了。

从出发到目的地,只需要短短五分钟的路程,当前面对的焚化炉,正是他们真正的敌人,然而还没开战,均太的身心已经饱受煎熬。

均太责怪般,在垃圾袋放下後,回敬了冬子一个埋怨的眼神。

优绪与织香不在後,想不到区区一个冬子,也能让人身心俱疲。

「g嘛?你要请我吃晚餐?」

「我是在想水野大人怎麽那麽娇小可ai。」

利益诚可贵,x命价更高。

均太与冬子一起探向他们之间的垃圾袋——均太非常绅士地主动担任解锁角se了。绝不是冬子的眼神施压造成,这里必须再强调一次,他不是被强迫,真心自愿。

黑se垃圾袋敞开心房,满满的垃圾成山。

如同校长的交代,这袋出处学生餐厅的垃圾袋,什麽垃圾都有啊。导致他们得以受罚名义出公差,也就是现在的——资源回收小队。

「校长是怎麽想的,竟然要我和你这个萝莉控出这种差,归类分装垃圾不是工友的工作吗?」

「别抱怨了,早早做完你也可以不用看到我。」

撑开垃圾袋,内容物清晰度更高了。

冬子有些刮目相看似的:

「原来你也会说人话?」

「……难道我先前说的全是畜生说的话吗?」

冬子更惊讶了:

「原来你有自觉啊?」

果然不把这个矮子痛扁一顿不行了。

然而,在见识了冬子的爆发力後,他还是00鼻子了。有没有听过卧薪尝胆!姓水野的,你等着!均太如此发誓,誓言有一天会把帐全讨回来。

……真的、会讨回来喔?

冬子很不愿意地说:

「唉,早点弄好早点回去吧。要不要分工?」

「有道理,校长有说有一部分要直接烧掉。在这之前我们也有商量好了,过来才做分类。」

那麽——应该就是一人处理垃圾,另一人负责唱名分类了。

均太与冬子很有默契地看向对方。

「不是已经说好你负责垃圾?啊?」

「是的……是我负责没错。」

均太秒答了。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冬子高傲地抓起校长条列的清单,朗读一般准备,另一边暗示均太。

均太认命般蹲在垃圾袋旁,眼神茫然地望着前方的焚化炉。

「喂,萝莉控,我要念了喔?」

「快说吧。」

将气出在回应上,均太与冬子正式上工了。

「纸张类的东西。」

均太依序挑出,讲义、报纸或杂志等等。

「玻璃罐类。」

均太赶紧追上冬子的速度,幸好这个分类很少,挑没几罐就结束了。

不过,冬子也在蓄力,马上就是下个阶段。

「免洗餐具类。」

泡面碗、便当盒等等。

和纸张类相b,果然出处餐厅的产物,这个分类数量极大,记取前面的教训,而且均太也慢慢变得熟练,在冬子说出下一个分类之前,他就已经ga0定了。

「保丽龙类。」

好——这个分类仅仅一个。虽然均太也想问,究竟是在怎样的情况,才会在学校出现渔货箱,不过总归来说,该烧的都烧完了,剩下这一袋塑胶类——

「以上全都不可烧。」

「……咦?」

「g嘛?你要请我吃晚餐了?」

均太与冬子不约而同地一起看向烧得更旺的焚化炉。

这天——他们错过了晚餐时间,只为了安抚好校长。

晚上——八点半。

均太已经非常疲倦了。

吃过晚餐、洗了澡,就好像他回家後的任务完成,可以准备shang睡觉。

明明他还是一介学生,还不到出社会的年纪,现在的他已经切身t会到上班族的心——酸。

伸起懒腰,活动筋骨,均太试着以这种方式重新振作。好不容易熬过一天,怎麽可以就这麽颓丧休息,白白浪费父亲给的这栋租屋呢?

明明美好的一天才正要开始啊。

「不过……一个人是怎麽发挥这两层楼高的租屋啊?」

昨天——是他第一次带nv孩子回家,初t验,虽然是初t验,感觉却很糟,一来完全是出於意外,另一点想必是「他们没有发生什麽」。

话虽如此,现在回想起来一样是难得的t验。

那麽,现在该怎麽办?

