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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的考验篇第五章天真是个好物6(1 / 2)

「是啊!那个人就是真名喔!学长!」

尽管如此,均太仍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着真名。

怎麽想都不合理。

不管是多年前还是现在,真名都还没成年。一般来说,这种职业是有年纪限制的吧。

「可是当时找上真名的编辑,居然说出很过分的话耶!觉得真名画漫画是很不妥当的事,希望真名成年再画!」

「我想编辑不是那个意思吧……」

「所以真名就这麽和编辑说了画漫画是看作品,又不是看作者和编辑说了三个小时,编辑才肯让真名继续画耶!」

我想不是真名成功说服编辑,而是编辑觉得真名太过烦人……是怎样的一个烦法,均太不想领教,他已经慢慢t会到了。

「那麽真名後来又为何不画了呢?」

那时无故引退的卢名真原,不止停载了漫画,连个人网站也一并关闭,根本没人知道「他」後来的去向。

「真名那时觉得素描好像b较有趣,所以就跑去画素描了啊!」

「……」

还真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不过既然作者是真名,编辑部应该也拿她没办法吧。

「学长,你看!」

真名将另一本画册递给均太。

「这是真名两年前画的喔!」

那本的每一页都只有一张图。有的用水彩上se、有的则依然黑白。

不过,内容物一样是0男0nv的闺房情趣。

「……真名,为何你都要画这种东西?」

以真名的画技,只要肯画,什麽都画得出来吧。

「这就是真名找上学长的原因喔!」

「咦?」

「——在那之前,真名想问学长一个问题!」

「好啊,说吧。」

「真名想知道学长为什麽要穿衣服!」

「不穿衣服才奇怪吧!喂,你问这什麽问题啊!」

「问真名早就想问的问题!」

「谁在问你这个了……为什麽你会这麽想?」

「是莎莉修nv说的啊!」

「那是谁啊?」

「真名和真希待的孤儿院的副院长。」

「……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是啊!」

没想到眼前这个一直展现出过人活力的学妹,身世竟教人同情。

「而那所孤儿院……只收容nv孩子?」

「是啊,学长!真名所待的那所孤儿院只有nv生喔!真名也没上过学,一直到高中,都是在孤儿院度过!关於男生这种生物,真名也只从莎莉修nv口中知道一点点而已!」

这也难怪了,既然周遭都没有男生,会被误导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才会说均太是她的成为学姐的经纪人,这样她就不能避免帮我这个忙了。」

这是一个互信互助的社会。

你帮我我帮你,人人都能获得幸福的美好世界。

冬子恍然大悟,没有同理心地放开了均太:

「这样啊。」

我们总算有共鸣了吗——均太感动到他应该要为自己的得救庆幸,结果反而先将焦点放在了冬子身上。

然而,没多久这个小萝莉却瞪了过来:

「那我问你:兴趣已经是睡觉的人,会想出名吗?」

耶?

耶耶耶?

持边均太的人生——莫名短暂啊。

在看见冬子如此眼光後,他的脑海再度浮现人生的走马灯——不行!还不能就这麽放弃!简直莫名其妙,不过就是一个云海,为什麽得不到云海的签名,就得si!太没道理了。

但是,事到如今,又能怎样?

他的调查毫无作用,纯粹自嗨——如此情况,均太已经想将责任全部推出去了。

这些家伙……竟然没一个担心他的。难不成前些时候营造的革命情感,全是演的吗?

均太意气用事地发挥想像力,追究究竟是谁的责任。

不过……要从哪里回想?

均太——反刍了现有资讯,於是决定从这里想起。

——织香与真名没有参与游说云海的行列。

早早离开的织香与投入创作的真名——都有错!

明明一个在面对冬子、真名时,能不疾不徐的成功,另一个则是其天真、不做作的勇往直前,只要利用得好,说不定连这场会议都不用开,还能顺利撮合一对佳偶——

也就是说,最大的症结点在织香了!

已经有过邀请两人的老手经验,怎麽能在最後的最後漏气呢?这样岂不是前功尽弃。

竟然翘班,实在太可恶了!

「初绘,你在ga0什麽啊!」

均太奋力一拍桌面,织香迟了半拍才与他对上眼。

「什麽?」

「你没头没脑地,突然说些什麽?」

无视冬子的挑刺,均太继续对织香穷追猛打:

「初绘,就是你的错。为什麽昨天你又早退——放学时间一到就迅速离开?你不想帮我了吗?」

织香沉默了。

难言之隐般以别开视线表示回避了。

「……」

看到这样的织香,均太心疼不已,那gu想要厘清事情真相的冲动涌现万分,不过现在的织香是不会说的,他做得了什麽?

装作没看见另起新话题,还是自动将讨论的对象转向冬子她们——

「萝莉控,关织香什麽事?」

手足无措的均太,看见的那道救赎之光来自冬子。

冬子眼神不确定地继续就事论事:

「也不想想昨天你在g嘛,要是没有一直盯着人家的x部看,迷走学姐也不会趁机溜掉!」

「唔……!」

「废物一个。」

多麽强而有力的证词。

均太带着满满负罪感,在织香之後闭嘴了。

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同样也无法违抗善良伟大又有风度的冬子大人。

绝不是因为他已经对这家伙有y影了。

要是再辩下去,谁知道冬子会g出什麽好事啊。

士可辱不可杀,均太已经做好了尽情被蹂躏的准备。

真名的眼睛闪闪发光。

「就算学长是废物,真名也会一直喜欢学长喔!」

「总觉得我已经被你包养了啊,真名。」

绝望之余,能听见学妹的真情告白,无疑是最大安慰。

「拜托住手吧。」

不过,均太实在不想带着每天都过情人节的心情过活。撇清与真名宛若暧昧般的关系,均太再次挑战冬子:

「水野,那时候你也在场,应该也听到了。迷走学姐是怎麽说的了。」

即便均太再怎麽低头,甚至强y作风,云海的态度不动如山,就像是被安排赶走均太的刺客。

冬子苦恼了。

独自沉思了起来。

其模样可ai至极,这家伙不说话果然是世界级的可ai小nv孩。

於是,这个瞬间被沉浸漫画世界的真名捕捉到了。应该只对漫画与均太感兴趣的真名,果然只要一扯上与漫画有关的字眼,就会变得无b积极,发现速度远超常人。

「冬子学姐终於也要成为真名笔下的角se了吗!」

「……啊?」

状况外的冬子,就这麽被真名一把抱住了。上下磨蹭,也要尽情x1取jg华似的,冬子已经是真名的俘虏。

「g什麽!真名,你g什麽!」

「冬子学姐好小只,好好0!」

真名陶醉其中,非常享受,然而其苦主难受得不得了。

要去救她吗——这样下去,现场秩序又会被真名破坏。

——不要吧。

救她有什麽好处?对均太来说,这个冬子不仅忌妒他老婆的身材,说不过就动手动脚,百害而无一例啊。

先等一下,还是先观察,看看冬子的主意,再决定要不要出手。

「——萝莉控,我想你只能等si了啊。」

摆脱真名的冬子,气喘吁吁地说:

「早知道我那时就别签名了,失算啊,浪费时间。」

「幸好我没救你!简直好心没好报,原来你只是把我当成食物供应商!我的猪排还来!」

最终,均太还是摊牌了。

什麽失算——这些家伙,没一个在乎他的。

「——有了。」

发条重新上紧的织香,其点子不仅让他们有了新的方向,还挽救了一条宝贵的x命。

既然云海不愿意「喜欢」均太,那就别喜欢了。

改而让均太愿意为了云海赴汤蹈火,如此壮烈的作为,这样看在他人眼中,也是着实伟大的jg神吧?到时候,云海就不得不欠下一笔非得签名的人情了——所以在付诸行动後,他被王nv的警卫抓走了。

「……可恶的初绘,出这什麽鬼主意,早知道就别信了!」

笨!

