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问,“沈郁欢, 你喜不喜欢我?”
她怎么不喜欢?
语不成调的回答喜欢。
可后来, 再问的就不对劲起来。
这里喜不喜欢?
这样喜不喜欢?
她呜咽着一句也答不上来,哪儿哪儿都不受控, 哪儿哪儿都觉得要命。
水花涌动的声响清晰地在浴室内回荡,恍惚好像是浴缸里的水,细想似有哪里不对,可情况紧迫容不得她去细想,那浴缸里排水口都没堵上,哪儿来的水?
眼前白光闪过,仿佛幻视了一场盛大焰火,一层层迭加。
唇间难以遏製地流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没有喝到断片,昨晚的记忆清晰又深刻。
沈郁欢甚至连浴缸上那盏筒灯的细节都记得清。
她脸红的要命,想要往被子里躲,横在腰间的手臂收紧,才意识到此刻自己是背对着景沅。被她抱入怀中的姿势。
景沅手臂收了收她就动弹不得。
“跑什么?”
景沅语气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有些浅浅的笑意。
沈郁欢刚想开口,发现自己喉咙干得要冒烟,极度缺水。
能不缺水吗?
她昨晚就像是一块海绵,被挤干最后一丝水分,最后哭着讨饶。
说好了不来了。
结果又来了两轮。
罪魁祸首还厚颜无耻地说她什么?
好丰沛。
“你说呢!”
沈郁欢恼羞成怒,回头瞪人,开口的嗓音带着粗糙的砂砾感。
景沅环着她腰间的手抽了回去,身后床铺传来轻微的挤压感。
“先喝点水。”
的确很渴,一整杯水喝完仿佛落入干燥沙漠中,完全没缓解。
她舔着唇看向景沅,一脸还想要的表情。
“别这样看我。”
景沅受不了她这样看着自己,自控力在昨晚已经全面崩盘,即便重组也不如往日牢固,一触即溃。
她倾身吻住沈郁欢的眼睛,“一口气不能喝太多。”
将沈郁欢手里的杯子收走,放到床头。
沈郁欢很轻地点点头,刚要躺下,听见景沅又说:“但还可以润润唇。”
她没多想,以为景沅要给她润唇膏,毫无警觉地抬头,饱满的唇被吞住,舌面刮擦过唇面,很痒,脖颈被景沅的手握住半边,拇指抵着她的下巴,令她不得躲闪。
没有情念的吻,像是隻单纯品尝沈郁欢唇瓣软嫩质感。