一旦回归平常,均太能想到的就只有近乎虚无的兴趣了。说穿了就是他在糟蹋父亲给的难得机会。

…………

摊在沙发一角的均太,抓着手机,脑袋放空地只能徜徉在自己胡思乱想的世界。

一个只有美少nv,大家都没有烦恼的天堂世界。

优绪也好,织香也好,彩也可以,或是冬子他都能大胆尝试——总之就是这麽一个能任由均太尽情畅游的美好世界!

均太傻呵呵地乱笑,连他都觉得自己疯了。

不过,如果能就此发疯,倒也不错。

於是手机响了。

——均太同学,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均太看也不看,就能想到是优绪传来的讯息了。

「知道个什麽东西?难道是要给我清凉照当赔罪?」

均太怀疑,不过下一秒他的梦想成真了。

「咦?」

他睁圆了眼,不敢置信。

那天优绪传给他的清凉照再次出现了。

而且,他已经「已读」超过十秒,优绪一样没有收回,反而接着说:

——均太同学,这样你满意了吗?

「…………」

——均太同学?

——……g嘛?

——你还在生气啊?

——谁在生气?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麽乾脆。

——看来我不应该先把话说si,照片我还是收回好了。

——不!不要!拜托不要!

均太几乎赌上x命了。

怎麽能就这麽放掉呢?期待已久的时刻已经到来,就算要与世界为敌,他也会誓si扞卫。

难能可贵的经验啊——

——这麽说来,老师,你被校长骂了啊?

事情的主谋终究是优绪,被骂也是应该,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

再说了,依优绪的个x,怎麽可能一张照片赔罪就能了事?会在这时找上门——

——均太同学,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啊。

——我没有告状啊,误会啊!大人!

均太先道歉了。

与照片无关,他只是想保命。这是他从冬子身上学到的经验。

——你在说什麽?均太同学,难道你以为我小人,想藉此报复?

——不、不然呢?

——均太同学,别紧张。不是什麽困难事,而且经过这次事件後,我已经充分记取教训,以後不会再这麽勉强你了。放学了就该放你们走,不是占用美好的放学时间。

「……」

——所以以此交换,均太同学,明天第四节课下课来找我,重考一次。

——到头来你还在记仇嘛!

优绪也不已读了,等了约莫三分钟,均太si气沉沉地离开手机,准备好的卫生纸就这麽还在原地就位,他没有心情了。

「这个魔nv……」

均太一边碎碎念,一边离开客厅,回到他原先的房间,一pgu坐到电脑前,寻找能抚慰他心灵之物。

「这麽说来……」

等待开机的时候,均太有了新的点子。

「王nv好像有架设一个类似官方的网站。」

好像真有这麽回事。

虽然已经忘了听谁说的,与多数学校一样,王nv也有公开的网站,供学生或外界了解其内部结构或活动等等。

不过,那些都是外界对王nv的了解,其实他们这些在校生还有着别人没有的特权——那就是他们能自由进出聊天室。

网路的世界一概匿名,谁是谁就算明说,也未必是当事人,均太抓准这个优势,拍了自己两侧脸颊,重整起鼓再出发地独自奔赴战场了——

「没、没人……?」

在线人数一人。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等了半天,人数的部分一样维持一人,不曾变动过。

会是大家已经熟悉了这个系统,见怪不怪地不用了吗?

「不是的吧……智慧型手机发达後,有什麽要事,朋友间私下用le解决就行了。就像老师那样,什麽si人骨头都推给我。」

可惜了。

可惜了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能让他扳回一城的机会,就这麽没了。原先他打算以匿名的形式,在网上好好活跃一番,时候到了再公开自己就是那个王nv唯一的男学生,理想果然只是理想啊。

彷佛全世界都要和他作对的这个时候,有个人登入了——香香。

——均太。

均太毫不迟疑地退出聊天室了。

这个「香香」根本是织香吧?美梦在瞬间化为泡影,早该猜到这是织香了。

明明自己已经使用匿名了,能在什麽证据都没有的情况识破,织香的眼光有多准?简直吓si人……

「香香」送来了一封邀请信件。

八成在均太登入後,就先0到了他的ip位址。

平时笨拙懒散,该机灵的时候竟然可以这麽机灵……

第二封,推掉。

不放弃,第三封,推掉。

第四封,均太发飙了。点进去,直接一句谩骂:

——你到底想做什麽啦!