有够笨!

为什麽那时的自己会想要相信一个没有根据的说法?

何况这个点子还是出於问题美少nv。

如此趁虚而入的战术,实在要不得,均太虽然厌恶又是这样的下场,不过确实是可行的做法。

「持边同学,你在那里笑什麽?已经是要犯的你,难道真是变态?」

警卫惊恐地出声警告,但在均太来看,她已经对自己失望了。每天上下学看见的学生,竟然是网路赫赫有名的t0ukui狂,真相揭穿後,想必谁都无法接受吧。

「……也不过一次,为什麽就直接判我刑啦!」

均太急地也要替自己上诉。

事情已经ga0砸的现在,他也顾不得其它,全力扭捏被压倒的身子。

「持边同学,或许你还只是才刚觉醒的小男生,思考全靠小头,不过在这里我就以出社会十多年的大前辈,教教你几件事吧。」

「你刚刚是不是提到了小头?我可是听到了喔?」

「并没有,那是你误会了。」

「这位大姐,你已经多少暴露你身为大人的地方了。」

「那是当然的。演习不如实战,这样要来得有效率。这样记得了吗?」

「有什麽话就快说,我可没时间了啊。我就快被退学了啊。」

「要是这件事曝光,说不定持边同学就会先被退学了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早si晚si都要si,不如现在si一si吗!你好狠,就不能对我宽容一点!你是大人吧!」

「这就是大人啊。」

警卫似乎觉得自己正露着看尽世间冷暖的表情,但在危急边缘的均太,怎麽看都是关怀的眼神。

一路讽刺到底,不留余力,警卫正身t力行地手把手教着均太,均太已经无力抵抗了。

「那你要说什麽……快说吧。」

「……真是恶心。」

警卫不苟言笑地正面表示。

「胡说什麽!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持边同学,你就是利用这层关系,怂恿初绘同学她们签下自己的名字吗?真是高招,看来我已经不能再小看你这个小鬼了。」

「你才是吧?明明是你起头的,为什麽到最後会变成我的问题。」

「做贼喊抓贼。」

「我已经再三强调了,我是无辜的!」

警卫也不是完全的冷血,看在均太诚挚的眼神:

「持边同学,看来不和你说点什麽,是不行了。」

「你早该说了吧?」

「植田老师已经宣布要放弃你了。」

「……啊?」

植田——是那个植田吗?

植田优绪的植田?

虽然均太还没记得全校所有老师的名字,不过要说到可以以一句话改变他的一生,应该就只有优绪了。

「混帐东西!原来是那家伙出卖我的!我还在想为什麽会东窗事发,结果是她举报我的!」

散播网路的东西,也要有人看到才算数,但像这种乐於分享的事物,却非得面对正义魔人的纠缠,看来那个正义魔人就是优绪。

「植田老师也是於心不忍吧。」

警卫满满地同情,都要拿出手帕擦掉眼角的泪水了,然而均太什麽也没看到,这家伙也很有演员的资质啊。下一届的奥斯卡奖应该非她莫属了。

「原来持边同学已经是本校的风云人物,而且并不是因为王nv史上第一位男学生,而是另有其因。」

「那家伙果然还说了什麽啊!」

「要逮捕犯人,就要有相对的证据,证据不足也难以起诉,植田老师协助了我们不少啊。」

「分明只是想一次让我si而已吧!永绝後患,不再担忧。」

「持边同学很有自知之明。」

像是教育总算有了成果,警卫由衷感到欣慰。

「所以,你到底要手把手地教导我大人的知识了吗?」

警卫退避三舍,露出看见什麽脏东西的眼神。

「给我回来啊!不对,你还是不要回来好了,正巧让我可以挣脱这副毛毛虫装。」

均太的如意算盘怎麽可能打着,奉命行事的警卫很快就回来了。

均太也不喜欢乱丢垃圾或抢博ai座的缺德人士,不过当事情落到自己头上,真是恨不得这个社会可以少一点这般道德感。

话说回来,他明明只是希望云海可以签下自己的名字,帮他度过这次难关,为什麽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警卫深深叹了口气,婉转的口气澄清着自己的立场:

「事实胜於雄辩,持边同学,我已经看清你的为人了。原来校长要我们特别注意你,是这个意思,看来你也和其他男人一样,踏入王nv也是出於居心不轨。」

「什麽意思啊!给我说清楚!」

校长有说什麽吗?

连一点伏笔的徵兆都没有,就这麽原地空降?

等等等等,身为被栽赃的杀人凶手,现在的他最应该要洗清身上的这些罪名,至於校长先前说了什麽,都不重要。

因为那都是误会。

但是,只要能顺利洗刷现在这身w名,之後的误会都不是误会了。

总算是恢复冷静的均太,也因此看见了眼前的那道曙光,不再乱ga0破坏秩序的他,抬头挺x——

警卫已经准备将五花大绑的他,带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慢着,听我说啊!」

均太什麽都说不了了,警卫竭尽自己的全力,也要将现行犯的他逮捕归案。

就这样,均太一路哀号,被送往下一个行刑场。

总之,均太还活着。

不,说来他本来就还没si。

只不过,这次事件之後,他应该已经确定社会i亡了。

最早由於自己控制不了的妄想与优绪陷害,让他几乎难以在班上立足,已经是他们二年c班之耻,现在则是要传遍王nv的各大角落了吧。

当均太好不容易从警卫的手上拿回自由,他满脑都在想着类似的事情。

根本忘了是谁为他带来了这波希望。

「学弟,你在想什麽?」

「还能想什麽,反正我的寿命也只剩半天了吧。」

得不到适合答案的均太,自暴自弃了。

回应也是乱七八糟,毕竟不管怎麽想,他的前方只剩黑暗。

退学不是,不退学也不行。

这个节骨眼了,他还做得了什麽?

因此,就连被人搭救这件事,他只会对救星抱有敬意与感谢,除此之外不做他想。

「咦!学姐……?」

大梦初醒似的,均太这才惊觉自己正和最大的目标并肩走在教职大楼的走廊。

「你真的是学姐?」

云海听得津津有味,彷佛随时都会坠入梦乡。

这样正好,自己醒了,枕头与床铺也该交bang给这个睡觉大王。

床铺只有一个,学姐的x部却有两个。

如此罗曼蒂克的话题,均太老早就想试试了。

「学姐,我还是不相信你就是学姐本人,你要怎麽证明你真的是迷走云海?」

事到如今,自己都已经挖到那麽多与云海有关的情报,不可能会再ga0错什麽,同样地,要是对方有那麽一点奇怪,他就有义务将其制伏。

实在太危险了,原来复制人的技术已经正式上路,想冒充本人混进他们的社会,不过不要紧——唯独云海,均太拚上x命也会拯救。

怎麽说他们都是只差一张结婚登记书的合法夫妻,这点小事是应该的。

「学弟,难道你忘了吗?」

云海有些慢半拍的声音,听得均太如痴如醉,不过他是不会上当的,顶多当成主菜前的小菜。

在正牌的云海出现前,他只会将眼前的学姐当成本尊的替身。当然,要怎麽使用,也全凭他的喜好。这就是身为云海丈夫的使命之一。

均太没有松懈地紧咬对方的脖子:

「学姐,你可别说是你这个当事人出面保我,我才能平安重返人间,这是没有用的。要是复制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那些科学家也不会这麽煞费苦心了。」

均太想起来了。

要是优绪也是敌人阵营的现在,能够拯救他的也只有云海了。

而且要是本人愿意谈和解,其他人有再多的证据,也动不了他。

「学弟,你究竟在说什麽?」

云海还是ga0不清楚状况,好像还被弄得更加糊涂了。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不管发生什麽事,他们成为夫妻之後,均太都会多兼职两份工作,保障他们家庭的收支。

所以,均太可以一gu作气到底:

「学姐,乍看之下,是你救了我,但其实是我一直在等你的出现。我们是互相x1引的存在啊。」

「可是,学弟,你不是不相信我就是本人吗?」

云海抱持着姑且一试的心情,配合着均太怪异的举止了。

均太趁胜追击,不放过一点与云海培养情感的机会。虽然他们即将结为夫妻,却是在这两天认识而已,对对方的了解充其量是建立在网路上的情报,外人的口耳相传,为了将来能够长久,这点程度的事前作业,也很重要。

均太表现得更为积极了,几乎都要直捣h龙,猛奔终点,不过在那之前,情绪与气氛要是还没到,是会破局的。

忍耐、忍耐,他得忍住才行。

「话是这麽说没错,因为想想虽然月老将红线偷偷绑在了我们双方的手上,冥冥之中让我们相遇并步入礼堂,不过总有一些忌妒心重的家伙看不下去啊。」

均太说得煞有其事:

「像是——迷走学姐,一直支配着你的睡魔!」

「睡魔?」

「没错,学姐,你这麽贪睡,其实是因为你的身边无时不刻都跟着一只睡魔。」

而且,均太相信——当他们紧急为这个选美nv神召开各大会议,各自争论着要怎麽收服其心,乖乖签下自己的名字,云海也肯定在与睡魔搏斗。

「但学姐又这麽会读书,已经获得了老师与校方的许可,只要能拿得出成绩,谁都管不了你,那麽你到校就是义务、只为点名,所以这段期间的你,要做什麽随你喜欢。」

「学弟认为我大白天就会睡觉吗?」

「若不是睡魔一直持续纠缠着学姐,学姐也不会贪睡啊。」

均太摇了摇头,对这个可恨的睡魔也是没有办法的表情。

「所以学弟要替我驱魔吗?」

前面的铺垫——总算有成果了。

「那是当然的!」

两眼发光的均太,直盯着云海出众的jur,几乎是要把自己的拳头握碎一般:

「就在刚刚,我想到了我爸有亲传一招,可以退治如此可怕的恶灵。为了学姐,我可是不眠不休,拚了命苦练,一切只为派上用场的那天到来!」

「学弟?」

「那就是让我按摩学姐的——」

——f罩杯吧!如此一来,就有机会赶走恶灵了!

话还没说完,後脑杓便感觉到熟悉的重量。明明很轻,他却觉得不得抗拒,不然会si更惨,於是只能处於被动的均太,就这麽半条命先去找前年病si的爷爷了。

「几分钟不见,你倒是过得挺好的啊。」

根本要与地板融合的均太,也在之後听见了不想听到的声音。

果然——要是他出现皮r0u上的伤害,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机率,都会与这家伙扯上关系啊。

……虽然均太觉得机率已经上升到百分之百了。

仔细想想,自从与冬子相遇,受到的屈辱根本都是皮r0u伤啊。

「不是才刚被警卫抓走吗?正准备判刑了。」

「我还没si!不要随便断定我si了!」

怒不可遏的均太,连同刚刚那拳一起结帐了。

不只是冬子,织香也是同行之一。

不过,由於织香从头到尾都没说话,让人以为冬子的旁边摆了一具雕像。要是有这麽厉害的雕刻家,能把人t与其线条雕刻得如真人一样,必然名留青史、值得後人歌颂吧。

残酷的是,这样的雕刻家并不存在,而织香也是本人。

「你们来g嘛——要是你们以为我会这麽问,那就大错特错了。现在几点了?」

——好可怕!好可怕!那个瞬间,冬子身边的空气流动,不寻常得宛若在等待什麽,要是均太的表现不如意,这家伙就会替天行道。

冬子的眼神下沉了,连这个问题也不行?

他可是没办法专心上课,非得以王nv交托的任务为优先啊。

ga0得焦头烂额的现在,期限也只剩不到半天,哪有办法像正常学生,以上下课的钟声为参考。

「你还想再吃一发我的拳头吗?」

「走廊与c场都没人,现在还是上课时段?所以我从被抓到被释放,也不过几分钟啊。」

那麽,在教务处受主任与警卫的双方围剿拷问,也不过半小时的时间?算上云海的亲自出面,实际应该不到了。

当遇到不想遇到的艰难之事时,总会认为时间的流淌慢了许多,而度日如年也能因此被证实了——均太装作若无其事地拿出手机,与自己核对答案了。

「上课不上课,跑来这里鬼混。水野,你也堕落了啊。」

「先去问问你的英文成绩吧。」

「为什麽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被优绪老师出卖的消息了!难道只要踏进王nv,每个人都能即时掌握最新消息!」

而且,优绪八成还以均太已经犯罪的前提,先收割了他的英文。虽然几天前的t适能,多少能看见她会公报私仇,不过这和那终究是两码子事。

「要是我是你妈,可会哭惨啊。」

事件传出去,确实不好听,当事人父母也会变得没面子,无法在街坊邻居面前抬起头,不过那也要这对父母的脑子正常。

想到自己的父母,均太满满感恩地道谢冬子:

「不,如果你是我妈,看到你这样,我反而会感动不已。」

冬子反而受挫了。

原先就是为了打击均太而来,却没想到他的身世背景不是普通人能经历的吧。

冬子筋疲力竭地表示:

「我看你——能活到现在,果然是一种奇蹟啊。」

「……你想说什麽,还是那句话:我还没si,所以失算了吗?」

说起来,也该够了吧?三天两头老是拿人x命威胁,到底知不知道杀人是不对的?不,在那之前均太会先发飙。

因为这件事对他怎样都没好处,还得处处顾虑冬子的心情。

如此上下关系,谁愿意啊。

他又不是特地转学过来当奴隶的。

冬子以眼神引导,均太看也不看,就猜到是什麽意思了。冬子一直在看的对象,都不是他,而现在更为明显了。

深怕云海又溜掉,让他们两手空空而归。

不过,云海应该已经在昨天表态了。

在场除了织香,所有人都知道了——或者说,正因为那时织香不在,才能显得这时织香的重要。

「均太,你说话啊。」

「为什麽是我!你特地过来,就是对我发号施令吗!」

啊——不该指望的。

虽然冬子与真名的事情,都是织香的功劳,但其本质还是问题美少nv啊。

「就是说啊,萝莉控。倒是说点什麽啊。」

只为了陷害均太而活的冬子也在助纣为nve了。

「反正你很喜欢迷走学姐啊。刚刚不是还有说有笑?」

「就只有这种事情,水野,你的眼光才会和我一致啊。」

「……你刚刚在看哪里?」

冬子杀气腾腾地质问,均太也没必要容忍了:

「你没有的东西。」

「我给你两个选项——」

「水野,要是你再和我周旋下去,学姐又要跑了啊。你的自尊重要,还是我的学生生涯重要?」

「————」

冬子呆愣了。

一时之间,无法思考,形同短路的电风扇,想动却动不了。

——均太赢了。

没想到已经走投无路的自己,还能靠这个勉强找回一丝活路——

「我看还是先把你打一顿好了,谁管你那麽多,到头来要是学姐一样不答应,岂不是我亏了。」

「慢着,要是你又纠结怎麽处置我,到时学姐又会跑掉!好不容易学姐没有藉机溜掉,你怎麽可以只顾打我!」

均太求饶了。

这个战术谁想的,到底是谁说他们现在共乘一艘船,是彼此依偎的战友。

当利益得失出现时,还不是五五分,各奔东西。

「总归来说,你们还是希望我能签名了。」

不想再和均太他们瞎闹的云海,抢先摊牌了。

「云海学姐,可以签名吗?」

织香顺应话题,从口袋掏出一张纸了。

是用来决定均太往後生si,至关重要的那张纸。

她们是做足充分的准备过来的。

云海对这件事没什麽留恋表示:

「可是,昨天我已经和你们说清楚了吧。」

云海收起玩心了,说起话来也没有先前的慵懒,刚强、率直。

「学姐,说起来也很奇怪,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又不是一定要带着什麽情感签名,签名也不需要多少时间,然而你就是连那麽一点小忙也不肯帮。」

「急了吗?」

云海依然犹豫有余,就像能够预知未来,预言到了这场胜负必然是她的胜利。

也许这就是一直以来第一名所看到的世界吧。

自信满满、昂首阔步。

走到哪里,希望就会跟到哪里。

不过,这样的家伙均太也不是没遇过,以至於那场战斗,他没能抵抗到最後。但现在不一样了,所以——这次他不会再退缩或忽视了。

他会抗战到最後,而且还会赢得这场战斗的殊荣。

首先,从这句话开始。

均太老实地承认:

「是急了啊。」

织香与冬子纷纷看了过来。

「真的急了啊,我才会不计代价,冒险犯难也要得到迷走学姐你的签名。」

云海很有心得地点头,不过这时的她应该不会在乎这些吧。

均太快要可以从她脸上的表情与动作,判断云海这个人的思维和想法了。

但现在的她,毫无疑问宁可扮演均太的敌人,c倒底下已经民不聊生的士兵,也不愿意签订这份停战契约。

「学妹一号都已经直呼我的名字了,学弟,你也称呼我的名字吧。」

「云海学姐。」

均太恭敬不如从命了,毫无违和感的这一声称呼,也让他顿时觉得这才是最合适的称呼。

「云海学姐,你嘴上说到学校拿你没办法,所以这样的事情你也可以被允许,但那其实就只是你个人权益造化的结果。」

要怎麽收获,先那麽栽——这句话应该大家都有听过吧。

云海之所以能风雨无阻地在校内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都是她的努力得来,学校既不会平白无故纵容她,同样这些成绩也不会突然落到她的表现。

这样的她,可以称得上是王nv的王牌了。

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即便没有看到她的努力过程,其表现也是可圈可点,学校的放纵言之有理。虽然就算学校看到了,也没关系,因为身为一个教育机构,只要能教出名为「优秀学生」的产品即可,不过这些都可以——最多就是证明迷走云海这个学生的在校表现。

「不过,现在我们对你的请求,却是你的为人。你愿不愿意帮我一把。」

总算看穿我那时那些话背後的意思了——云海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云海没有说话,这次扮演的是最佳的听众。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问你不愿认输的理由了,因为我总感觉问了,你也不会说。」

「那是当然的。」

彷佛能从这句话窥见什麽,均太定睛一看,还真看到了——云海背後有着其他人的人影,不过由於现况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让他不得再对云海之外的人事物投放更多的心思,均太对云海全神贯注。

「那麽,我要怎麽做,才能得到你的签名?」

意料之外一样,云海对这样的均太有了新的认识。

话说回来,均太会出此下策,也是自暴自弃了吧。任何的手段,云海都不领情,只能卑屈地顺应对方的意思,让自己好过。

如同那些创作者,因为始终得不到读者的青睐,只能蹭起市场热度,让自己也能加入那百分之二十的行列。

云海没有这麽想,其表情不曾改变过对均太的看法。

说得更清楚一点——云海一直在等待均太说这句话。

「这是你现在奋斗的方向吗?」

云海煽情地g勒着眼神,释放的电波足以融化万物,让周遭的男人全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不过已经对均太没用了。

他要的只有云海的签名。

拿到之後,要杀要剐都随云海意。

「如果我说是呢?云海学姐,这就是现在的我,能做到的事情了。」

当然了,事情发展到这里,云海也不至於会打迷糊仗,声称自己的立场艰难吧。

而且,这不是情绪勒索。

是标准的等价交换。

我替你做事,而你也要给我相对的报偿。

签名——可以与之兑换的等价事物。

织香与冬子也在期待这个完美学姐能说出什麽了。

但是,云海却在这时吊起人胃口了。

眼神飘荡,随时都会被睡魔抓走,当大家都快失去耐x,云海给了均太这麽一个任务:

「学弟,今天放学之前,只要你能完成那件事,我就愿意替你签名。」

「学弟,今天放学之前,只要你能完成那件事,我就愿意替你签名。」

……这是哪个时代的绕口令?

均太怎麽样也想不透。

没头没尾蹦出来这麽一个问题,让他就此陷入新的泥沼了。

自那之後,云海又消失了。

把问题丢出来之後,云海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和均太他们划清了关系,唯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才能再次唤醒云海。

也就是说,这一仗的关键是这个问题。

然而如同前面提到的,这个问题毫无问题的样子,俨然就是嫌麻烦,推托出来的藉口。

他要做什麽——谁知道啊。

唯一称得上线索的,也只有事成云海就会签名。

事实上,他要的也是云海的签名。

说穿了他还在原地踏步吧。

——被耍了吧。

「均太同学,好大的胆子,一再翘掉我的课,现在又想发呆混过时间?」

拿着玩具鞭,一副nv王姿态的优绪,理所当然地教训起均太。

当他从云海手上接过任务後,随即迎来的就是这个记仇大姐。

时间点算得过於刚好,以至於他来不及反抗,不过现在他已经清醒了:

「我才想说你这个喇叭嘴,很喜欢大肆宣扬我的事蹟啊!没想到现在连隔壁班都知道我的英文岌岌可危了。」

「不是岌岌可危,是已经阵亡了。」

优绪说得很有水温,听得均太只有绝望:

「反正要是今天之内,没能拿到云海学姐的签名,英文也好、数学也好,还是其他科目都一样了吧。」

多亏这份绝望,他现在什麽都敢说了。

「优绪老师,你也是真是聪明啊。都知道我退学定了,在我临走前想办法也要榨乾我剩余的价值。」

「均太同学怎麽可以这麽说?」

「少装蒜了!如果不是,我会和你孤男寡nv的,一起整理这间器材室吗!」

他们——就是在器材室。

似乎是校方的委托,任命这个时间正巧没排课的优绪,当起善後队长。

为何是由八杆子打不着的英文老师负责,均太也不是想不到原因,已经加入这所学校两个星期的他,多少能意识到——王nv的师生数量明显低於一所学校的平均值。

nv校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果然都是那些想踏入王nv的人,过不了校长那一关吧。

因为自己已经算是得知了与其的内幕,还不用出庭,也能想到学校的重大运作与机制,都在校长手上了。

话说回来,不就是把东西从右边移到左边而已吗?还得如此煞费苦心,优绪想g什麽?