——你在不满什麽啦?

——很多地方都很不满啦!

——这样啊,说起来我对你也很不满。

——关我p事!

均太觉得对话怪怪的。

——那个、你该不会是水野吧?

仔细一想就知道,织香不可能对均太的不满以不满回击。均太随意瞥了聊天室的人数,已经来到了三人。

正人君子、香香以及冬冬,共计三人。

——还冬冬咧,装什麽可ai?你怎麽不叫冬瓜?啊,不对,是「矮」冬瓜才对,这样才符合你的身材嘛

均太马上当起网路上的白目小孩。

——喂。

——矮冬瓜有何贵g?

——你要不要看一下我现在的电脑ip?

——看就看啊。

均太点开「冬冬」的个人资料。最下面有当前使用的电脑ip。均太一眼就看出,那是学校的ip。

「啊……」

冲突的过程唤醒了他那尘封已久的记忆。

——水野大人,看在小的年纪轻轻不懂事,拜托您大人有大量,饶小的桌椅一命。明天早餐想吃什麽?小的为您服务!

可恶的家伙……原来这家伙的宿舍生伏笔,是要用在这里的!

——这样啊。

——如果还有其他的吩咐,请尽管提出来!

均太几乎可以看见冬子那高高在上的嘴脸了。

欠打又无耻!

但是,没办法。

这个时候只有尽可能地巴结,一切都只为他那无辜的桌椅。

——对了,初绘,你会邀请我,应该是真的有事情要找我吧?

均太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

会这麽做肯定有什麽重大理由。

而且,是b学校给的考验更重大的理由。

——没有。

是谎言。

织香在说谎。

莫非是有人b迫她,让她不得说出事实?

均太只能疑惑了,在那之後织香一样不肯说。

他能得到的——只有与织香无尽的周旋,和隔天发现自己的桌面以粉笔写了大大「萝莉控」三个字。均太又被请到导师办公室喝茶聊天了。

隔天——均太无言地看着近中午才来到学校的织香。

如同平时一样,似乎只要没人看好,这个织香就会随心所yu,想几点到校就几点来。俨然就是哪个在地流氓了。

「均太怎麽了?」

一副没事人的织香,出声关心人有够奇怪。

均太无法理解,但这就是问题美少nv,再怎麽奇怪也不奇怪。

他也不想理解,因为在那之前,刚到校的他,就先被昨晚冬子惹出来的麻烦,到办公室报到了。

要是这时再搭理织香,谁知道这家伙又会挖什麽洞给他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顺带一提,他也不是真的害怕被害。到办公室报到,就是说他又得在英文课以外的时间,陪陪他们的班导了。

按摩、清理桌面、整理环境到替优绪跑腿买早餐——那就是他在一早,被处罚的项目。

b起处罚,感觉起来更像是服务优绪吧?所以,他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然後,好不容易被优绪放过的均太回到c班,就碰到了刚到校的织香。

均太与织香的见面,说是上天安排好的也不为过。

近乎月经文般的发问,起初均太已经有些厌烦,要织香上讨论区爬文自己解答,看在织香也有事情要和他说这点,均太带着以物易物的心态说了:

「还用说,又是你们这些问题美少nv,害得我现在已经把办公室当成第二个家了,一天到晚得问候你们的团长(代理)。」

团长(代理)——当然是指优绪了。

之所以还不是正牌,并不是优绪的表现还不够,也不是清凉照没有冲击力,只因为正牌团长的实力不是优绪几年的功力b得上。

均太忽然感到丢脸,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亲生姐姐翎奈了。

现在他唯一能感谢那个姐姐的,恐怕就只有失联这点了。

均太埋怨着自己不幸的同时,抓起和优绪借来的抹布,清理着自己的桌面。

萝莉控——是怎样?虽然他的确觉得冬子可ai到不行,是值得每晚抱在身边一起睡觉的好夥伴,要说到这个称呼是否符合自己的个x,均太敢说绝对不是。

到底哪里有那麽一个流言终结者,愿意跳出来替他伸张正义——均太喜欢的是jur大姐姐!护士!空姐!老师!