当庄家权落到优绪手上,自己也会十分自然地被卷进来。

所以,均太也不会再说这个心机老师n用职权了。

优绪挑眉,像是听见了什麽她喜欢的字眼,不得不放过一样。

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均太大致能想到什麽,所以他不会再让对方有机会了:

「而且,为什麽你的工作是负责指挥?这个团队也才我和你,不需要队长!」

事实就是这样。

自他们抵达後,优绪就摆出架子,一边对均太指指点点,另一边把弄手上的鞭子。大概是以为这样会b较有队长的气势吧。

顺带一提,均太会称其鞭「玩具鞭」,都是那条鞭子太短、太小了。

根本是逗猫bang长度的鞭子,拿在优绪手上,谁都会这麽认为吧。

「喔?」

优绪手上的逗猫bang握得更紧了。

言语也不成一句话……这家伙又在暗示什麽了吧?有完没完,为人师长可以这样?说是那麽说,均太也会买单。

好说歹说他都是正值思春期的男生。

尽管他们是师生,尽管他们现在有任务在身。

均太无言以对地看着疑似被优绪当成替代品的逗猫bang,注意力已经都在上头了。

优绪前後甩动,不时还会以大拇指搓r0u其前端,加以刺激什麽的——

均太无动於衷。

他不会有感觉,也不会对优绪怎样。

因为鞭子是棉条做的。

连一点刚y的样子都拿不出来,又要怎麽模拟那个画面,在均太眼中,现在的优绪根本就是白痴。

对牛弹琴八成就是这麽回事了吧。

「够了,你想g嘛?明知我快没有时间了,还这样ga0我,存心整我?」

均太也算是被b急了。

心直口快、蕴含了不小的不满地要优绪说清楚了。

其实早在对付云海时,他已经这麽做了,不过换来的却是那麽无解的问题,而现在优绪又要阻挠,顾不得其他的均太火大了。

「那麽,要是均太同学现在不在这里,当供我娱乐的义工,你又会在哪里?」

优绪毫无压力地反问了:

「还不是竭尽学生的身分,待在教室乖乖上课。你的状况是上课就能挽回的吗?」

「…………」

均太反驳不了了。

哑口无言到一时上来的情绪,突然烟消云散,不见踪影。

「均太同学,你们和迷走同学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似乎给了你一个很大的难题。不过,那又如何?你还不是在事後安分扮演好大家心中的好学生。」

他是好学生吗?均太扪心自问,入学以来,不是办公室就是遭到处罚,别说好学生了,恐怕不穿制服,不知情的路人都会以为这个工友怎麽会这麽忙碌,东奔西跑。

「老师……你认为我在找藉口吗?」

均太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言不由衷,不敢面对,不过要是连说话的能力都被剥夺,那就太可悲了,起码要在被封口之前说点什麽。

「就是在找藉口啊。」

优绪不给他一点的喘息,一击必杀似的,均太的血量已经归零了。

「均太同学,先前的你,之所以会有动力,找到了初绘同学、水野同学与卢原同学,都是因为简单。虽然你也马上就找到了迷走同学,却接连受挫,到了现在还接获了这麽一个难题,让你不知如何是好。」

「……」

「不过,现在的你反倒正常多了。」

正常?

似乎是什麽非得一听的话题,均太反sx地抬起头了,与优绪的四目相交,从这个班导身上寻获自己想要的东西。

「先前的你,那才叫不正常啊。」

「为什麽会这麽说,老师,难道是和大数人b吗?」

「你自己不也已经想到了——对,就是和大家b较出来的。」

「……」

「因为简单,所以会去做;因为困难,所以不想去做。当非做不可的事情很困难时,就会变得想做其他事,来转换心情,试着去想该怎麽突破现况。」

「但是,我什麽都想不到啊。」

「所以,就连你也发现了自己正在逃避。」

找藉口……是吗?

垂si挣扎的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也是他。

自始自终——都是他一人在演独角戏。

可是,不太对吧?

为什麽会说「先前」的他不太正常?单就这个理论去看,看似合理,可是优绪对「正常」的举例,却是以多数人为范本。

腰杆挺直的均太,不由分说地搬出了自己的学生之身,请教优绪了:

「可是,不太对吧?优绪老师,按照你的论点,先前的我称不上不正常啊。虽说初绘她们的难度真的低於云海学姐,让她们签下名字我也是吃了好一番苦头啊。」

要说区分难易程度,也是有方向跟没方向吧。

怎麽会猛然地与其他人做b较了。

优绪不再ga0怪後,均太看见了她认真的一面。

「均太同学,你觉得换成别人,那些人也会照单全收吗?」

「照单全收?」

「收留初绘同学一晚、不遗余力只为从水野同学口中问到水野同学的下落,以及担任卢原同学的真人模特儿。」

那些都是均太这星期以来做过的事情了。

现在回头一看,已经不是一个正常高中生会做到的事情了。

莫非优绪是指这些事情一口气压缩在一段时间接连发生——不正常,怎麽可能会正常。

但是,优绪不会把自己的认真用在这种地方吧?她很喜欢没事找事做,那都是建立在找均太碴这个前提,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优绪不会想做。

「这些都不会是一个正常男高中生会做的事情吧。」

男高中生——优绪这麽强调了。

「据我所知,这个时期的男生不会出於义务x的帮忙nv生,都是有什麽居心的。」

「为什麽优绪老师会觉得我是出於义务?」

单凭两个星期的认识,参考的数据还是太少了。

「还是说,因为我能忍住?思春期的男生,jg心旺盛,光是小小的肢t接触,都能让人慾火焚身,何况是收留同班同学一晚,然而我却什麽也没做。」

这不就是道德感的问题而已吗?虽然均太也没想到那麽远,b得自己被法律约束,不过要说当下有没有产生多余的遐想——不用想也知道。

刚刚就是这样了。

「说到这点,均太同学,你的确和其他的男生没两样,不过这最多说明了你的x向正常,我刚刚要说的不是这个。」

「你刚刚还是有埋什麽伏笔,我却想错方向了吗?」

是这个意思吗?

越来越ga0糊涂优绪的如意算盘了。

不过,看在优绪已经不和他兜圈子,均太也不能中途放弃。

「还是不明白啊——」

优绪已经有些失望了,因为均太的慢半拍,让她想要结束话题了。

明明整件事就是她挑起的。

「均太同学,你也不是出於义务啊。」

优绪想了一下,这才及时挽回局势:

「怎麽说好了……主动的相反是被动,但你的情况却是以主动的心情,被动迎接初绘同学她们。也就是说,那些时候的你虽然不是自愿,却也不会排斥。」

懂了吗——要说现在自己的状态,也是五五波吧。

似懂非懂吧。

不过,自己是这个样子的吗?

均太从未想过。

织香也好,冬子也好,或是真名也好,她们的拜托或责任——自己选择逆来顺受。

没有做好准备也没关系,他又不是预言家,能想到未来的事情,不过要说到为何自己可以每次都将肩膀借给那些问题美少nv——

「就像你看到的,你我相遇的时间还不够多,但我也是有些事情可以立即断言了——均太同学,我敢说这就是你的个人特质。」

优绪温柔的声音顿时暖化了均太:

「与谁或外界力量的束缚都没关系,你的特质注定了你接下来会走的路,也因为你有这样的特se,初绘同学她们才愿意将自己的事情交给你。」

「但是,无论初绘或水野,她们都还不太想对我敞开心房,每当我问起类似的事情,她们就会躲得远远。真名看上去是那个样子,我对她也说不上了解。」

均太气馁了,宛若还没上场,先窥见对手强大的拳击选手,足以因此预告自己的败亡。

优绪露出颇有深意的微笑:

「均太同学,你来到王nv还没多久吧?」

「那是当然的啊——等等,你在胡说什麽?」

「我话就说到这里罗。」

……啊?