「我没有错。」

织香理直气壮地表示了。

「我可以把这句话当成你承认自己是问题美少nv了?」

均太只能这麽说了。

头痛,头好痛。

不过,某种层面上是好现象。

对方能够接受,代表是可以g0u通的。

「不……还是不要好了。」

因为另一个意义不就是均太已经找不到反驳的点了吗?

一直以来,即便织香她们闹得再大,均太总有能力应付,就算无法应付,他也能透过吐槽勉强开凿一丝光明,现在认输岂不是让他们持边家没了门面?

「所以我是美少nv。」

突然间,织香扯了这麽一句,均太有一瞬间卡了。

「初绘小姐,我刚刚说的可不是要收回问题这两个字啊。」

「我是美少nv。」

「才刚到校,就对我展现脑袋有问题的一面,所以我才说你们是问题美少nv!拜托别再给我跳针了!」

「均太怎麽了?」

「想问我为何火气突然上来?但我更想知道你没事回溯话题g嘛!明显就是想从头开始吧!」

「均太觉得呢?」

织香可ai地歪起头。

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人觉得没有烦恼了。

像是身心灵都被洗净一般,均太已经彻底被织香的美貌征服了。

毫无疑问,织香正在展现自己的美貌,试图从均太口中得到铁一般的认同。

要是在这里认可了,日後织香一定会更嚣张——均太实在太了解她了。

「是……你真的是个美少nv。」

「……」

「不过,是问题美少nv。」

均太也不想全然地礼让织香,这是一点小小的惩罚。

「外表、气质或是言行等方方面面,你都美得没话说,刚才也是,差那麽一点就让我走火入魔了,不过你的脑袋不是普通的有问题啊。」

「什麽意思?」

「你的脑袋很遗憾啊,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而且这点也能追究到刚刚,跳针就算了,还想回溯话题,你当在打电动?一点出错就要从头来过?」

「是啊。」

「……」

均太已经认定织香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而且,回答得很积极。

就像在把握与他相处的时光一样。

均太也不想深究了,当事人高兴就好。

「唉……好啦,初绘,你是美少nv这点无庸置疑,而且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替我作证,不过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的言行可以正常点,我相信要是你连言行都与正常人一样,你在校的人气会更高的,而我也一样,会更喜欢你。」

织香脸红了。

这时,均太才总算注意到——自己说溜嘴了。

虽然自己平时总会因为这个老毛病,说出或做出情不自禁的事情,不过他还真没想过——自己会因此表白。

「喜欢」——如此简单易懂的两个字,用在对人方面,无疑是表白了。

也难怪织香会脸红。

周围的空气冻结了。近乎围绕c班的异样氛围,就这麽展开扩散。

均太与织香是事件的主角。

原先只属於他们的对话,现在已经成了众人共通的话题。

有些人为织香感到不幸,竟然被这种变态看上,还有人已经准备好手机,随时对外求救。

均太已经不想管她们了,现在要紧的是织香。

为何织香要脸红……?

莫非……

「初绘……」

「……嗯。」

「我刚刚的话你全听进去了?」

窒息一般的难受氛围,顿时枯萎泄气了。

「持边同学,你在问什麽问题啊!」

怎麽回事?

连一直支持他的彩,都跟着跳反了。

如果没听进去,织香怎麽会有这种反应?不对不对,说到底无论她有没有听进去,没有共鸣的话,是不会在意到整张脸和番茄一样红润。

春天是否来了?

名为持边均太的春天……是否来了?

「初绘,你是认真的……?」

织香羞涩地点点头,均太的少nv心爆发了。

他敢断言现在的他,不是在做梦。

既然如此,眼前发生的一点一滴就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母胎单身十七年之久的均太,总算要在这个时刻,挥别每个只能独自一人度过的孤独夜晚了。

「原来老爸给我的双人床,是这个用意?」

光是想像,都要让人流鼻血了。b起冬子突如其来的报复,织香的一个小小点头,原来才是大魔头等级的冲劲。

「初绘,你先让我冷静冷静!真的!先让我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均太摀住口鼻,不想让未来的另一半马上看见自己丢脸的样子,然而如同第一次的t验,均太不知道要怎麽避开。一直——一直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催促着他。

全身的血ye都在沸腾,t温正在燃烧。

均太大口大口地竭尽全力呼x1,试图寻找生机,然後他郑重地询问织香了:

「初……初绘,昨天的你,是怎麽回事?」

「昨天?」

「突然地离开,突然地在聊天室一直烦我,明明有事情找我,结果就是不肯说。你可以说了吗?」

均太不会记错的,昨天的织香明显有事情。

只不过「不能说」。

为什麽不能说,均太觉得没必要钻牛角尖了,因为现在这里都是他们的同学,均太也就能光明正大问了。

织香低下头了。

宛若禁忌一般,均太试图突破的地方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保护均太,织香选择了沉默。

「那是……」

织香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好。其他人有利可图一般,直接拨下某个号码。

但是,均太已经不会再随波逐流了。

现在的他,只想将心思全放在这个愿意以不一样的眼光看待他的少nv。

「初绘,你得回答不可。」

「……」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一样看得出来你是个很好的nv孩子,要是有什麽想说的,就和平常那样,尽情对我说、对我诉苦。」

「……」

「我是才刚说希望你能正常点,不过这时的我,反而觉得平时的你,b较讨喜。昨天的你,保守到太过乖巧了。」

「均太……」

说到这里,均太这才想通。

他怎麽可以这样?持续地b近nv孩子,要nv孩子先开口。就算人家真的对他有意思,他也是男孩子啊。

像这样的事情,不管怎样也是由他这个男孩子负责。

而且,他也那麽说了,那就要负责到底。

要是能就此让彼此把话摊开来说,那一天肯定是王nv最好的一天吧。

就像那时织香对他的提问,他会负责到底。

这时,一阵风煞风景地吹了过来,瞬间——均太的眼前闪过血红的画面。

原先该有的思绪,突然全都被迫下线,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思考。

那是……

错不了。均太没有看错。

虽然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在很显眼的地方,但刚刚随着窗外送进来的微风,拂过织香左边的袖子。

几天前,均太见过织香身t的全貌,那白皙光滑的肌肤,没有一点w染,到现在仍是最好的配菜之一。

而现在——根本是受人类侵蚀的破坏之地。

织香在这短短的两天时间,制造了足以让自己身上留下重大伤疤的痕迹。

均太再也忍不住了,跳了起来一把抓住织香:

「你的手臂是怎麽回事?告诉我,初绘!」

不能逃避的织香,却也没有正面回答:

「均、均太在说什麽?」

织香慌了。从没看她这麽紧张……

果然——昨天她回家後发生了什麽。

然後,事後发现均太也在线上,想和他哭诉,却又因为其它理由闭嘴了。

「不要装了,快告诉我是怎麽回事。」

「……我没事啊。」

「是吗……」

均太放开织香了,织香才以为顺利逃过一劫,没想到均太粗暴地拉开她的袖子。

眼前一目了然。

「……」

大家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被皮条之类ch0u打过後的伤痕。从织香的手肘上方大约十公分处一直到肩膀,都有明显的伤痕。

而且似乎不只这样,因为这是目前r0u眼所见的部份,看不到的地方应该也有。

班上陷入沉重的胶着。没有一个人看到这一幕,还说得出话来。

视力二点零不是叫假的。

「这叫没事?这叫好得很?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吧!」

「这、这是我回家时,撞倒电线……咳咳……」

织香说话说到一半,突然开始咳嗽。

「你是想说撞倒电线杆吗?是怎麽撞的?告诉我!」

绝对是扯谎。

「……」

织香拉回袖子,抚着左手臂。似乎是不想再让人看到她左手臂的惨状。

刘海也在这时遮住了双眼,彷佛就在说明「不要看我,现在的我没有值得你去关心的价值」。

「……就和平常一样啦。」

「不,我并没有看过你撞过电线杆,所以请你不要再胡闹了,拜托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不,是我们,好吗?」

「……我不记得了。」

满口谎言。

「你如果不说出来,事情没办法解决,以後就还可能会继续发生,难道你真的希望一直这样下去吗?」

「……」

「别害怕,尽管说出来没关系,大家都在这里,大家会保护你、帮助你的。」

全班同学也屏息等着织香的回答。

大家七嘴八舌,交头接耳地各自另起讨论串。

然而,这个问题直到最後——都没解决,织香就是不肯说。

「……你来g嘛?」

抱着b脸大上两倍的超大碗公,冬子恫吓一般也要劝退均太。

「至少不是来找你的。」

均太不甘示弱回击了。抛开昨天那个懦弱、没有尊严的自己,均太浴火重生了。他怎麽样都忘不了——这个冬子对他的桌子g出的好事。

他不会再放纵对方,该教训的时候就不会心软!