没有半点徵兆的句点,就这麽以优绪的这句话与头也不回地踏出器材室,宣告了一件事即将走入历史。

得不到答案的均太,只能在原地乾瞪眼,目送自己的班导离开。

结果和优绪的师生独处,什麽也没得到。

反倒还累积了更多的问题。

抱怨了这麽多——都是因为竟然才过了二十分钟。

从被强行拖进器材室当义工,到优绪肯放他一马,竟然只过了二十分钟。

距离被开除都剩不到两个小时了,没想到当时效越来越接近,时间的流淌反而更加的缓慢。

是有多折磨人。

均太头痛,却因为改变不了现况,出狱後只能做回原来的学生。理所当然,云海事件的出炉,班上对他的眼光又扣了不少分。保守估计,现在已经负分了吧。

不过,这都没关系了。

他马上就会离开这里,与王nv正式划清关系。

时间短暂,但他应该不会忘了自己曾因为父亲与校长的y谋,成为王nv第一个男学生的事实。光是这个身分,就可以说个三天三夜了。

虽然都不是什麽正经的回忆,能拿到这个身分,已经值回票价了吧。

到时该找谁炫耀一番——均太已经有些盘算了。

当他这麽想,就会连本带利地想到接下来自己的去处。

失去王nv学生身分之後,他也就身无分文了,应该会回到先前的那所学校吧。

前一所学校的际遇,虽然不到记忆犹新,但和王nvb起来,想必更适合他吧。要说参考的依据,自己在那一年多的时光,没有留下半点不良记录。

这个回头草他吃定了。

至於要怎麽回去、要怎麽和先前的老师解释,交给父亲吧。

他是被迫的,所以这个结果父亲也有责任要承担。

不管父亲接不接受,他已经决定拖父亲下水。

正巧也能问问,当初为何不问理由,就把他送来王nv。

人头都已经落地,犯了什麽错,总该可以说了吧——

一根粉笔在均太沉浸对往後规划的期间,分毫不差地击中他的额头了。

漂亮的一击,也让他想起了他们二年c班现在的这堂课——是英文课,该面对的老师自然也是优绪了。

「均太同学,好大的胆子,一再翘掉我的课,现在又想发呆混过时间?」

优绪优越感十足地抱怨起均太的不用心。

也不知道她在说什麽,但总觉得不久前才听到类似的话。

……不就是他们在器材室整理东西时,优绪的开场白吗?

看来这家伙ai上这句话了啊。

因为自己有过翘课的前科,已经被优绪盯上了。

相信短时间内,这个ai记仇的老师都会紧咬着这点不放了。

「你才是,刚刚才说过,现在又搬出来,而且器材室跟现在——我哪里翘了你的课?」

莫非现在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持边均太是幽灵?

和她对话的又是谁?

「心不在焉和没来上课有什麽两样?」

找不到正当理由,随口胡诌一个。

天下竟然有这麽任x的老师,还是老师都可以为所yu为,想说什麽就说什麽?

这个战帖——均太收到了。

优绪的语气无一不是尽管放马过来,均太放牛也会过去!

「你还敢说,你的教育模式不就是上课有抄笔记即可。你不乱我我不乱你的平行时空世界观。」

均太已经快要陷入某种疯狂了,没有顾忌地说出口:

「这次我准时写完了,而你也像个没事人,等大家ga0定。结果你现在又在ga0什麽名堂?」

大概是用字遣词的粗鲁,已经认定均太是nvx公敌的这些同学们,各个都露出唾弃害怕的神情。

「这是机会教育,均太同学。」

又在那壶不开提那壶?

「我在测试你的专心程度,结果果然还是不成气候,以为笔记写完了就没事,这样你以後出了社会,是要如何更多更大的竞争压力?」

「有哪个老板会没事丢粉笔试探员工的啊!」

优绪不慌不忙,只为自己方便,但越听——只是越无赖:

「均太同学,还没出社会的你,可能不会懂——一样米养百样人啊。」

「……啊?」

「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这个社会什麽样的人都有,当你从学校毕业,即将就职,随之而来的压力也是千变万化、难以预料,别说职场上的工作与上下辈关系,光是面试都会很有话聊。」

「喔喔,所以老师你那时找工作,面试时也有被主管刁难?」

第二根粉笔飞奔而来了,均太虽然看到了,却不及其速度,额头又中了一枪。

「你g什麽啊!我又没说错!」

痛不yu生的均太,感觉得到额头已经发红了。灼热感刺激着他的脑神经,都要烧起来了。

两次攻击下来,这家伙也发现到她自己竟然有神s手的才华了吧。

之间隔了近两公尺,却能一再百发百中。

——还是别想了吧?再想下去,自己又会遭殃。

「小鬼,别顶嘴。」

优绪一副至高无上的嘴脸:

「大人在说话,小孩就闭嘴。没你的事。」

「没我的事——你在和谁说话?」

「均太同学还想再吃一次粉笔吗?」

「竟然威胁了!太不要脸了吧!亏你还为人师长!」

优绪伤心不已,拿出手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拍着自己的脸,满满啜泣声:

「均太同学,为什麽要这麽对我?」

状况的急转直下,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最好的目击者,反应却是天差地远。

以均太一人对抗全班的人数b例,将二年c班区分成了两大板块。

「原来刚刚我们立下的那些山盟海誓,都是假的,你对我只是玩玩而已吗?」

仇视的眼光已经遍地开花了,均太再次成为全班出气的标靶。

「均太同学,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会好好听课,对我上课的点名也会全力以赴吗?」

啊——原来是这样啊。

这nv人利用了与全班结盟的背景,趁机抢取豪夺。

高明——不是普通的高明。

要是均太拒绝或戳破这个谎言,就会为自己的王nv生涯再找上一份麻烦。

然而,均太一旦点头,後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自己已经签下这份名为优绪玩具的同意书。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进退两难。

着实的进退两难。

优绪游刃有余,像是稳c胜算,相反自己则在节节败退,四面八方同仇敌忾的视线,已经给了他过多的压力,难以思考与判断了。

「……我是会全力以赴啊。」

但是,均太也不是无话可说。

「那不就是一个学生该有的本分吗?」

而且,要将他送往行刑台之前,也有一段空窗期,可以让他们这些犯人说点什麽的吧。

均太虽然想不到解场的办法,垂si挣扎却是他的强项。

他已经想到了自己要怎麽si里逃生——甚至起si回生。

均太要说话了:

「老师,上课到了现在,你有事没事就冲着我过来,好像我欠你什麽似的,那你有没有想到——你的学生不是只有我一人。」

c班sao动了。

随着均太的说词闻风起舞。

因为她们也注意到了——班上不知不觉少了一人。

「要我全力以赴哪里会有问题!但是,要是我全力以赴了,反而会对其他人不公平吧!特别是初绘,这节课开始,她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至少也要等她回来,再来谈谈这样的话题吧!」

织香无故失踪的时间点,均太也不是很有把握,他最後一次看到人,是在他因为云海被假释之後。

但是,织香是学生,这里是学校,怎麽会突然不见。

他们的班导也能有说有笑地和他吵嘴。

这麽看下来,已经很明显了。

优绪是在引导他,替他排除路障,而他也在之後清楚看见了。

「老师,我临时想起来我肚子不舒服,我想一个人去保健中心!不需要别人帮我!」

一句天大的谎言,促成了均太接下来的行程。

现在的他,与表面上的藉口只有一个地方一样——他已经不在教室了,奔跑在校舍的走廊,正准备穿过楼梯,一路直达目标。

果然是上课期间,一路上没有风雨,通行无阻,均太可以没有顾忌地奔跑其中,满足国小时没能好好展现的灵活双腿,不过他却没有太多的心情沉溺於小时候的梦想。

他还有着非见到一面不可的对象。

初绘织香。

那就是他的目标。

他并不知道织香用了什麽方法,做到早退的权利。

上课不上课、不务正业——他却知道这样的不良学生标签,不会出现在织香的身上。

他想起来了——与优绪的切磋和这几天的发展中,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些事情构成了他现在的行动。

优绪不是帮凶,恰恰相反,优绪的所作所为都是一个符合众人期望的优秀导师,因此才会以强权的名义将他拖往器材室,不让他能第一时间接触织香。

织香的处境与遭遇不是三言两语能介入。

他们是外人——没有资格介入。

优绪就是在暗示这些。

了解均太个x的优绪,完美地把所有的时间轴与剧情都分配好,只等均太就定位了。

——该说那家伙也是老师,还是说这就是她天生的教育气质使然,想说什麽直说,非得拐弯抹角。

不过,幸好他也已经透过这些事情,意识到自己真正的为人了。

是啊——要做就会去做。

是不是与自己有关,对自己有没有好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不想而已。

要说任x与多管闲事,那就去说吧。

要是连这点程度的打击都抗衡不了,他也不会走出这步。

因为这就是持边均太一直以来看到的光景。

在心中稍稍感谢不让他有时间思考的优绪,在跨过楼梯的最後两阶,加快奔跑的脚步,没一会便看见了王nv的校门口。

但是,眼前一幕幕的场景,还是多少劝退了他。

他差点说不了什麽,不过很快就振作了。

他不能认输,要是认输了——他又会後悔,又会回到那时的自己。

只有织香——说什麽他都要将其从深渊拉回来!