「真会说啊,这个可恶的萝莉控。」

「发育不良,你说什麽啊?」

「啊?你敢对我不敬?」

冬子的额头浮现青筋了。

但均太怎麽想,该生气的都应该是他。

宛若一山不容二虎,冬子默默地移动起自己的碗公。

满满的汤汁飘香四溢,虽然已经不见任何食物,从空气中残留的余味来看,冬子刚刚在吃的应该是拉面。

「别妄想了,我是不会分你的。」

这家伙才在妄想吧?

不管了。

他们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和冬子吵架。

「初绘,别理这个矮冬瓜了,你要吃什麽?」

人cha0越来越多,再拖下去,学生餐厅就要没他们的位子了。

是的——时间来到中午,从学海中暂时解脱的均太与织香,他们一踏进学生餐厅,正要打理中餐,好si不si先碰上了已经就座的冬子。

一定是健康中心的诅咒造成,想当初他和冬子就是在中心认识,而刚刚为了替织香处理伤口,他和织香再次报到了。

如果不是,均太也想不到任何理由,得让他在这里遇到冬子。

问题美少nv不是问题,问题对方既是问题美少nv,又是个洗衣板。

「你说谁是矮冬瓜,萝莉控,你还想再看到你的桌椅遭殃吗?」

可以算得上si对头的冬子,乾啤酒一般地拚了命将碗公里的汤汁往自己嘴里送,俨然就是认定均太会和她抢食物。

「我看你才是吧?无时不刻都在吃,结果还这麽小不隆冬,吃下肚的东西都跑哪了?」

「要你管啊。」

似乎是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掌权者,均太不再容忍後,冬子也没有先前那麽伶牙俐齿,说没两句就词穷了。只能拿起面纸擦嘴,然後喝着自备的水壶。

「初绘,今天你有记得带钱了吧?」

均太将狰狞的目光放回同行的织香身上。

「……」

织香默默不语地看了回来。

「没有啊。」

「少来这套,明明就有带吧?你昨天不是有回家?」

「均太好罗嗦。」

罗嗦——均太可不觉得,他反而觉得自己已经有这个义务了。无论织香的公事或私事,他都要cha手。

所以,现在织香才会在这里,均太说什麽也不会再让织香离开视线一步,若不是那时候让她回家,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均太不再吐槽了,愧疚满满地说: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

「……」

「仔细想想,如果那时我知道的话,姐姐就不会无故失联,至少我能藉此了解事情始末了。所以,为了不再让同样的事情接连发生,初绘,你的事情我决定管到底。」

织香感到为难地扭扭捏捏。

这家伙……虽然表面上是那样,该有表情的时候还是会有。

「那麽……」

织香左顾右盼,难为情地开口:

「我要吃义大利面。」

「钱拿来。」

「我是病人……」

「你只是刚刚去中心包紮伤口而已。钱拿来。」

「啧。」

和冬子一样的处置,虽然均太理解织香的处境,不会在她不愿意的情况勉强,同样他也不会一昧娇宠,公私分明一般善待织香。

收下织香的钱包,均太一手拦下了购买午餐的责任,之後带着丰收的成果,与织香一起坐到了冬子对面的位子。

他点了一份猪排盖饭。

到位後,冬子的眼神一直放在那份看来美味的猪排。

不过,当她发现均太在她正对面後,马上臭嘴一句:

「你g嘛?」

「我才想问咧,吃饱了不离开,还一直看别人。这里是四人座,你的身边也没有其他人,我和初绘可以坐吧。」

「织香当然可以坐了,你不准坐。」

毫无疑问,这是歧视。

均太不想搭理了,再说下去只会折寿。为了自己好——

放在盖饭上的猪排整个不翼而飞了。

「什麽时候!」

同一时间,冬子托着下巴,嘴里不知道在咀嚼什麽。刚刚已经空空如也的碗公,不可能再生出东西让她吃,结果很明显了。

「水野,你吃了我的猪排!」

猪排的t型明明远在冬子的嘴巴之上,这个小萝莉竟然有办法在瞬间啃噬殆尽,不可小看……实在太不可小看了。

彷佛动物界的生si一瞬间,即使生物学家已经极尽所能,挖掘这个大自然,仍处处充满着许多还尚未得知的神秘se彩。眼前就有一个。

既然均太是第一个发现者,那就将她命名为「水野冬子」吧。嗯,这个名称真是再适合不过,就连学生证上也是这个名字。

「啊?」

冬子似乎想装傻蒙混过去,然而伴随着这句话,一开口均太便闻到了她嘴里四溢的猪排香气。这是最好的证据。

「明明这麽小一只,吃了一碗拉面了,却还不够?你的肚子是黑洞不成?」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说我小!」

冬子气不过似的,非常在意。

「不过就是一块猪排,这麽计较g嘛?」

均太想到好主意了。

带着从优绪那里学来的智慧,和冬子请教了:

「算了,猪排的事情就算了,当成交换条件……你去找一年f班的卢原真名,让她帮我完成考验。」

「我拒绝。」

「好,理由说来听听。」

「我吃饱了。」

「你吃饱又怎麽样?这不能算理由!」

「那我问你。」

冬子的态度突然变得认真。

「你要我去找卢原真名,起因是我把你的猪排吃了,那麽,要是今天我并没有吃了猪排,你要怎麽办?」

这、这麽说……

「水野,少跟我讨价还价,你可是没经过我同意就动我的猪排,结果现在还想凹!」

「啧。」

「——这不是水野同学吗?原来你和人有约啊。」

这时,两个提着便利商店塑胶袋的nv孩子走了过来。

「怪不得我们的邀约,你会拒绝。」

冬子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说:

「……嗯……」

那表情就像过年妈妈包了红包给小孩,可是打开一看却是罚单、请款单与帐单组合套餐的屎脸,非常难看。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也没办法了。」

「那就改天吧。」

nv生们深感遗憾地告退了。

「喂,水野,那是怎样啊?」

「……」

冬子抿着嘴,没有意愿开口澄清,宁可被误会,也不想出面解释,就像有什麽连言语都无法陈述的隐情,让她只能选择逃避。

宛若是在印证先前他对冬子的怀疑。

冬子的孤独一匹狼——并非他人的捉弄或她自己自视甚高,是她刻意画地自限,拒绝与外人交流。

均太已经ga0不懂了。

为何吃个饭,还得ga0得如此之复杂。

他唯一能确信——身边有秘密的人,不是只有织香。

而且,不是「现在」的他,问得出口的。

追问下去只会白费力气,虽然还是在意,均太这次想试着站在对方的立场想,所以均太快速吃完盖饭,然後将冬子与织香桌上的碗筷收拾乾净,回到座位上说:

「好吧,既然都吃饱了,那就要回教室午休了!下午再想想办法,怎麽找到那个卢原真名。」

冬子脸上只有难过的微笑。

最理想的结果无非是真名愿意帮他这个忙了。

虽然均太还不认识真名,也不知道为何直到现在,真名的「喜欢」还没交出去,他很清楚——这个「喜欢」绝对是特地留给他的!

——说是那麽说,要去哪里找出真名?

不就是找了一个早上都找不到,才会想藉此推托,将责任扔给冬子吗?