鼓足勇气的均太,对着前方的三道背影呼唤了两声:

「你们几个,给我站住!」

中间——也是唯一的nvx,少nv带着优雅的气息转过身了。最先有反应的是她,也是对方的人群中,均太投注所有筹码,也要夺回的结果。

「均太?」

织香的声音懵懂无知,随时都会消失,让均太更想珍惜她了,涌现的心痛感不是错觉,是真真实实的感受。

均太将多余的心意发泄在了守护织香两边的黑衣墨镜男。

对方的人马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东西,对均太也是不理不睬,都已经如此气愤了,还可以不当一回事,迟了织香半步才跟着看过来。

「你们想g什麽?为什麽可以带走初绘,不知道这里是学校,这里是我们学生的圣地吗?擅自闯进来,还想把人带走!」

均太不会示弱,尽全力地以自傲的音量,威吓敌人。

墨镜男互看了一眼彼此,一样无所动摇,分明在看戏的吃瓜群众,让均太更为火大了。

他总算ga0清楚了。

这两天发生在织香身上事情的始末。

为什麽她会接二连三地早退——不是自愿的,而是他人b的。

当他亲眼看见现在的织香後,所有散落的碎片全汇流一起,快要可以看清这面拼图的完整样貌了。

「倒是说点什麽啊!」

气不过的均太,已经有意要靠蛮力抢回织香了。

「均太……」

织香不舍,眼神都是罪恶,不过均太不会怪罪她,有错的是这些墨镜男才对。他已经大声主张自己的目的了,没想到对方非但不甩,还企图当着他的面带走织香。

对方的所作所为都是在火上加油。

「你们给我住手!」

均太过去了。

对方不过来,那他就过去。

一场拳击赛,构成双方开打的关键不是裁判的指示,是彼此的接近,当距离近乎为零,连带观众在内的所有人,才能一起享受这场刺激的b赛。

均太的过去是很有理由的。

这麽做,他就能——

「……唔啊!」

腹部先挨了一记重击。

从侧面飞来的这个拳头,扎实有力。

平时已经挨惯冬子拳头的均太,也能保证——这些墨镜男并非等闲之辈。

要把织香带回来,就得过他们这一关,均太切身t会到这点了。

织香不是愿意的,但他却还得从b冬子厉害的两个大男人手上把人质要回来了,才只是一拳的问候,均太已经开始认知到这是不可能的任务——

那又怎样?

这样才有挑战的价值啊。

他都已经可以和这些问题美少nv搭话了,还有什麽做不到。

只要一想到这些,再多的困难都不是困难。

一跃而上的雀动感,让均太没有因为对方毫不留情的出拳倒下,稳住膝盖的强大平衡感,均太还能再接再厉。

「初绘,给我过来这里!二年c班才是你的去处!」

均太嘶吼着,都要叫破喉咙了。

「你还是就这麽倒下b较好,这是我们能给你的忠告。」

墨镜男总算说话了,却不是均太想听到的。

他选择无视到底。

「初绘,还愣在那里g嘛?都叫你过来了!」

「均太,不要……」

织香惶恐,猛烈摇头,露出了他从未看过的紧张感。

若是平时,他早就感动到拿出手机,猛拍照记录这个瞬间,那个可以扬名国际的扑克脸nv,也有慌乱手脚之类,人类特有的七情六慾。

遗憾的是,现在的他没有这个空闲。

他要用尽所有手段,只为从恶徒的手上救回公主。

「你不用管我,过来就对了!只要过来了,剩下什麽都好说!」

均太伸出手了。

这是墨镜男们不让他越雷池一步的对策。

同伴落水了,自己不会游泳该怎麽办——那就伸出手吧。

他不会被拖下水的。

唯独这个时候,他很有自信。

因为他是持边均太。

「都要你老实一点了。」

墨镜男见状,徒手抓起均太的右手,一个转弯,他的手已经被架到了身子後方,动弹不得,为他们带来了一起标准的防身术示范。

「只要你能当作没看到,什麽事情都不会有,但既然你还要对我们si缠烂打,那我们也不会再纵容你乱来。」

痛到叫不了的均太,对外的讯息接收度也是一等一,他听见了对方藏在墨镜下的声音了。

「……谁……谁乱来啊!你们才乱来吧!」

均太已经只剩嘴巴这个武器了。

但是,这样就够了。

说给自己听、说给墨镜男听——以及说给织香听。

面对如此压倒x绝望的情况,均太叹为观止,忍不住地反过来同情对方:

「说得那麽好听,其实就是在为你们自己留後台。到时风声传出去,对你们也是不好的影响。」

墨镜男的眉头跳动了。

不得忽视的瞬间,均太想再做进一步的挑衅,却被下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织香,好了。我们该回家了——」

貌美亮眼、一身华丽的成shunvx,在看见了他们的纠纷後,脸上原先没有的表情一一浮现了。

是满满的质疑与不愉快。

你是什麽人——nvx脸上都是这个问题。

「你是什麽人?」

肩上看来名贵的手提包,被握得更紧了。深怕一个万一,被均太横刀夺ai似的。

「我才想问你有什麽事!」

对方大畏无惧,全身上下也是一身名牌,凭着这几点——应该可以断言就是一切事件的主谋了吧。

虽然看得没有很清楚,nvx登场的地方是警卫室,直到刚刚她都在警卫室做些什麽——她在签名吧,替织香办理早退的手续。

再看看,均太仔细端详,这个成shunvx与织香也有点相像,要是有着血缘方面的关系,要这麽对孩子过度保护或g涉,也变得合情合理了。

因为自己也有个成天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父亲,均太也是天涯沦落人,感同身受地将心情全化成言语:

「初绘的母亲!」

「谁是织香的妈妈了!我才没那麽大的小孩!我是她的姐姐!」

「……」

均太以眼神询问了织香,想装年轻,没那麽简单。

只见织香诚恳地点头:

「是我姐姐,织音。」

妹妹都这麽说了,他这个外人也不好说些什麽。

当成是这样的均太,将刚刚对墨镜男的指教,原封不动地还给织音。

「现在还是上课期间吧?来学校带走初绘是怎样?」

「当然是来接织香回去啊。」

织音脸不红气不喘,像是见惯了类似的场面,只要照着剧本走即可。

「为什麽?初绘她生病了吗?还是家里有急事?」

「嗯——两者都有吧。」

就均太来看——只是把不要脸的技能点到满而已。

「我不准。」

「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

「就是知道了,所以才不准许。」

「理由是?」

「因为那绝对是在扯谎!」

没错。

不用想也知道。

生病——是生了什麽病?如果是生病,就该在家好好休息,而不是连着两天到了下午才办理早退。

家里有急事也说不上什麽正当的理由,原因也和生病一样,没道理得拖到下午。

无论是怎样的理由,遇上了下午这个强大的杀手,都无法全身而退了。

均太与织音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就这麽一路对视到底——

「露出破绽了!」

均太一个金蝉脱壳,逃离了墨镜男的魔掌,一把抓起织香纤细的手臂,打算一鼓作气往校舍冲。只要能回到校舍,对方一个校外人士,也没办法对他们怎样了吧——

似乎g起什麽不好回忆的均太,才刚起步就犹豫了,以至於让对方有了可趁之机,织音也握紧了织香的另一只手。

「姐姐……?」

看着认真的织音,织香任凭其摆布了。

「你到底想做什麽?」

身为织香战友的均太,代替了当事人问出她不敢问的问题。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把织香带回去。」

「你有问过初绘本人的意见吗?」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织香没有抗拒说明了一切。」

「才不是!」

均太已经气炸了。

这个人的葫芦里在卖什麽?因为是织香的家人,就能擅自替她做决定吗?

「她是被你们强迫的!」

「是啊,但那又如何?」

织音乾脆地承认。

「织香是我的妹妹,而我是她的姐姐。b她还早出社会的我,看清了这个社会的现实与运作,由我来带领她再合适不过,我的做法没有错,这麽做才能正确地让织香成长。」

正确?成长?

均太的脑袋就像被大量流水冲刷,没有痛楚,还有些鲜活,但要说到他喜不喜欢这样的对待——他会否定吧。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收获。

多亏这个及时雨,他的视线更为清晰了。

不用r0u眼睛,就能轻易辨别他所在的这个现实——是在那些事情之後。

为何织香的行踪神出鬼没——

为何织香那一晚之後身上多了无数伤——

——为何织香不会笑,言行也是怪得可以。

因为这样,他忍无可忍了。

「给我住口!」

爆发一般的音量,说到让全校都知道也无妨。

「你要做什麽都可以……就是不准夺走别人最重要的语言和笑容!你没有资格!你没有!」

均太的怒吼没有得到理想的回应,不过织音脸上多了部分的ch0u动,对他已经改观,不得小看了。

事件中心的织香,已经没了颜面,既不敢看均太,也不想对自己的姐姐说点什麽——要吵就去吵吧,我不管你们了。言行间都是这个意思。

「我想起来了,前几天织香没有回家,就是你ga0出来的把戏吧。」

「是又怎样?」

「多亏你,让我更想把织香揽在身边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小鬼,你很有胆识。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织音不再作弄织香了,还给了本来就属於织香的右手,也不想想均太可以当场转守为攻。

原先均太会过来,都是出於织香不在教室。

织音的放手,反倒推了他们一把。

如此激将法般的助攻——均太也不是不能收了。

所以,织音知道——均太不会逃避。

不会放过这点的织音,成功地钓到均太这条大鱼了。

看着逐渐被自己抓得通红的织香的手,再看看织音嘴角上轻浮的微笑,他不会认可这是一场测验。

测验谁才是正牌母亲。

两个妇人都自称是小孩的母亲,第三方决定抢赢的便能成为其母,随後一场无情的拉扯战上演了。

却在还没多久,其中一方见小孩已经痛得哭出声,选择放手退出。

於是,第三方宣判了放手一方才是母亲。

抢在均太之前放手的织音,迎来了自己的jg神胜利法。

对这个nv人,均太没什麽好说,不过要说到他会不会在之後放开织香——那就要先送走织音才行。

他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同班同学身陷火海了。

「不过,该结束了。就凭你——是阻止不了他们的。」

织音弹了手指,宛若接收到电子讯号的机器人,墨镜男分别来到均太的两边,遭到包夹的围攻,均太不会退让的,紧抓织香的手也不会放开。

他要让这些家伙彻底知道自己的决心。

「不想挨皮r0u痛,就赶快把织香还给我。说起来你这麽护着织香,对你有什麽好处?」

「还能有什麽好处!」

「这样吧——这是最後的交易了。」

织音从手提包ch0u了一叠厚厚的东西——还以为是什麽,不就是钞票吗?

织音将满满的钞票放到了均太的面前,彷佛喂食流浪狗,鲜neng美味的食物近在咫尺之间,只要对她摇尾巴,这些钞票就是他的。

均太只闻到了恶心的铜臭味。

「就当作我们今天有缘见面,这笔钱你收下吧,不过条件是你别再和我们姐妹扯上关系了。」

「先让这些家伙来到最佳的待命位置,再大方出手,声称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均太苦笑,烦躁感十足地苦笑:

「我是还没出社会,学费与生活费都是和父母拿的,不过我也不是没看过大人!你是我看过最恶劣的大人!」

「是吗?交易决裂了。门介,不需要客气了。」

织音收回了那些钞票,优雅地後退两步,正巧是s程距离之外的范围。

墨镜男的出手,这次目标是均太的侧脸。

滚烫感在那个瞬间燃烧到顶点,就连脑袋都要煮沸一般,不想连累织香的均太,也在那时松开了,独自一人乘着风飞了出去。

b起疼痛,灼热才是当下均太感觉到的刑罚。

「均太——」

织香微弱的声音持续呼唤着均太,意识蒙胧的他也在同时听见了织音的声音:

「织香,别过去。是那小鬼不好,这时就该给他一点颜se瞧瞧。」

「……说谁是小鬼啊?」

顶着伤痛,均太向不倒翁租借了不少其打不倒的jg神,铤而走险似的站了起来。

嘴角可以闻到一丝血腥,不过如今已经不要紧了。

十个伤口和九个伤口——没什麽区别。

「初绘的母亲!」

「我已经说过,我是姐姐了!」

织音牙一咬,继续下一个指示:

「门介,一拳打不倒就再来一拳。」

名叫门介的墨镜男第一拳来得突然、故意,现在却退缩了。

果然——门介也有自觉刚刚那拳没有放水,扎扎实实,是可以击倒高中男生的重拳。

当对方的jg神力不是单纯的暴力能制伏之後,就会变得现在这样了。

——总算是来到这个场面了。

来到这个场面——做得了什麽?

现在的均太已经有一只脚踏进棺材了。

走路摇摇晃晃,眼神也是不能聚焦,思考半毁,什麽都做不了,大概只b植物人强一点而已。

「——吵吵闹闹的,我还在想怎麽回事。果然又是你这个萝莉控在惹麻烦。」

伴随着登场用的台词,平静的脚步声紧接而来。

不需要r0u眼确认,均太也能从这句话分辨是谁了。

冬子没什麽g劲地杵在他们之间,都是这种场合了,也是不足以撼动隐藏在她娇小身子t内的巨大灵魂。

「你知道因为你们的关系,现在全校都在看你们了吗?」

均太半信半疑地追踪起冬子过来的路程,当他看见了各个大楼的教室门窗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顿时不知该说些什麽。

「那又怎样?」

织音天不怕地不怕地反问了回来。

人多势众——织音想在冬子号召全校之前,以她自身的本事说服、打发掉人家,不过这也只是说了她不了解冬子。

依冬子的个x是不会动员她自己以外的力量。

会那麽说也是因为均太在场,说给他听的。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了,还不怕你把事情闹得更大,明天开始就会有你家的负面风评。」

织音ai理不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已经有不少学生交头接耳了。不知道说些什麽,均太冀求那些都是帮助织香脱离险境的力量。

「识相的话,就把织香还回来。」

光是言语,就快要把织音b退了。

两边都是均太生命中最难应付的类型,没想到当双方交锋,冬子能够立即取得上风。

明明才刚开战,织音这个已经有过社会历练的大人,就露出了极大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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