趁着午休时间,均太假借厕所的名义,偷溜出c班,再度踏上千里寻真名之旅。

一年f班。

这是优绪提供的真名所在班级。

如同他们按照abc的顺序分配班级,f班应该排在一年级的第六个顺位。

所以均太也按照这个顺序,从一年a班一路走了过去——其终点便是楼梯。

「没、没有?」

原本应该看见的东西却不存在。一年e班的旁边是楼梯,再过去就是厕所了。刚刚均太是从这栋楼的楼上下来的,已经事先确认过二楼的教室都是自然实验室了。

这次不只没找到自己要找的对象,连她所属的教室也整个凭空消失。

「这是怎麽回事!」

来回数次,一直得不出正常结论的均太恼羞了。

对着楼梯破口大骂,以此达到泄恨的效果。

是掉到异次元的狭缝中了,还是被绑架了?整个班级的学生绑票事件已经很夸张了,但这个犯人竟然这麽贪心,连教室也不放过。

均太已经想建议,有这种力量不如将目标对准全世界的银行了,一秒致富啊。

「不对啦!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差点忘了。

「不过……这到底是怎样?」

这还真不是用常理可以解释的事。已经超过均太所能理解的范围了。

要绑架可以,看你是要绑f班的班导、学生、学生的家长、扫地用具还是整间教室,但今天均太需要真名。可不可以先把真名还来?等到均太的考验通过,要杀要剐随你便。

所以先把真名让给我吧……无力的均太,只能从口袋拿出优绪给他的小抄。

一年f班卢原真名。

上面的的确确写了「f」。而且,是电脑打字。既然是电脑字t,就不会是少写一杠的「e」。

「但真的没有f班啊……」

对於这种说法,连均太也感到奇怪。反覆看了手上的名单与眼前的景象,完全对不上。

这就是现实。

——再纠结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还是去问人吧。

「f班?」

「是啊,一年f班。」

下午第一节课上课钟声一响,趁着老师还没踏进教室,均太抢下先机问了e班的学妹了。

「可是一年级只有a到e五个班级啊,我没听过有什麽f班。」

正如所料。

因为均太好像也没在王nv的校内导览图,有看过一年f班这个班级单位。虽然二三年级均有超过f的数字,唯独一年级没有。应该是少子化的影响吧。

「那麽你们班有没有一个叫做卢原真名的同学?」

「卢原?没有喔。」

「那麽……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叫什麽名字?如果可以,请借我看一下你的学生证。」

「嗯?我叫○○啊……学生证?刚好身上有带着。学长想看?」

「呃……嗯。」

接过自称○○的学生证,上面果真写着「○○○○」。照片也和眼前的本人一模一样。

「……谢谢你的合作……还有对不起!」

学妹看来很想问後面的对不起是怎麽回事,不过应该是均太在她有事在身时拦下,b问一个个怪问题,只见她收拾收拾,逃也似的回归原先岗位了。

「真是个好人啊……」

均太目送名叫○○的学妹离开後,自己也即将转身重返真名之旅,先感觉到身旁的异样了。

「……你怎麽会在这里?」

织香——无声无息出现了。

「不是均太意思?」

「这……」

均太百口莫辩了。

「你没看到我在出任务,等会我就会回c班了。」

均太烦闷,随即走上楼梯,跟上来的织香抱着笔记本说:

「妈妈要我看好均太。」

「初绘小姐,这句话省略了好多东西啊。但简单来说——你也太听别人的话了!别听我妈胡说八道啊!」

织香将笔记本的正面摊给均太看。

——光天化日以询问的名义挑逗○○。

「看什麽看啊!而且才没有挑逗!」

「……」

「既然你这麽想跟,为何那时不直接说你也要来和我找卢原啊!」

「卢原?」

「是啊,就是卢原。」

「那是谁啊?」

「你忘了吗?卢原真名啊。一年f班的学妹,我现在正在找的人。」

「是真名啊。」

直摇头的均太,领队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真名的事情先别管了吧?有句话是这麽说的,要找一样东西,越是去找就越找不到,找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而且,也要上课了,先应付过去,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说吧。

紧跟後头的织香,和他一起抵达了二楼,以实验室为主t的二楼。即便钟声响了,只要没有班级使用,这一楼层也是静谧得宛若放学後的教室。

均太不由得想起前一天和冬子的独处,差点因为这种氛围酿出命案,所幸现在跟在他身边的人是织香。织香应该不会对他那麽残忍吧?应该吧……因为先前的教训,让他很难再对这些问题美少nv释怀,却又不想被牵着鼻子走,均太再度挑起快被遗忘的话题:

「……说名字你就知道啊?」

「嗯。」

受不了,受不了。

织香对外人的认识总是先从名字下手,也不管对方是否接受,看似亲近,就均太来看实在太没有防备了。

不过——或许就是织香这份宛若孩童的天真,均太可以畅通无阻地随时和她来段相声般的对话。

唉……均太的头又要痛了。另类的折磨。

他很担心织香的将来,却也不能不顾现在的自己,蜡烛两头烧的局面,织香没有多想地戳了均太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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